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冉曦覺得有些夢幻,很不真實。

    以至於從林祿的病房裏走出來之後,還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轉頭跟譚暮白說話:“譚學姐,她居然答應了。”

    譚暮白點頭:“嗯。”

    “我簡直不敢相信!”伏冉曦一想到自己在林祿這邊喫得苦受的罪,就覺得對方絕對不會輕而易舉放棄折磨自己。

    卻想不到,對方就這麼放棄了。

    還把她的辭職信給收了。

    “你爲什麼不敢相信?”譚暮白問伏冉曦。

    伏冉曦開口就要說‘因爲她想留下我折磨我’,可是,剛說了個‘因’字,她就意識到,不能這樣回答譚暮白,所以笑了一下,硬生生把話拐了彎兒,道:“因爲我做的很好。”

    “他們還可以另外找人。”

    譚暮白看她有所隱瞞的樣子,並沒有揭穿她,而是給了她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兼職的聯繫人,是一個甜品店的兼職工作,你去聯繫一下吧。”

    伏冉曦接了之後,甚至沒有問兼職的工資,立刻就謝過她之後,去聯繫那個人了。

    傅錦書站在譚暮白的身邊,看伏冉曦高興離開,道:“她不太對勁兒。”

    “嗯。”

    譚暮白點頭:“但我現在問她她不會說,等晚上我去見見她的外婆,然後問她。”

    “慢慢來。”

    傅錦書道。

    譚暮白笑了一下,轉頭看傅錦書:“說實話,今天能讓她順利辭職,就已經很好了。”

    她也感覺到了,林祿不想放人。

    不過,易存海願意放人。

    想必,這會兒病房裏易存海跟林祿已經吵起來了。

    她正這麼琢磨,病房裏就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傅錦書跟譚暮白都聽見了聲音,兩個人卻都沒有去敲門問情況的意思。

    兩個人看了看病房門口的監控,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離開病房走廊。

    病房裏。

    林祿將桌邊的花瓶衝易存海砸了過去。

    易存海就算是躲得夠快,那花瓶砸在牆上,碎片還是擦着他的臉過去的,給他臉上劃了一道傷口。

    這道傷口很快就冒出血來。

    易存海有些無奈:“祿祿,怎麼還是這樣暴脾氣,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說嗎?”

    “心平氣和?”林祿冷笑,“心平氣和的說說怎麼把人弄死嗎?”

    易存海臉一拉:“祿祿,你不要亂說。”

    “你侄子那個事情,你別忘了吧?比起我的暴脾氣來,你纔是殺人不眨眼的那個!”

    易存海即便是心裏不想讓林祿提起來,但是,也堵不住林祿的嘴,只能好聲好氣的過去哄:“祿祿,那丫頭是不懂事,不過,她不想幹了就算了吧。”

    “你會這麼好心?”

    林祿擡眼看他。

    易存海像是良心發現了一樣,嘆氣:“她也不容易,一家人都過的不太好,外婆跟哥哥都需要照顧,我也不忍心讓他繼續呆在這兒了。”

    說着,又話鋒一轉道:“再說了,她留在這兒也只會惹得咱們年年生氣,年年都被她氣病了。”

    一說林易舊年病了,林祿立刻擰眉:“年年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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