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意料到自己居然會做出這個動作,舒晚也對他的做法始料未及,所以,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懵了。

    容辰臉上爬上一抹尷尬,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而舒晚明顯沒那麼快反應過來,臉還湯得跟火燒一樣。

    舒晚站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應,容辰這是做什麼?他幹嘛要伸手拉她?她要把手遞過去嗎?還是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不動?究竟該怎麼辦……

    還是容辰先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咳,走吧!”容辰輕咳一聲,然後往前走,他暗道今天真是見鬼了,怎麼做事說話全都不由他了呢!

    舒晚一聲不吭的跟在他後面,腦子裏亂糟糟的,好像想的事情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

    軍機處離城主府並不遠,就在門對面,出了府門,直走一分鐘的路程也就到了。

    此時已經上了鑰,每天早上容辰和城中官員們聚集在這裏,商議和處理城中各項事物,大家散了之後,這兒也就沒有人再留下,自然應該上鎖。

    “鎖了呢!”舒晚有點可惜的開口,想來他們是來晚了,每天容辰他們離開之後,肯定是會有人打掃衛生善後的,然後再把門鎖上離開。

    “看看這是什麼?”見舒晚愁眉苦臉的樣,容辰變戲法似的從袖子裏變出來一把鐵鑰匙。

    他早就想到這個結果了,所以早有準備。

    他從收到那個玩意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想把東西給舒晚,腦子裏閃現的就是舒晚的臉……

    “你怎麼拿到的鑰匙?”舒晚有點意外,容辰居然一早就把鑰匙準備好了。

    “別忘了我是誰!”容辰有點小得意,說話的同時已經把門打開了來。

    舒晚跟着他進去。

    果然是辦公的地方,陳列擺設隨處可見威嚴,莫名的讓人感覺到頭頂有一股壓力。

    容辰走到一扇門前停了下來,然後伸手推開了門。

    午後的陽光爭先恐後的鋪散在地面上,也照在容辰所指的那架琴上。

    這個房間不算小,放下這架三角琴之後依舊空曠。

    舒晚踏進這個房間之後,目光就已經被它吸引過去了。

    她一時間忘了容辰還在這裏,快速幾步走上去,用手敲上琴鍵,試了幾個音的她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鋼琴!”舒晚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震驚和驚喜的情緒包裹着她,不由自主的開口,自言自語。

    “你知道它!”容辰這已經不是問句了,而是稱述句。

    舒晚還停留在琴鍵上沒有離開的手頓時僵住。

    是了,這種東西現在應該還不叫鋼琴,而且既然是黑水城的使者出使新月帶回來的,肯定是被奉爲稀世之寶,只怕是這黑水城認識的也就只有舒晚一個人了。

    “啊!”舒晚不動聲色的開口,“小時候跟着我爹到處跑,有幸見過一回,這名字也是我瞎娶的。”她看似滿心都撲在琴上,有些敷衍的回答。

    希望不要露餡纔好。

    “原來如此,既然你見過這東西,我便把它送給你。”可是他明明聽回來的使者說,新月的國主親口說,這東西,是新月一位樂師去年才研究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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