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騰一邊輸液,一邊玩手機。

    說是玩手機,其實他只是讓自己分心,別把注意力放在那個帆布水桶包上而已。

    只不過很可惜,就算是手機很好玩,他的注意力還是全放在了那個放在一邊的水桶包上。

    內心角逐了一會兒,還是嘆了口氣,將手機扔到一邊,單手把那帆布包拿起來放在了腿上。

    那包不重,很乾淨。

    顯然是主人不常用卻又用的很仔細的。

    這樣仔細乾淨的人,是宮明宸無疑。

    他單手將水桶包的袋子解開,一鬆,包包裏就露出了裏面裝着的東西。

    果然不出他的意外,就是前些日子放在宮明宸那裏的那罐糖。

    他看着,出神了幾分鐘。

    然後在護士過來給他拔針的時候,將水桶包的袋子一緊,把包放在了旁邊。

    “陸先生這次掛水掛的很順利啊。”

    護士早已經從小蔡那邊聽說了他的手愛鼓包的事情,見到他輸了全程的水,都沒鼓包,覺得今天很順利。

    “是啊。”陸勵騰也笑,“以前這手就是愛鼓包麻煩人,今天乖多了。”

    護士輕輕笑了一下,幫他把針取了,帶走輸液器跟輸液瓶,囑咐他:“陸先生要聽醫生的話,少喝點酒。”

    陸勵騰本來按着手上扎針的地方已經準備離開,聽見護士這句話,停下了腳步,問護士:“請問,這話是蔡醫生叮囑的,還是宮醫生叮囑的?”

    小護士沒想到陸勵騰會這麼問,笑了一下,道:“是蔡醫生。”

    陸勵騰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他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不過,還是笑着將那個水桶包拎起來,從醫院裏走了出去。

    宮明宸站在樓上,看着陸勵騰的車子從地庫開出來,然後開出醫院,垂下眼睫出了診室。

    雖然他以後不需要再爲陸勵騰的治療煩心傷神,不過,還有別的病人需要他。

    ……

    陸勵騰從醫院回去之後,中午回家去喫飯。

    好巧不巧,看見了陸勵南也在家。

    兩兄弟一個工作忙,一個事情多,已經很久沒湊在一起喫中午飯。

    現在坐在餐桌前,衛琴瞧見了,就嘆道:“難道你們兩個都回家喫中飯。”

    “我這段日子都可以在家陪媽喫中飯。”陸勵南接過母親盛的米飯,先遞給了陸勵騰。

    陸勵騰一手接過來,問他:“爲離開A城做準備?”

    他心裏全都明白。

    陸勵南只笑不語。

    算是默認了。

    衛琴聽見他兩兄弟說這個事情,就緊張的看了看餐廳外面:“你們兩個,不要老是在家裏說這事兒,要是讓慕白媽媽聽見了,那可不好。”

    方娟自從進了那次醫院,就一直被接過來住在陸家。

    平常不太出門,但是住在家裏,一有個風吹草動的也能聽見。

    她不太想讓方娟知道陸勵南要去南海的事情,因爲方娟知道了,這事兒也就瞞不住慕白了。

    慕白那邊,他們家裏人都聽從陸勵南的決定,想先瞞着譚暮白。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再把陸勵南的情況告訴她。

    “阿姨的心情還是不太好嗎?”說起慕白媽媽,陸勵騰就問。

    衛琴嘆息:“我看慕白媽媽有心事,所以這段日子身體也不太好,昨天出去跳舞回來受了點涼,今天就感冒了,正在屋裏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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