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林易舊年招呼她跟着自己走。
伏冉曦在她走出去幾步之後，才捂着臉，屈辱的跟上去。
林易舊年一邊走，一邊側眼看了看她的雙手，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你的手怎麼樣了？”
“包紮過了。”
伏冉曦回答。
林易舊年不怎麼在意的開口：“那就行，免得待會兒照顧我媽笨手笨腳的，又把我媽給惹惱了。”
伏冉曦發脹疼痛的手指想要攥起來，但是一攥就疼。
林易舊年跟在自己的母親身邊多年，母親喜怒無常，也造就了她敏銳又極其善於善眼觀色的性格。
她瞧見伏冉曦的手指屈了屈，就知道她心裏憤憤難平。
很是委屈。
她挑挑眉，輕飄飄道：“你也不要怪我對你太狠心，你落成現在這樣，都是你應得的的教訓。”
伏冉曦一愣，林易舊年還在繼續說：“如果一開始，你管住嘴，不跟譚暮白亂說話，就不會有今天這個苦頭喫。”
伏冉曦刷的擡起眼，停下腳步，看向了林易舊年：“你說什麼？”
林易舊年聽她如此震驚的語氣，便也停下了腳步：“我之前警告過你，也幫過你，對不對？”
伏冉曦回想上一次林易舊年發現她躲在方娟病房外卻沒有告訴林祿的事情，怔了一下。
她是幫過她。
可這不是她傷害自己的理由。
“我幫過你，但你根本沒有聽我對你的警告，所以，你現在變成這樣，也咎由自取。”林易舊年說完，就又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開口，“當然，你這樣也能說是被譚暮白害的，所以，你要是覺得現在很痛苦，就去怪譚暮白吧，是譚暮白連累你這麼倒黴的。”
伏冉曦卻站在原地，沒有再跟上去。
林易舊年走了幾步，發現伏冉曦沒有跟上來，立刻停下腳步，轉頭去看她：“怎麼了？還不跟上？”
伏冉曦看着林易舊年，眼神古怪，就像是見到了完全沒有見過的怪物一樣。
林易舊年看着她露出這樣的眼神，很不高興：“你這樣看着我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伏冉曦問她。
林易舊年一頭霧水：“什麼爲什麼？”
“爲什麼威脅我，讓我撒謊害人，還對我施暴的都是你們，你們卻能義正言辭的要我去怪譚學姐？譚學姐他什麼都沒做。”
林易舊年沒有想到伏冉曦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一時之間，也彷彿是被問住了一樣，愣了一下。
“打我，弄傷我雙手，還把我的手摁在水池裏面進行二次傷害的都是你們，威脅我不來醫院工作就讓學校開除我的也是你們，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做的，譚學姐又沒有傷害我！爲什麼要讓我怪譚學姐？！”
伏冉曦問林易舊年。
林易舊年也有些答不上來。
然而，就在林易舊年也在發懵的時候，林祿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就是這條池魚。”
林易舊年瞳孔一震，轉頭去看林祿。
林祿坐在輪椅上，身後推着她的是易存海。
她臉帶笑意冷冷看着伏冉曦，覺得有趣：“不過，像是你這麼清醒的池魚，不太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