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星耀怒道,“當日出生的孩子們只剩下慕九玄一人了,但異象也未曾消失,這便是證據。”
“異象也未曾繼續,”蒼元冷漠道。
這直接讓衆人無話,說到底,大家都還是不確定這妖女是誰。
“是不是妖女一測便知,”坐在一旁許久未曾言語的青羽道,“恰好這登天閣就能接受上天的旨意,慕九玄站上前來。”
他的話並非是商量,而是直接命令,少女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
“若是我不願呢?”慕九玄巧笑嫣然,眸中露出些許寒芒。
“若是不願自然無人敢強迫你,”聳入雲霄的登天閣之上飛下一人,那人衣訣舞動,穿的竟不是緋袍,而是玄袍。
這聲音與帝緋又些許不同,少女看向蒼元,但是那人給她的感覺又並非是帝緋,這人到底在玩什麼。
“靈璽,願與不願豈能由她說了算?”星耀站起身激動道。
“就憑,你打不過她,”靈璽似是不耐,道:“這飛昇大典是由本國師來主持,各位勿要鬧事了。”
“打不過她?”星耀帶着鄙夷的打量慕九玄,雖然不知道這小丫頭有什麼過人之處,但是現在的慕九玄僅僅是她一合之力。
“好了,勿要多言,”靈璽看也沒再看她,帶着靈氣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皇城,“飛昇大典開始!各位修者上前,五位國師賜下福祉。”
原本還是有些套話要說的,但靈璽似乎對於這數百年來的傳承說忽視就忽視,衆人也是見怪不怪了。
能通過飛昇大典飛昇的都是五大學院學院,各方來人都是有一個具體數目的,一個一個上前,當站入五大國師聯手形成的光環之中時,整個人就會被白光包裹住,白光收縮,貼合在身體上。
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這就是他們的保護符了,也並不代表這一個月來可以爲非作歹,畢竟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慕九玄帶着莫離和莫葉羚,慕寒九被她放在玄安王府,由半月照顧。
“一個聚玄一階也上去?”星耀原本是好奇,現在看到這人和慕九玄有關係,這想要冷嘲熱諷一番。
慕九玄拉住想要說什麼的莫離,“別鬧事。”
馬上就要上去了,還和下面這些人計較做什麼?
“這是我同意了的,”靈璽一擡眼,看向慕九玄,那張十分熟悉的容貌上,眸中卻閃過一抹好奇。
少女的位置離得靈璽要更近一些了,不動聲色的,但是她又看看蒼元,手肘碰了碰江崇書,“你們國師是穿紅色衣裳嗎?”
江崇書微微皺眉,幾乎都不用多想,點頭道:“確實是,爲何要問這個……”
男人剛問完就明白了,這人是因爲國師穿的紅衣讓她想起了那位?
“你們在說什麼?”木嬈在慕九玄的身後進來的,看到兩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在說國師,”江崇書笑着回答。
“國師?我們國師還是靈璽帝國國師?”木嬈看着那一身明豔的緋衣,“不會吧不會吧,阿玄你不會看見穿紅色衣裳的男人便想起你男人吧?”
慕九玄笑着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你說什麼呢?”
雖然這是事實,慕九玄總覺得這一襲紅衣除了帝緋就無人能駕馭了,若是有人說有,那便是他眼瞎了。
“主人,這種時候你要不要順帶這突破御氣期飛昇?引下雷劫,將劫雲之中的靈氣和玄氣轉化,你的修爲壓制得太久了,借住雷劫可以進好幾階。”
黑龍的話確實有些誘人,慕九玄被說動了,但是進了這個圈子,不好再出去吧?
“沒事沒事,主人,你可以直接突破,我和鳴鳳給你撐着結界,”黑龍現在是一切爲慕九玄好的都不會顧及其他了,慕九玄要是在這裏渡劫,周邊的人都會受到波及。
少女還沒好好教訓他,氣海中的小龍就被鳴鳳拍了一巴掌,“你能不能出點靠譜的點子?雷劫降下來,登天閣這塊地都別想要了,更何況這裏面的人。”
所以是沒轍了。
眼見這一個個人被接引光束接引上去,慕九玄也同樣不例外。
她向下看着熟悉的人和物,說實話,並沒有什麼感覺。
“主人,突破吧,”鳴鳳的聲音突然傳來。
慕九玄滿臉問號,“現在?”
“對,就是現在,接引光束可以保護他們,所以就算是雷劫來了也不怕。”
“你這都知道?”黑龍不幹了,這人這些年一直在那個男人那裏沉睡,怎麼比他這個醒着的知道得還多?
慕九玄沉寂片刻,突破的屏障原本是城牆那樣厚厚的一層,現在卻僅僅一擊就破,少女睜開雙眼,天地之間的玄氣,靈氣皆往她涌來。
轉瞬間形成一個漩渦將她包裹在其中。
屏障被打破,兩種氣體在她身體中運轉一圈之後凝練成液體,液體如決堤的河水,在慕九玄身體中沖刷。
有些難受。
天上的劫雲快速成型,接引光未滅。
學院們往上看,在看向慕九玄。
雖然不會被劫雲波及,但是這黑雲壓倒之勢還是有些嚇人。
黑雲中參夾着紫色,慕九玄向上看去,這雷霆之勢還真是讓人膽顫。
“這雲……”靈璽站起身,久久未曾說話。
“這個時候突破,真是好算計,”星耀眯着眼看向上方,“劫雲雖然不會對學院產生影響,但是沒有誰願意這樣近的接觸雷劫吧。”
“你看清楚這劫雲是什麼劫雲,星耀,不要針對她,就算這是上面的人示意的也不要,”古玄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