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她這樣的審視,於建寧在得到容辰的首肯之後,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略的說了一遍。
“我還當昨天跑哪去了!”舒晚被氣笑了,“原來是去送人頭去了!”她冷笑着看着於建寧。
“舒晚……我……”於建寧有點支支吾吾的,他不想說,他是怕舒晚貿然行動有危險,因爲他已經把事情辦砸了。
“於建寧,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這麼冒失?”她真是想把這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裏面裝的究竟是什麼豆腐渣,“你昨天要是被抓了,我們將會陷入無比被動的境地你知不知道?到時候別說把容辰救走,就連我們自己都走不了了,你真是要把我氣死!”她說激動了之後,還伸腳踹了於建寧一覺,但氣歸氣,她還是有分寸的,沒有使太大的力。
“是,我知道錯了!”於建寧不敢反駁,不敢抗議,只有默默受着的份。
“顯然,今天宇文言就是在試探你們,他已經起疑了!”舒晚不想再理他,認真分析眼下局勢,“我們再想做什麼,只怕不會那麼容易了。”
“所以你眼下不能貿然進宮!”容辰趕緊見縫插針的開口,“還得從長計議!”
“這兩日的確不能去!”舒晚認同他的話,“可是你身上的毒,沒事吧?這幾日可有什麼一樣?”她擔心容辰毒發,那藥他每天都喝,現在貿然停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沒事!”容辰認真的看着她搖頭,“你不說我還忘了,那藥停了沒有什麼不良反應,該不會那藥根本就不是什麼毒藥吧!”他滿臉輕鬆的開口。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把自己毒發之時那些痛苦的記憶都給忘了。
就連於建寧,也是暗暗的的給他遞了個敬佩的眼神。
能夠這麼睜着眼說瞎話的,世間也就你獨一份了。
你怕是忘了昨晚毒發疼得死去活來的,最後還是我救了你這件事!
“可是我始終不放心,現在越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怕後面的情況會更嚴重。”雖然容辰這麼說了,但是舒晚依然不放心,滿臉擔憂的開口,“宇文言和皇帝費盡心機給你下毒,絕對不是簡簡單單鬧着玩的!”舒晚的腦袋有點疼。
“先別想這麼多!”容辰安慰她,“總會有法子的。”他不忍心看着她爲自己擔心。
“都怪我!”於建寧自責的開口,他見到容辰毒發是什麼樣的,若是繼續以往,還不知道容辰會發生什麼事呢,若不是他昨晚的衝動,也不會令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
“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舒晚嘆了口氣,“再重新想辦法吧!”
“好像幾日之後是皇后的壽辰!”容辰有些遲疑的開口,“前幾日好像聽朝中人提了一句。”他滿臉漠然的開口,若不是今日說這些,他突然想起來的話,他早把這件事忘了。
“這倒是這個機會!”舒晚點點頭,“我們回去再好好計劃一番。”
“於將軍!”容辰忽然叫於建寧。
“啊?”容辰從來沒有這樣喊過於建寧,所以這忽如其來的一聲於將軍,嚇得他措手不及,“怎麼了?”他突然有種後脖子發涼的感覺。
“黑水城有沒有暗探在赤炎?”容辰是這麼想的,偌大一個黑水城,總不會沒有幾個暗探在赤炎吧,把人聚集起來,以防萬一,他不能讓舒晚到時候孤立無援。
“在哪?”容辰現在沒有記憶,只希望於建寧有點用!
“我去聯絡!”黑水城在赤炎所有的勢力,他都知道,那些人也認識他,他可以去找人。
“先回去養傷!”容辰抿了抿嘴,“別到時候成爲累贅!”未了,他又加了一句。
於建寧癟嘴,被嫌棄了。
“好,到時候讓舒晚去找人,你就別去了!”於建寧說道,“你現在身上應該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很容易被懷疑,而且,一定有人盯着你的!”
“嗯!”容辰想了想,於是點點頭。。
“去哪找人?”舒晚問。
“城東有個藥材鋪子,去哪找掌櫃的就行。”於建寧問。
這倒沒有那麼引人注目,現在於建寧受傷,正好可以借這個買藥的機會去找人,不易被人察覺。
舒晚很快就出去買藥了,她沒有第一時間去城東於建寧所說的那個藥材鋪,而是先逛了五六家藥鋪,最後才進了這家名爲百善堂的藥材鋪。
“掌櫃的,抓藥!”舒晚開口。
“這位姑娘,請問你要什麼藥呀?可有藥方?”掌櫃的客氣的問。
“沒有藥方。”舒晚回答,“我要人蔘一錢,八仙草兩錢,透骨草三錢,雪見草四錢,清風草五錢,凝血草六錢!”舒晚按照於建寧告訴她的,把這些奇奇怪怪的藥材名說了出來。
“姑娘可還要別的藥材?”掌櫃的擡起頭來,試探性的開口問。
“哦對了,還要半錢當歸,當歸當歸,我爲什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忘了!”舒晚笑眯眯的回答。
“姑娘所需的藥材,我們店裏都有,但是還請姑娘稍後一二,待小的下去給你包起來!”掌櫃的繼續說道。
“掌櫃你快點啊,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舒晚答。
掌櫃的看着舒晚有些驚訝。
“姑娘,還請移步後堂稍坐片刻!”掌櫃出言相邀。
“好。”舒晚回答,然後跟着掌櫃的走進後堂。
“不知姑娘從何處來,有何吩咐?”到後堂之後,掌櫃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在確認四周沒有可疑人物之後,這才嚴肅的看向舒晚。
“從黑水城而來,救你們城主!”舒晚回答,“你們城主受傷失憶,身陷赤炎,你們如今的任務,是要幫助他安全的回到黑水城。”舒晚把自己前來的目的,簡言意駭的說出來。
“什麼?”掌櫃的顯得很喫驚,“城主他……之前傳來消息,說他已經遇害身亡……”他沒想到,容辰居然還活着,並且現在就在黑水城。
“一切都是赤炎的陰謀,城主就是赤炎如今的國師!”舒晚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這……城主就是國師!”掌櫃實在是想不通,容辰怎麼就成了國師了,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好,屬下這就着急咱們在京中所有的勢力,隨時待命。”
“行,行事小心些,別被尾巴跟上了還不知道!”舒晚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