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水務倒是着急出來，最近幾日沒有異動！”
“嗯，開門吧！本壇進去一趟。”
“是！”
首長打開了門，麗靈走了進去。
“蛇靈壇首不用去謀劃甘州嗎？來我這裏做什麼？”水務問道。
“我想與你談一談可以嗎？”麗靈輕聲問道。
“談什麼？讓我入蛇靈嗎？”
“不，我不會逼你。我只想與你談談魔兒！”
“魔兒？你弟弟？”
“不錯！”
“他也是蛇靈人？”
“是！”
“你曾騙我說魔兒被凌遲，已然死了。”
“是！但我沒有騙你。魔兒確實是被凌遲而死！我之前講與你聽的也都是實情。”
“你下的令？”
“不是！但無論是誰下的令都已經不重要了。”
“麗兒，師傅不明白，你既知魔兒死於蛇靈，爲何不離開呢？難道魔兒死去的代價不足以讓你回頭嗎？還是說你對權力的慾望，真的大到就算失去你幼弟的命也毫不在乎嗎？”
“我離不開。因爲我是蛇靈人啊！”
“你也可以不是！”
麗靈嘆了口氣說道：“壇首說過：沒有人能活着離開蛇靈，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你試過嗎？”
“當然。這滿身的疤不都是證明嗎？”
“那你爲何不告知於我？我可以幫你！”
“對不起，師傅！我已經如此了，不能再連累你！”
“宰相知道嗎？”
“不知道！我並沒有告訴他。他是我的父親，我不想讓他擔心。”
“麗兒，其實你心裏也很害怕，因爲你知道皇帝不會放過你！”
“你想你父親嗎？”
麗靈邊哭邊說：“我想啊，我對不起他們。我不配做他們的女兒，我不配。”
“你說你一直都是蛇靈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聽父親說，我六歲便和魔兒丟於京城了。因此從我有記憶開始便在蛇靈了。”
“你一直在這個血腥的組織裏待了近二十年嗎？”
“對！我以前認爲人就應當這麼活着。弱肉強食，優勝略汰，延續着永無止境的生死抉擇，這就是人的生存法則。而後我開始爲別人而活，成爲殺人工具。不爲仇，不爲怨，也不能有絲毫自己的想法，不能對壇首有一句反駁。否則便是一頓頓毒打！我想離開，但我做不到！而如今的我已經真正變成蛇靈的一部分。離不開了。所以師傅，我不會逼你入蛇靈，但你也別逼我離開好嗎？”
“麗兒，回頭吧！宰相大人和夫人都在等你回家！”
“師傅，我永遠回不去長安了！就算屍體都是不可能的！我和魔兒的下場會一樣！皇帝不會放過我的！”
水務的眼睛也紅了說道：“麗兒，師傅明白了！”
“師傅，我的目的就是拿下甘州，成爲甘涼王。我答應你，若皇帝承認，我就不再出手！”
“麗兒，皇帝若答應，你當真不會再出手嗎？”
“是！我答應你！”
“好！”
“壇首，四維首長求見！”蛟綱在外喊道。
“讓他在門外等候！”
“是！”
“我得走了，師傅。下次若見便是麗兒成爲甘涼王的慶賀時！”
水務沒有回話，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