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出現幻聽了嗎？
“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這是事實，慕白。”
傅錦書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她撒謊。
人命，向來在他們的眼裏都不是能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我在軍醫院等你，慕白。”
傅錦書知道譚暮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噩耗。
所以，並沒有催促譚暮白馬上過來。
譚暮白握着手機，緩緩垂下了手。
眼神一瞬間就黯淡的再也沒有光芒了。
明明剛纔她說話的時候，嘴角還是帶着笑意的，但是現在，整個人卻如同被抽走了魂魄一樣，變得可怕而空洞起來。
陸勵南在她的身邊，清晰無比的意識到了她的變化。
“慕白？怎麼了？”
譚暮白轉頭，看向陸勵南，蒼白的脣只是動了動，說了四個字：“去軍醫院。”
“軍醫院？”
譚暮白一說軍醫院，陸勵南立刻就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
蹙眉，立刻掉頭跟譚暮白開車去軍醫院。
機場裏。
登記時間越來越近。
廣播裏已經在催促乘客登機。
但是，譚暮白還沒有來。
盧曉彤本來就捨不得譚暮白，聽着廣播裏面一遍一遍催促乘客登機，而譚暮白又不見蹤影。
忍不住有些着急：“她怎麼還沒來？”
“許是路上堵車，再等五分鐘吧。”
袁城輕輕安撫她。
盧曉彤卻搖頭：“慕白不是那種卡點的人，這麼晚還沒有過來，一定是路上出什麼事兒了，我給她打個電話。”
盧曉彤把手機拿出來就給譚暮白撥電話。
盧曉彤徹底慌了。
“她怎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事了？”
“不會的，怎麼會出事？”袁城知道譚暮白在盧曉彤心裏的重要性，看盧曉彤着急，也想辦法，“你別急，我給陸勵南打個電話問問。”
“我，我打吧。”
盧曉彤要給陸勵南打。
袁城心思細，擔心陸勵南的電話也打不通，她更着急。
所以從她的手裏將手機拿了過來。
並且哄她：“我來打。”
“我也行。”
“你乖，我打。”
袁城不肯把手機給她。
盧曉彤沒辦法，只能看着袁城，讓袁城給陸勵南打電話。
袁城把手機拿過去之後，就撥了陸勵南的手機號。
不似預想中那樣糟糕，最起碼，陸勵南接了電話。
“陸先生，我是曉彤的丈夫袁城。”
袁城報上自己的身份。
那邊陸勵南瞭然，知道他是要問譚暮白爲何這麼晚還沒有到機場。
想到譚暮白現在的狀態也不方便接電話，更不方便去送別友人。
就跟袁城道：“慕白這邊有手術突然要做，過不去了，讓曉彤放心，以後有空，我跟慕白一塊兒去國外看你們。”
袁城還想多問幾句，那邊，卻彷彿傳來了哭聲。
陸勵南彷彿爲了防止他們聽見哭聲一樣，道：“這邊忙，袁先生，先掛電話了，讓曉彤保重。”
“好。”
袁城應了聲。
那邊陸勵南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盧曉彤問袁城：“怎麼樣？”
袁城坦誠開口：“慕白來不了了，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