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南的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能不能可愛一點？”
“像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那樣？”
譚暮白這麼問陸勵南。
陸勵南就認真的想了一下：“你十八九歲的時候，也不怎麼可愛。”
譚暮白冷笑了一下：“是嗎？”
“是，”陸勵南這次沒有屈服，“你認識我的時候就一直一張冷臉，打擊我的熱情。”
譚暮白被他這麼一說，就想起來，的確是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在軍醫院實習，陸勵南追她很勤快。
但是她眼皮都不想要擡，的確是很打擊他的熱情。
“你不是也沒被打擊下去？”
譚暮白問陸勵南。
陸勵南就笑着親了他的脣角一下：“不會被打擊下去的，跟着了魔一樣，你打擊也打擊不下去。”
陸勵南說着，就又去吻譚暮白的耳根。
譚暮白整個人都被陸勵南的親吻給弄得身體放鬆下來。
旁邊手機上的跨年晚會還在繼續直播。
歡聲笑語的主持人。
令人捧腹的小品相聲。
還有精彩的歌唱舞蹈節目。
但是，這些屬於跨年晚會直播的聲音，在陸勵南吻上來的時候，就漸漸的從耳朵邊開始遠傳越遠。
整個世界，都像是被陸勵南帶入到了一個單獨的空間裏面。
在那個溫柔的世界裏面，陸勵南就是她的全部。
她迷迷糊糊的伸手，環住了陸勵南的背。
凌晨敲響的鐘聲，在她有些渙散的神志裏面輕輕的響起。
她想要從陸勵南的身下爬出去，伸手把手機拿過來看一眼直播。
他的聲音性感而帶着微微的喘息，在她的耳邊調笑着問她：“扣住我的手。”
譚暮白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張俊顏上面的溫柔跟微笑，聽話的扣住了他的大手。
兩個人十指相扣。
凌晨的鐘聲傳遍整個A城。
有煙花，從手機視頻裏面升上天空。
一朵又一朵，像是無數灑落天空的流星。
而陸勵南彷彿許願一樣，親了親譚暮白的耳垂，虔誠的開口道：“暮白，給我多生幾個孩子吧。”
譚暮白已經被他的溫柔衝擊的意識不是很清楚，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話，擡頭往他。
看見她有些茫然的眼光。
陸勵南覺得自己這個老婆變得越來越可愛，越來越溫柔。
忍不住就又要去親她的額頭。
這個時候，譚暮白纔開口問：“你……剛剛說什麼？”
陸勵南笑着湊在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嫩的肌膚上，真誠的開口：“說，我好愛你。”
譚暮白聽見陸勵南的話。
眼神望着她，想要張口說話。
但是，還是有些羞怯一樣，沒能說出來。
陸勵南笑着道：“暮白。”
“嗯？”
“新年快樂。”
譚暮白沒能從陸勵南忽然跳躍的話題裏面轉變過來。
陸勵南也知道，自己剛說了情話就跟她說新年快樂很突兀，就笑着道：“這個新年跟你一起過，我很開心。”
也終於如願以償。
過去的那麼多年裏面，不止一次的想要跟她一起度過新年的鐘聲。
今年，終於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