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沒能攔住她,她已經登機了。”

    裴宇飛將話傳達給陸勵南。

    陸勵南聽後,也只是‘嗯’了一聲。

    裴宇飛不知道他心中是何感覺。

    只覺得,譚暮白這一趟過去,陸勵南是不高興的。

    不過,卻也覺得,陸勵南非要讓她去不可。

    譚暮白在夜幕落下的時候,抵達了南海機場。

    之後,攆轉,下榻在海城一家酒店裏。

    她打電話給陸勵南。

    接電話的卻不是陸勵南,而是,穀子悅。

    “譚姐姐?”

    穀子悅嬌嬌柔柔的聲音聽起來很叫人心裏發軟。

    譚暮白卻覺得這好聽的聲音再美妙,與她來說,也如同惡魔一般。

    她一個字,一句話都不想與她說。

    “讓他接電話。”

    “勵南跟朋友出去,還沒回家。”

    譚暮白只好耐着性子問:“他手機怎麼在你手裏?”

    “他帶錯手機了,我倆新買的手機是一樣的,他把我的手機帶走了。”

    這話裏話外,都是在秀恩愛。

    譚暮白幾乎冷笑。

    “手機號。”

    她不跟她囉嗦。

    既然陸勵南帶了她的手機,那她就打過去問問。

    穀子悅咬脣:“他這會兒說不定正忙,譚姐姐打過去他可能接不到,不然,還是等勵南迴來了,我跟勵南說吧,譚姐姐你有什麼事兒?”

    穀子悅兜兜轉轉,就是不讓他聯繫到陸勵南。

    譚暮白也看出來了。

    乾脆就把電話給掛了。

    穀子悅聽着掛了電話,扭頭看向一旁在病牀上的陸勵南:“她掛電話了。”

    “嗯。”

    陸勵南手上拿了一本書。

    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

    仔細看,是對書上一些詞句的解析備註。

    穀子悅看過去,發現上面備註的字不是陸勵南的字跡,就問:“這是誰的字?真好看。”

    “她的。”

    他沒直說名字,穀子悅卻知道,這個‘她’就是譚暮白。

    她嘆了口氣:“你終究是忘不了她的。”

    陸勵南沒說話。

    穀子悅又道:“明天的產檢我都安排好了。”

    “辛苦了。”

    陸勵南並未擡眼看她。

    穀子悅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是造孽。”

    陸勵南擡起眼,看向穀子悅。

    穀子悅又看他,開口道:“她今晚指定要氣得睡不着覺了,我怎麼都不讓你接她電話。”

    “就是接了,她也未必睡得着。”

    陸勵南說的沒錯。

    譚暮白這通電話不管是不是陸勵南接的,她都睡不着。

    她在酒店裏躺了一個小時,睡不着,便坐起來,穿衣服。

    一邊穿,一邊深夜給衛琴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衛琴許是睡着了,並未接電話。

    她擰着眉,又給裴宇飛打了電話去。

    裴宇飛的夜生活剛開始,聽着嘈雜的酒吧聲音。

    譚暮白就直接問:“陸勵南現在住哪兒?”

    “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沒去海城看過他。”裴宇飛一問三不知。

    譚暮白咬牙。

    裴宇飛說完,見那邊似乎是要掛電話,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開口道:“對了,我雖然不知道他住在哪兒,不過,我知道他明天肯定會出現在哪兒。”

    聞言,譚暮白立刻問:“他明天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醫院,婦產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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