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看着譚暮白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就微微笑了一下:“我覺得譚醫生跟陸隊長的孩子,以後也會成爲一名優秀的醫學工作者。”

    “他還沒有出生,你就這麼認爲?”

    譚暮白擡起眼睛,看沈冰。

    沈冰臉上掛着笑,感嘆:“有你跟路隊長這樣的父母,這孩子怎麼能平凡的了?”

    譚暮白溫柔的垂眸,輕輕摸了摸肚子:“我可不希望給這孩子太大的壓力。”

    她只希望,等一切都平息的時候,這個孩子出生了,能過上那種平平靜靜的生活。

    不用再經歷一遍她如今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

    而以後的日子,也能過得快快樂樂的。

    只是這樣就好了。

    ……

    元熙將手中的小玩意兒打開,又合上。

    合上,又打開。

    金屬質地的小玩意兒被這樣開開合合的碰撞,發出了輕輕的響聲。

    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異常的清晰。

    仔細看,才發現,他的手中拿着的是一條項鍊。

    項鍊的項墜是一箇中間鑲嵌了照片,像是懷錶一樣,可以開合的東西。

    照片是黑白的。

    上面的女孩子揚起嘴角,短髮利落。

    一雙星眸堅毅果敢,正直純淨的氣質透着張揚到無以復加的颯爽英氣。

    元熙看着女孩的照片,忽而垂了垂眼,低喃了一句:“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指揮室裏只有他一個人。

    這樣問出來,自然也沒有人可以回答。

    照片上的女孩子依舊笑着,靜靜的看着他。

    原本這張鑲嵌其中的照片是一張彩色的,不過,他打算將項鍊送出去的時候,迎來的卻是一個屬於她的死訊。

    所以,彩色照片被撕下來,換成了黑白色。

    這條項鍊被他幾乎是時時刻刻的帶着。

    因爲長時間把玩查看的緣故,項鍊金色的鏈條已經有了些黯淡的痕跡,不似剛買來的時候那樣璀璨耀眼了。

    他將項鍊纏在指尖,將那項墜放在手心,眼睛定定的看了一會兒。

    在聽見房門響動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才垂眼,迅速的將項鍊收起來,放回了胸口的口袋裏。

    然後擡起眼睛看向來人。

    來的人是沈冰。

    他的一隻手還揉着後頸,似乎是有些疼痛不適。

    元熙看他身後沒人,皺了皺眉毛:“怎麼樣?”

    “已經送回去休息了。”

    “可別讓她多想,我也不只是爲了救她,還爲了救我的戰友跟我自己。”

    元熙口是心非的開口道。

    沈冰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你能死嗎?”

    元熙臉色一沉,視線瞥向他,很不客氣。

    似乎在警告他不許再說這種屁話。

    沈冰無奈的擺擺手:“好好好,你說的都是實話。”

    元熙的臉色這才緩了緩,問他:“脖子很疼?”

    “嗯,”沈冰眉毛都疼的擰了起來,“黃文暘真是不顯山漏水,我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兩下子。”

    “所以就被人給撂倒了?”

    元熙實在覺得有些丟人。

    沈冰也一樣覺得丟人,臉色都不大好了,解釋:“我也是輕敵了,誰知道他還是個全方面發展的人才?不只是在催眠上有造詣,居然還會這麼兩招。”

    “沒點本事,他怎麼潛伏在我們醫療基地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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