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男人死了,那你不用繼續往下講了,我覺得他是該死的。”

    譚暮白非常反感男人打女·人。

    尤其是家暴。

    若是女·人犯下了彌天大錯,本身的道德品質有問題,又做出了錯誤的事情。

    男人一氣之下,衝動打了女的,並不是錯。

    可是,如果無緣無故,對待自己的妻子跟孩子,無事生非的打罵。

    那麼這樣的男人,不只是窩囊廢。

    還應該死。

    “這個男人的確是死了,不過,我要講的事情,在後面。”

    譚暮白蹙眉。

    加文·希里亞笑着問她:“譚醫生有興趣聽下去嗎?”

    “既然加文長官已經講了,就是打算讓我聽下去,何必問我有沒有興趣。”

    “如果沒有興趣,我也可以不講。”

    加文·希里亞拋出了一個讓譚暮白感興趣的開頭。

    卻又說,不是必須要講。

    這樣的做法,跟必須要講又有什麼區別。

    “繼續講吧。”

    譚暮白的確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

    “女孩一年比一年大,因爲生活在貧民窟中,醫療水平跟醫療環境都非常糟糕,所以,在那個是她生父的男人生病死去之後,她也得了病。”

    譚暮白開始懷疑,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到底是誰。

    “她父親是生病死去的?”

    譚暮白問加文·希里亞。

    加文·希里亞點點頭:“是,不然你以爲呢?”

    “不瞞你說,我以爲是她下手害死的。”

    “說實話,的確不是她害死的,”加文·希里亞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憶那個在印象深處的小女孩一樣,說道,“那個女孩小的時候,可沒有長大後那樣聰明,她小的時候,因爲長期遭受家暴的影響,身上有很多傷,甚至有一個眼睛,因爲眼疾延誤治療,所以,差點失明,那隻眼視力是非常差的。”

    譚暮白聽故事的時候,一直是皺着眉毛的。

    加文·希里亞看見她一直保持着皺眉的模樣,笑道:“但是,聽說她小時候,七八歲之前,還是很活潑的,女孩在貧民窟生活的就像是男孩子,翻牆上樹,甚至還因爲貧窮還偷過超市裏自己想要卻沒有錢買的小零食以及同學的文具。”

    譚暮白皺着的眉毛,在聽到加文·希里亞所說的這些的時候,眉毛慢慢的舒展開了,覺得有些好笑:“你管這個叫活潑?”

    偷別人的東西,也能被叫做活潑?

    加文·希里亞聽到她所問的,輕輕笑了笑,忽然開口:“譚醫生還記得自己的父親是哪一年去世的嗎?”

    譚暮白聽到加文·希里亞的話,原本帶有嘲意的脣角,忽然嚴肅的抿直了。

    她冷冷看向加文·希里亞。

    眼中,卻沒有了對他故事中那個小女孩的鄙夷跟嘲諷。

    “孩子是很容易犯錯的。”加文·希里亞在這個時候,忽然變得寬容。

    譚暮白雖然眼中沒有了鄙夷嘲諷,卻依舊不認同他所說的話:“孩子可以犯錯,但是不能一直犯錯。”

    “可是,說是一回事兒,做起來的時候就是另一回事,”加文·希里亞笑了道,“有些事情,只要錯一次,以後就必須錯下去,如果不一路錯下去,就不會達到目的。”

    譚暮白冷冷看着他:“你是在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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