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騰心事重重的開車回家,一方面是因爲譚暮白在工作上的這個難纏病人。

    另一個,就是因爲霍閔濤的事情。

    霍閔濤的事情比較容易解決,回家之後跟父母說明一下情況,然後明天兩家人一起喫個飯商量一下訂婚的事宜便是。

    但是,譚暮白這邊的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撥電話給自己的幾個朋友詢問了一下關於人醫這位難纏病人的消息。

    心中有了個大概的分寸之後,便讓對方幫自己查的更仔細一些。

    對方答應會細細查了之後告訴他。

    這些都叮囑完了,也差不多到家。

    他將車子停好,進了家門,鞋子還沒有換好。

    就聽見了衛琴的聲音。

    “可算是回來了。”

    他聽見母親鬆了一口氣的聲音,就轉頭朝客廳看過去。

    好傢伙,這時候的客廳裏面,居然整整齊齊坐了全家人。

    大半夜的,沒有一個回去睡覺的。

    “怎麼都不睡覺?”

    陸勵騰問家裏人。

    陸勵南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譚暮白。

    譚暮白無奈的笑了笑:“爸媽跟勵南都擔心大哥,所以一起等大哥回來。”

    陸勵騰知道,家裏人不是在等他回來。

    而是在等他說事兒。

    他換好了鞋子,將自己的公文包放下,像是開家庭會議一樣,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看向旁邊的弟弟弟媳跟父母,道:“我這麼晚回來,是因爲公司臨時有急事,喊我回去處理。”

    “那你也應該打個電話過來。”

    衛琴埋怨。

    “忙起來忘了,對不起,媽。”

    陸勵騰跟母親道了歉。

    衛琴心中才釋然了一些。

    而旁邊的陸中信聽見兒子說的,也清了清嗓子,跟兒子說正事:“你今晚除了解釋加班的事情,還有沒有那啥,別的事情要說?”

    陸勵騰苦笑一下:“爸媽心裏都有數了,那我也就直說了。”

    他一說直說了,衛琴跟陸中信都做的腰背直了一些。

    面對兒子的終身大事,兩位爲人父母的長輩都很嚴肅。

    陸勵騰見了父母的樣子,也有些哭笑不得:“我下午跟閔濤一起去喝了個下午茶。”

    “你們怎麼談得?”

    衛琴有些迫不及待。

    不等兒子說完,就先問了。

    陸勵騰笑了笑:“我跟閔濤已經說好了,訂婚之後就去領證,明天希望爸媽能抽空跟霍家的人一起喫個飯,我們兩家商量一下訂婚的相關事宜。”

    陸勵騰說完,衛琴跟陸中信就對視了一眼。

    眼中一半是欣慰,一半是憂心。

    欣慰,是因爲兒子終於要成家立業,有了結婚對象了有了感情歸屬了。

    而憂心,則是因爲兒子娶的這個人,訂婚的這個人,並不是他一開始想要娶回家的女孩。

    “爸媽明天可要提前準備。”

    陸勵騰笑着同父母道。

    陸中信跟衛琴點頭:“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們自然重視。”

    陸勵騰又轉頭,看向陸勵南跟譚暮白:“還有,你們兩個要去。”

    陸勵南跟譚暮白笑了笑,也都應聲:“嗯。”

    陸勵南擡手,攬住了譚暮白的肩膀,伸了伸懶腰,懶散道:“大哥的終身大事,我當然要去見證,就是大哥不讓我去,我也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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