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嫚這些年雖然是在我們莊家做傭人,但我爸也把她給慣壞了。”莊思齊並不擔心小嫚,“她在希臘那邊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念之纔是最危險的那個,現在念之回來了,就先隨她在那邊浪幾天吧。”

    張朝點點頭。

    莊思齊說完了小嫚的事情,才閉上眼睛,假寐了片刻。

    莊氏集團的董事會議室裏面,文雅夫人氣色很好的坐在屬於她的那個位置上。

    莊堅去世,他的位置早已經空了出來。

    文雅夫人的位置本就跟莊堅的位置是挨着的,只不過莊堅的位置在會議室長桌的頭上。

    而他在他旁邊罷了。

    如今,她這個偏了一點的位置,也應該挪一挪,然後把正中那個位置取而代之了。

    文雅夫人想着待會兒兒子過來之後,看到她手中的東西可能會出現的驚訝表情,就不由淡淡扯開了脣角。

    莊氏集團的股東們陸陸續續的到了會議室的外面。

    羅銳作爲文雅夫人身邊的助理,也被看成了文雅夫人的發言人跟左右手。

    莊氏集團的股東們本來在文雅夫人的懷孕事件出來之後,就已經私底下的認定了文雅夫人絕對不可能繼承莊氏集團。

    但是現在,文雅夫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來到這裏召集他們召開集團會議,說要證明遺囑的事情,不由就讓人覺得,文雅夫人其實是還有後招的。

    有幾個股東也在羅銳的身前,笑着打聽虛實:“文雅夫人這麼早就來莊氏集團,可是手裏的證據充足了呀?”

    股東問羅銳,羅銳就笑了笑,回答:“我們夫人的手裏面一直都是有證明遺囑真實性的證據的,只不過母子情深,不願意傷及臉面罷了。”

    股東一聽羅銳這話,就跟身邊的同伴對視了一眼。

    凡是能在莊氏集團的高層中立足的,哪一個不是老狐狸。

    羅銳的一句話,便讓這些老狐狸們悟了出來——文雅夫人的手裏面,有了不得的東西,足以讓文雅夫人在這劣勢之中翻盤。

    股東們不再問,羅銳也不再說多餘的話。

    大家都在默契的等着會議開始,然後看這對母子最後誰能鬥得贏。

    張朝陪着莊思齊進了會議室。

    股東們早已經陸續到齊,也都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面。

    只是,莊思齊過來,大家都沒有太明顯的跟莊思齊打招呼,相反的,眼神有些微妙的看向了坐在莊堅的位子右側的文雅夫人。

    文雅夫人看見兒子過來,也微笑了一下:“思齊?”

    莊思齊眉峯一蹙。

    文雅夫人看着兒子臉色冷冷,俊美的五官在面對自己的時候也出奇的冷漠,就笑了一下:“會議開始還有段時間,不如,你先去給念之打個電話。”

    “念之還在睡。”

    “這都幾點了,還在睡?”文雅夫人閒話家常一樣,看了看會議室的落地窗外面的天。

    天光已亮。

    太陽穿透了A城清晨的薄霧。

    龐大而繁華的A城在陽光的籠罩下磅礴初現,猶如擡頭的巨獸一般令人覺得恢弘巍峨。

    莊思齊看着文雅夫人嘴角的笑意有些古怪,心念一轉,不知怎的,就有種很不祥的感覺,於是,轉頭對着張朝道:“給太太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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