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擡手去扶一下自己的腦袋。
因爲腦海裏面用力想起霍格·亨普利跟藍文珊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就有些昏沉沉的。
彷彿被灌進去了海水一樣。
讓他覺得不清醒。
“你都想起來了？”
霍格冷冷問他。
陸勵南跟林前聽見霍格這句話，也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傅錦書的臉上。
“想起什麼？”林前小聲問傅錦書。
陸勵南的眼中也盡是懷疑。
傅錦書看着陸勵南懷疑的眼神跟林前眼中的疑惑，終於忍不住，擡手扶住了額頭。
手指重重捏了一下眉心。
想要通過痛感的刺激，來讓腦子變得清醒一些。
然而這些動作，卻是徒勞的。
根本沒有什麼用。
他不禁沒有因爲痛感的刺激而變得更加的清醒。
甚至，在痛感的刺激之下，使得嗅覺更加的靈敏。
在這陰暗狹窄的通道之中，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股味道很輕。
輕的如同縹緲的雲霧。
但是吸入到鼻腔之中後，卻如同某種毒素一樣，刺激着大腦皮層。
使得整個大腦，都變得開始混亂疼痛了起來。
“頭……好疼……”
他忍不住，痛苦的低聲叫了出來。
與此同時，身體也有些站立不穩的輕輕歪了一下。
旁邊的林前趕緊一把扶住他，緊張的問：“傅醫生？您怎麼了？”
傅錦書搖頭：“沒事……沒事……”
嘴上說着沒事，想要努力的站穩。
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就連努力睜開眼睛看見的畫面，也如同玻·璃窗上蒙了霜一樣，變得模糊了起來。
林前扶着傅錦書。
陸勵南蹙眉，犀利的視線打在了霍格·亨普利的臉上。
霍格看見傅錦書這幅模樣，毫不意外。
似乎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一般。
“他是怎麼回事？”
陸勵南質問霍格。
霍格擡手，從牆壁上·將·軍·用手電拿起來，照了照地面上的一個煙霧彈。
煙霧彈不知道何時被拉開的。
正在地上靜靜的彌散着淡淡的煙霧。
這個煙霧彈的煙霧跟普通的煙霧彈的煙霧完全不一樣。
普通煙霧彈的厭惡都非常的濃烈，是着力與讓空間被濃烈的厭惡瀰漫，來混淆視線。
但是這種煙霧彈不一樣，他只是如同香爐中的香菸一樣，散發着非常淡薄的煙霧。
而且厭惡在發散出來之後，並不會混淆視線。
而是會消散，變得透明，如同無物一樣。
“這是什麼？！”
林前也看清了他手電筒照的那個東西。
霍格不冷不淡的開口：“這是D國新研究出來的，嗯……煙霧彈。”
其實，比起說是生化武器。
他更偏重與說是個煙霧彈。
雖然這玩意兒使用起來，是挺惡劣的。
但是也不是惡劣到無可救藥那麼嚴重。
此時的傅錦書，已經完全無法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眼前變得模糊，黑暗。
漸漸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不敢亂動亂叫，只是低聲問林前：“林前，燈是不是關了，我怎麼什麼都看不見了。”
林前驚恐的看着傅錦書，不敢回答。
陸勵南皺眉，說了實話：“燈……沒關……”
傅錦書點點頭，平靜道：“那我應該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