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澤道。
譚暮白嘴角勾了一下，關上房門，朝着莫君澤走過去：“也不算是明知故問，哪有跟太太通電話就說這麼幾句的？夫妻之間很久不見面，通個電話不是要聊很久的嗎？”
他們誰都沒有說起上一次在食堂爭吵的事情，默契非常，也彼此都很聰明。
莫君澤將自己的眼鏡擦乾淨了，轉過頭來看她：“你跟陸勵南是這樣？”
“正常相愛的夫妻不都是這樣嗎？”
譚暮白反問。
莫君澤聽見她這話，忽而冷嗤一聲，好看的嘴角勾起，眼底的眸光冷漠又諷刺：“正常相愛？”
他跟笙笙能算是正常相愛嗎？
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要不是……中間出了點事兒，笙笙又怎麼會嫁給他？
“莫教授跟太太的感情不好嗎？”
本來這是莫君澤的家事，譚暮白是沒有理由去問的。
可是，看過了從沈冰手裏拿過來的資料之後，她反而忍不住要去多問這麼一句了。
莫君澤擡起眼珠，冷淡的掃了她一眼，擦着她的肩膀走過：“不關你的事。”
“莫教授知道我跟我丈夫的婚姻是什麼樣子的嗎？”
譚暮白轉過身，看着莫君澤的身影，問他。
莫君澤頭也不回的推開門要走出去：“沒興趣。”
譚暮白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回答，卻一點也不意外，微微彎了彎眼睛，饒有深意的開口：“如果莫教授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莫教授講一下，這本來也是一場一廂情願的婚姻。”
莫君澤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似乎譚暮白最後這句話吸引了她一樣。
他慢慢轉身，看向了身後站着等他回頭的譚暮白。
沈冰跟黃超將周穎的骨灰暫時安放到了隔離區的地下一層。
之後，才一起去跟譚暮白說這件事。
正好那個時候譚暮白正揉着脖子從外面往自己的寢室走廊裏去。
半路上看見黃超跟沈冰，就打了個招呼：“找我？”
這條走廊是通往她寢室的走廊。
這兩個人如果不是找她，是沒有理由往這條走廊上來的。
而且，她住的寢室區域的其她幾位研究員都是最新醫學研究，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我來跟你說一下，周穎的骨灰已經放到底下一層了。”
譚暮白點點頭，道謝：“謝謝，辛苦了。”
沈冰點頭。
譚暮白又看向沈冰。
沈冰看周穎的事情已經由沈冰跟她說了。
他便開口說第二件事。
“苗馨兒那邊情況又穩定下去了，吊着的那口氣一直不肯嚥下去。”
“那就讓她吊着吧。”
譚暮白垂了垂眼睫，遮擋住某種流轉的光。
然後囑咐黃超：“不過，苗馨兒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她那邊的醫護人員可以縮減了，把人都分派到更需要的崗位上去吧。”
“那苗馨兒這邊……”黃超試探譚暮白的意思。
心中也稍微有點想法。
譚暮白聽到他問，就道：“你看着，畢竟是T11的第二例患者，你要重點看着。”
譚暮白尤其在‘重點’兩個字上咬的聲音重了一點點。
沈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了。
覺得譚暮白這話中是有話的。
只是不方便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