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所問的事情，自然沒有黃文暘從中挑唆。
可是，如果說了黃文暘從中挑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久簡單很多了嗎？
最起碼可以拉黃文暘一起下水，到時候，軍方這邊不會放過他的。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譚暮白像是明白苗馨兒是個什麼想法一樣，出聲提醒她，“你可不要亂說話。”
苗馨兒蹙眉，擡起眼睛來，看着譚暮白：“你自己心裏面要是有數的話，何必還問我？”
譚暮白這句話讓她很不痛快。
她既然決定交代了，而且還都是交代黃文暘的事情，當然是任憑她隨便去咬黃文暘咯。
反正只要她一口咬定了，黃文暘沒有證據就脫不了身。
“我問你話，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短淺，苗醫生。”譚暮白手上拿着鋼筆，在手裏面的筆記本上寫了苗馨兒的名字，並且不疾不徐的道。
“短淺？”苗馨兒生氣起來，“你是說我見識短淺？”
“不是嗎？”譚暮白擡着眼睛，對着苗馨兒憤怒的目光，“我們知道害你的人很可能是黃文暘，但我讓你實話實說，你如果不實話實說，而是隻想着拖黃文暘下水，想要跟個瘋狗一樣去亂咬人，那麼你給黃文暘的那些指控就除了你這個人證之外，什麼證據都沒有，而你一個人證是不夠的，信口胡說，沒有證據證明黃醫生做過挑唆你的事情，只會讓人認爲我們是故意針對黃醫生，我們還得道歉之後放過黃文暘，以後再查他都會被人說成是故意針對。”
聽到譚暮白說完之後，神色就變得難看了幾分：“沒有。”
“沒有挑唆過你竊取我的研究成果，對吧？”
譚暮白確認了一遍。
苗馨兒臉色很臭的瞪她：“是啊，沒有，想要去竊取你研究成果，是我自己的主意。”
說完，苗馨兒又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道：“不對……”
“哪裏不對？”
譚暮白也跟着皺了皺眉，被她吸引了注意力。
“我想竊取你研究成果的想法是在看見了江辰研究室裏的藥物成分結構圖之後纔有的。”
“也就是說，江辰又故意引導你的嫌疑。”譚暮白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記錄完了之後，又擡頭掃了苗馨兒一眼，若有所思的開口：“人家只不過是給了你一點暗示性的引導，你就跳到了人家給你設好的陷阱裏面去了，苗醫生，你以後做事還是應該三思啊。”
苗馨兒聽着譚暮白的話，恨得牙癢癢，但是偏偏譚暮白所說的話又都沒有毛病。
的確，當時她的意志力也太不堅定了。
江辰擺明了就是算計她，她卻昏了頭就這麼跳進了陷阱裏。
要是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江辰把特效藥的藥物成分結構圖貼在她的腦門上，她都不會動這個主意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不能時光倒流。
也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個下場，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能夠儘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尋求軍方部隊的庇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