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在殯儀館找了兩個小時,也沒跟傅錦書陸勵南找到那個來給伏家人最後上了一炷香的人。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知道伏家三口死的悲慘,也跟着一塊兒找人。

    但是那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一點蹤跡也沒有留下。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鐘。

    陸勵南便拉着譚暮白回去休息。

    譚暮白眼中懷疑很重:“那人一定就在附近。”

    因爲那個人極爲可疑,而且極其重要,所以譚暮白很想找到那人。

    陸勵南卻知道,這人雖然重要,卻也極其的小心謹慎。

    “過後我們慢慢找,她今晚是有備而來的,不會讓你這麼簡單就找到。”

    陸勵南如此分析,旁邊的傅錦書看譚暮白這兩天黑眼圈都深重起來,也勸道:“聽話,先回去休息。”

    “錦書,那個人一定要找到!”

    譚暮白跟傅錦書強調那人的重要性。

    傅錦書點頭:“我知道,我會讓人繼續幫忙找,你先回去休息。”

    “我想留下一起找。”

    “你家還有個丫頭呢,光顧着外面的事兒,連自己的小娃娃都不管了?”

    傅錦書勸她。

    這樣一說,譚暮白果然想起來,因爲伏家的事情,她已經忽略了女兒好久。

    “我帶她回去,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陸勵南見譚暮白態度緩和,便趕緊拉着她走。

    傅錦書目送他們離開殯儀館。

    在兩個人都走後,回到靈堂,慢慢去收拾伏家人的黑白照。

    伏家三人的黑白照在這樣的深夜裏,也並不讓傅錦書覺得害怕。

    許是因爲他們生前與他相識的緣故。

    傅錦書只覺得惋惜,悲憫。

    譚暮白回家的路上,情緒一直很低落,目光無神的望着漆黑的窗外。

    看着路邊的綠化樹刷刷的過去,覺得疲憊的閉了閉眼睛。

    可就是這樣一閉眼,一睜眼,她忽然看見了一個坐在路邊擡腳的路人。

    那路人穿着大衣,長長的頭髮披散着。

    正在擦鞋底的髒污一樣,從鞋底撕了一張紙下來。

    譚暮白並未在意她的模樣,目光也是下意識的去看她撕下來的那張紙。

    那張紙被那個路人隨手扔掉。

    風吹得風向正是他們車子行進的方向。

    那張紙,像是有了生命跟意識一樣,在他們的車子經過那個路人的時候,啪的一下,貼在了她的車窗上。

    顧白笙看着貼在她車窗上的那張紙,瞬間愣住了。

    “勵南……”

    她喊了陸勵南一聲。

    陸勵南聽見她喊他的聲音,也立刻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怎麼了?”

    陸勵南問她。

    譚暮白擡手,指着窗戶上貼着的那張紙,聲音都緊繃的厲害:“你看……”

    陸勵南順着譚暮白所指的方向看向車窗玻璃上,忽的瞳孔一震。

    嗤————

    刺耳的緊急剎車上在深夜車少的路上驟然響起!

    這樣刺耳的剎車聲引起了路邊那人的主意。

    她看向不遠處的車子。

    一下就看見車上下來兩個人!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這個路人一下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嚇得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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