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涵擡着明眸看着傅夜寒,餘光卻撇向前臺,看見了前臺漸漸變了的臉色,她脣邊勾起了一絲冷笑。

    “當然,你想怎麼做,都隨你。”傅夜寒並不清楚蘇詩涵心裏的彎彎繞繞,只是有心維護她而已。

    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說了算。

    只要,她高興就好。

    傅夜寒垂在身側的手慢慢地擡了起來,將站在他身側的嬌小人兒一把帶入懷裏,他異常霸道,大手緊緊地禁錮着蘇詩涵的腰肢。

    他這一態度分明擺明瞭,蘇詩涵是他要護着的人。

    前臺這下子不止是看傻了眼,也甚是錯愕,慌亂。

    在她的認知裏,冷傲自持的傅夜寒慣來潔身自好,坐懷不亂,這麼多年來,他沒有與任何一個女人有過曖昧,鬧過緋聞。

    前臺還以爲,傅夜寒性子寡淡,冷漠,永遠都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壞了自己的原則,壞了自己的底線。

    可從當前來看,卻並非如此。

    誠然,不管是真是假,她已經率先將事情說明,但傅夜寒卻恍若未聞,反而一心偏袒蘇詩涵。

    事情越是這麼發展下去,前臺越是感覺到不妙。

    可要扭轉事情的局面,卻並非單憑她一己之力就能夠做到的。

    倘若,真將當前發生的事情放在世人面前,只怕不單是前臺震驚,還會讓世人訝異,一片譁然。

    誰能夠想象得到,堪稱地獄修羅的傅夜寒竟然有一天這麼偏袒一個女人,不說二話的傅夜寒還這麼聽從於一個女人的話,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由她說了算。

    這還真是天下間的一大奇聞。

    聞所未聞。

    若是這事情一經傳出,定然會猶如巨石投入湖中,興起一片片激盪的浪花。

    旁人怎麼想,倒是不在蘇詩涵的考慮範疇之內,只聽蘇詩涵開心道:“嗯,夜寒,有你這句話,我想,我知道怎麼做了。”

    蘇詩涵轉頭,將眸光轉向前臺。

    當她溢着淺淺笑意的眸光一觸及前臺,便瞬間染上陣陣涼意,徹底寒了下來,緊跟着,她隱沒於其中的笑意飄散,驟然無存。

    前臺本就離蘇詩涵只有幾步之遙,看着蘇詩涵清冷的神情,她心底冉冉升起的慌亂如同雜草叢生一般,漸漸蓋過了本就不多的冷靜情緒。

    在招惹蘇詩涵之前,前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今時今日會走到這一步,她闖了禍了,事情鬧大了。

    這下子,她剛剛的話也算是得到了印證,場面一旦鬧開,鐵定是難以收場了,只不過,顏面掃地的人是她,丟臉的人也只會是她。

    而非蘇詩涵。

    前臺哪裏能夠想得到,蘇詩涵說的竟然都是真話,並非謊話,蘇詩涵居然沒有騙她。

    果真,蘇詩涵認識傅夜寒,並且與傅夜寒關係要好,憑着這一層關係,蘇詩涵可以自由進出傅氏集團,沒人攔得住她。

    這些,蘇詩涵都說了,說了的也都是真話,然而,她卻先入爲主一心認定了蘇詩涵在說謊,始終都沒有相信蘇詩涵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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