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弦跟譚暮白問了伏明明的事情之後,就又說了一些關於學校裏面的事情。

    他沒有說要離開。

    即便是天色已經慢慢的開始黑下來了。

    “我有空的時候,可以去醫院找譚學姐嗎?”

    柳靜弦忽然問她。

    “當然可以。”

    譚暮白對於這些學弟學妹們都很友好。

    而且,柳靜弦這樣認真的學弟,她也是很有印象的。

    希望柳靜弦以後可以有些建樹。

    “學姐這段時間在醫院接診了一個很難纏的病人,是嗎?”

    柳靜弦忽然說起這個來,讓譚暮白有些意外:“你聽誰說的?”

    柳靜弦擡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道:“學校裏的人傳得。”

    譚暮白有些意外。

    學校裏面的學弟學妹們消息倒是很靈通,連她接診了林祿這麼個難纏的病人都知道。

    “學校裏的人還說什麼了?”

    譚暮白問柳靜弦,想要知道學校裏還有沒有別的說法。

    “說了一些關於那位病人的事情,”柳靜弦撫了撫自己的黑框眼鏡,鏡片後面的眼睛忽明忽暗,“還說了那個病人的丈夫一些事情。”

    “易存海?”

    譚暮白知道林祿的丈夫是叫易存海。

    易存海在林祿的病房裏是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而且,看見他們夫妻相處過的都能感受的道,他們夫妻的婚姻裏,易存海這個丈夫是弱勢的。

    就連從她女兒對待父母的態度裏也能看的出來。

    “聽說,這是易存海高攀了這位林女士,林女士是下嫁了的。”

    柳靜弦有些疑惑的小聲嘀咕,“林女士的家庭我也聽說了一下,她當時嫁給了身爲普通商人的易存海,真是奇怪。”

    譚暮白不語。

    但是柳靜弦說的這一點,的確是奇怪的。

    林祿這個人,是一個很講究階層的人。

    既然是一個這麼講究階層的人,那麼她在選擇結婚對象的時候,必然是要選擇門當戶對,勢均力敵的對象作爲自己的丈夫。

    可是,爲什麼選了當時還沒有發跡的易存海呢?

    因爲易存海是一個以後能成大器的人?

    不……這個可能性不大。

    只要易存海只有商人的身份,那就絕對不可能成爲林祿的擇偶對象。

    那她是爲什麼會嫁給易存海的?

    向來對別人感情不怎麼感興趣的譚暮白,在經過了柳靜弦這一席話之後,也忍不住從心底裏對於易存海跟林祿的婚姻起了深深的疑惑。

    柳靜弦見她皺眉思索,一時之間沒有出聲。

    便道:“我們聊了會兒了,我去看看外婆。”

    譚暮白擰着眉,沒有注意到柳靜弦的話。

    柳靜弦見她還沉在自己的思緒裏,也沒有說別的,站起身來就往外婆的房間走去。

    老年人的覺總是斷斷續續的,一次睡不了太長時間。

    所以,這次睡着也沒有過多久,便醒了過來。

    正好要開口喊人的時候,看見柳靜弦進來了,便道:“靜弦?”

    “外婆,你醒了?”

    柳靜弦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引得外面的譚暮白也聽見了。

    譚暮白趕緊站起身,先不去想林祿跟易存海的事情,朝着房間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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