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隨我來!”於是帶着麗靈前往了內堂。麗靈跪了下來說道:
“父親,李成將軍已下軍令,婷兒需前往涼州。此去路遠,婷兒不能在您和母親身邊盡孝,望您恕罪!”
“必須走嗎?爲父可求將軍將你留下!孩子,你要想好!”
“父親,女兒能與您相認已是最美好的事了。如今大敵當前,讓女兒去吧!”
“涼州位偏,山高路遠,再見怕是好幾年吶!”
“父親,婷兒陪您近五年,這五年嚐盡了您和母親的愛,已經沒有遺憾了!”
“婷兒,沙場無眼,務必保重!”
“父親的囑咐婷兒記下了!”
“好!”
“父親,此次回涼州,若女兒回不來,父親也不必傷感。人各有命,能與您相知相處,婷兒非常滿足!”
“爲父明白,你照顧好自己!”
“父親,您夜裏咳得厲害!女兒走後,讓管家給您熬些粥,您務必喝完再忙朝事。母親的眼睛不好,婷兒走後還望父親多多照顧。別讓她等您等一宿。”
“好!婷兒,你去吧!”
麗靈跪下磕頭行大禮說道:“婷兒去了!”
宰相將麗靈扶起說道:“好孩子,長大了!”於是拍了拍麗靈的肩膀。麗靈走出了宰相府,卻在門口沒有離開。水務走了過來說道:“走吧!麗兒!李成將軍下令要我等三日內到,此事宜早不宜晚吶!”
“師傅,讓我再看一眼我父親,此去涼州怕是永別了!”
“麗兒,或許咱們還能回來!”
“師傅或許可以,但麗兒沒有機會了!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
“好!”麗靈站在門口直直的向裏看,但她什麼都沒看到。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水務說:“走吧!不能再晚了!”於是拖着麗靈回到了馬上。二人騎快馬趕回了涼州刺史府。
“李成將軍,末將水務,麗兒回府領旨!”
“起來吧!二人一路辛苦,回房休息吧!有事本將會傳你們!”
“是!末將聽命!”於是離開了。而麗靈則回到總壇。面見了閃靈。
“您回來了!”
“嗯,壇內如何了?”
“還算平穩!”
“鹿靈呢?有沒有暗自結黨羽?”
“沒有!很是安分!”
“鍾靈如何了?”
“自從上次鹿靈降位,二人便沒有了聯繫。”
“依文忠之意,此人偏勢力?”
“是!對了,壇首最近與清靈走得很近!”
“清靈?呵,許久不見清靈了,哪天本首會會她!”
“嗯,也好!”
“最近你辛苦了,總壇大小事都是你在做!”
“不辛苦,有文忠在您也可放心!”
“嗯。如今本首回壇可有異動?”
“沒有大動,但有一部族首領不太安分!”
“哦?哪一部族?”
“天寒部!”
“天寒部臣服本首已久,其首領是本首的死士不是嗎?”
“是!但最近他的心思可不正啊!”
“可有合適的替代之人?”
“他的大兒子倒是不錯的人選!”
“殺父扶子,現在就去辦!”
“是,文忠明白了!”
“還有何事嗎?”
“沒有!一切正常!”
“辛苦了,你去吧!本首去見一見鹿靈!”
“是!文忠告退!”閃靈離開了,麗靈則來到了鹿靈處。
“鹿靈蛇首,許久不見!”
“參見麗靈首蛇首!”
“起來!”
“謝首蛇首!”
麗靈給子龍使了個眼色,子龍退了出去。
“鹿哥,這個給你!”於是讓葉子擡了兩箱銀子放在了鹿靈面前。
“麗靈你這是何意?你哪來這麼多銀兩?”
“這是我麗靈的俸祿,不過區區之數罷了。”
“何不交給壇首?”
“壇首下令,麗靈的俸祿從此都無需上繳!”
“果真嗎?”
“自然!而這些是給鹿哥你的!”
“無妨!你先拿着!若不夠再來向我取!”
“好吧!多謝!”
麗靈笑了。
“鹿哥,清靈最近如何了?”
“清靈?還能如何?你斷了她雙腿,她再也直不起身,殘活罷了!”
“可麗靈聽說她和壇首關係很近啊!”
鹿靈笑了笑說道:“怎麼?壇首隻能對你好嗎?清靈位比你高可是上校!只不過多見幾次,你便如此心急了嗎?”
麗靈也笑了,說道:“鹿哥,您這是笑話麗靈啊!”
“你還和以前一樣,看不得壇首對別人好!”
“怎會?您和壇首見幾次麗靈都不會在意的!”
“算了吧麗靈,我鹿靈可不敢。免得首蛇首發怒,施罰我受不住!”
“鹿哥說笑了,麗靈不敢!”
“你鹿哥捱打挨怕了,還是安穩些好!”
說完二人一同笑了。到了深夜麗靈說:
“鹿哥,我去看看上校,先行一步!”
“好!切記不要衝動!恭送首蛇首!”麗靈便離開了。來到了清靈處。
“本首來見清靈上校,你去傳吧!”
“是!首蛇首稍後!”身邊的首長答道。
“進來吧!”麗靈走了進去。
“麗靈參見上校!”
“起來吧!”
“謝上校。”
“麗靈此來可有事?”
“麗靈今日回壇,心想與上校多年未見,特來送您一份大禮!”於是命葉子拿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清靈問道。
麗靈將盒子打開,裏面是一顆頭顱。
“採萍,這,是採萍!”
“上校聰慧,只一眼便認出了此人,麗靈欽佩!”
“麗靈你何意?當衆恐嚇本校嗎?”清靈生了氣。
麗靈將葉子的手推開,葉子走了下去。麗靈不緊不慢的跪下說:
“上校息怒,您是蛇靈除壇首外最高地位之人,麗靈怎敢恐嚇您呢?只不過給您送個禮罷了!”
“你殺了她?”
“回上校話,是!採荷不懂侍奉,麗靈替您處置了她。壇首曾多次告知麗靈,您是上校,麗靈必得尊您重您,不可有一絲怠慢,麗靈都記下了。如今麗靈回壇自然得多多侍奉,免得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傳到壇首的耳朵裏,麗靈這名聲就保不住了!”於是看了一眼清靈身邊的首長。首長嚇得退了一步。
“麗靈,你安心侍奉本校,本校明白的!有本校在,無人傳話壞你名聲!”
“多謝上校!”
麗靈走到清靈跟前,身邊的首長趕忙退了下去。她繞到清靈的身後,伸出手輕輕摁壓着清靈的頭,說道:“上校,麗靈這力度還合適嗎?”清靈嘆了口氣說道:“尚可!首蛇首辛苦!”
“您客氣了。這是麗靈應該做的!”
“於理的確如此,可於情你該恨死本校了吧?”
“怎會呢?上校多心了,麗靈不敢!”
“你殺了壇首派於本校的貼身首長採萍,不就在警醒本校嗎?”
“您多慮了,麗靈並無此意。採萍首長照顧您低劣,麗靈爲您除了她也使您也留了好名聲,您該高興纔是!”
“有勞了!”清靈盯着麗靈說道。麗靈停下了手,繞過清靈面前,冷笑一聲說道:“您客氣了!”清靈躲開麗靈的眼神,說道:“麗靈首蛇首辛苦,回去吧!”
麗靈退了一步說道:“謝上校體恤!爲使上校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顧,麗靈會爲您重新挑選一批新首長,如此您便可安心了!”
“麗靈,能不能留下她?”於是指了指身邊的一位首長。麗靈笑了笑說道:
“當然。上校之言麗靈不敢不從。您喜歡留下就是!”於是看了那位首長一眼離開了房中。
“來人,清靈身邊的首長除屋裏的那位外,一個不留!”
“是!”葉子等人出手,清靈聽到屋外一片混亂,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便沒了動靜。她命首長打開門,看到了滿院的屍體。她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她不會放過我!報應不爽,應該的!”於是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