元熙被譚暮白按在換藥室裏面處理臉上的傷。

    “大部分都是淤青跟軟組織挫傷,不過,陸勵南打你的時候,你不會還手嗎?”

    譚暮白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說話。

    涼涼的消毒酒精用棉棒蘸在破了的嘴角上,有一陣疼痛從嘴角蔓延開。

    元熙笑了笑:“男人的嫉妒心可怕的很,我怎麼能夠打得過暴怒中的陸勵南?”

    “那你就不要故意激怒她。”

    譚暮白將髒了的棉棒扔到垃圾桶裏面,轉身又去抽了一根棉棒,重複剛纔的動作,繼續給他清理消毒。

    元熙聽着譚暮白這句話,嘴角輕輕勾着:“怎麼判斷就是我激怒了他,不是他故意找我茬呢?”

    “勵南雖然很在乎我,但是,並不是一個變態。”譚暮白一邊給他將傷口清理消毒之後,拿過藥粉,輕輕抖了一下藥粉的瓶子,白藥粉就被撒在了元熙的脣角上,“所有男人都會在乎自己的女人,元首長對當年的董小姐應該也是這樣在乎的。”

    說到董昕瑤,元熙眼睛裏面的笑意就驀地消失了。

    譚暮白沒有在意他眼眸中的神色,而是繼續道:“你瞭解勵南,我也非常瞭解他,他也許會多疑,會猜忌,但是,絕對不會猜忌道失去了理智變得瘋狂起來。”

    “沒有瘋狂嗎?”

    元熙的手指忽然附在她的脖頸上,輕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譚暮白脖子上的那個吻痕:“你應該被盛怒中的男人折騰了一個晚上吧?”

    譚暮白的身體一僵,臉上神色也變了一下,伸手將元熙的手打開。

    元熙的手被她打開,就笑了一下:“昨晚傷員高熱不退是真的,我跟醫務室裏面其他幾個醫生都去你的寢室找你了,不過,隔着門板聽見了裏面的聲音,就沒有再去吵你們。”

    譚暮白的臉上變得火辣辣的。

    昨晚陸勵南的確有些瘋。

    自己幾番掙扎都被陸勵南給壓了下去。

    最後就被折騰的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即便是死死的咬住下脣,不想要讓自己出聲,但是強烈的衝擊還是讓她的理智都被擊退一般,變得潰散起來。

    譚暮白咬了咬嘴脣,瞪着眼睛看元熙。

    元熙也好整以暇的笑着看她:“陸勵南這個人,從前看起來一副對哪個女人都很沒興趣的模樣,但是想不到,跟譚醫生你在一起,救變得讓人不認識他了。”

    譚暮白被人直接揭出在牀上的事情來,想要鎮定以對,也總覺得心緒難平。

    她咬了咬牙,就放下手裏面的藥粉:“元首長的傷已經處理好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

    譚暮白轉身就要走。

    元熙笑吟吟的看着她的背影:“我很少看見譚醫生你這種不鎮定的模樣,想不到,譚醫生對這種事情倒是保守敏感的很。”

    譚暮白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元熙卻三番五次的強調提起。

    譚暮白終於忍不住,猛地轉過身來看着他:“元熙,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元熙被譚暮白這麼直白的問出來。

    就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你真的想知道?”

    譚暮白點頭:“我不喜歡別人陰陽怪氣的跟我耍花招,你有什麼目的,不妨直接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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