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舒晚困得閉上眼睛睡着了。
容辰卻是一晚上沒睡着,他的頭暈又開始疼了,並且有舒晚在這裏,他也不可能睡得着……!
第二天,容辰果就真的頂着一雙又紅又腫的嘴脣出來見人。
今日沒有外出,也就是待在府上,所以倒也沒有外人知道。
並且在府裏,那些下人縱然見到了也是不敢擡眼看的,更不敢多嘴。
嘲笑得最多的,就是風陵和於建寧。
於建寧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至於傅晉,直接搖搖頭不說話,轉身躲開了。
宇文珠來找容辰,容辰沒見,就是說嘴有點腫,見不得人。
急得宇文珠就要往府裏衝,來一探究竟,但是沒有容辰的允許,她根本就進不來。
“那你告訴我,國師他究竟是怎麼受傷的總可以吧!”國師府外,宇文珠怒不可遏的瞪着風陵,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風陵現在已經被他殺了八百回了。
“公主稍等,我去問問主子,能不能告訴你!”風陵一本正經的開口回答,然後不等宇文珠迴應就轉身。
“你……”宇文珠差點氣吐血,這還用問嗎?
涼亭內,舒晚聽見風陵這樣過來回稟的時候,正捏着一顆葡萄塞進嘴裏,聞言,她被笑得夠嗆。
“哈哈……”舒晚忽然間覺得這個宇文珠,也挺可愛的,“風陵,你去告訴她,你家主子,不能喫辣,卻偏偏要食辛辣的食物,這不,就變成這樣了!你順便去告訴她,叫她不要亂喫東西!”她好不容易纔緩過來。
“主子……”風陵委委屈屈的,按她如此說法,要如何回答?主子也真是的,也不管管。
“你去告訴他,本座昨晚不知道被一隻什麼小蟲子咬了一口,有些嚴重!”容辰說着,看了舒晚一眼,語氣有些輕快,“那蟲子甚是可惡,本座今日要把那蟲子揪出來,好好教訓一番!”
舒晚氣呼呼的瞪着他。
“是!”平白覺得自己被人塞了一嘴狗糧的風陵,看看容辰又看看舒晚,然後再次看了看容辰,委屈不扒拉的領命下去了。
“你敢罵我是蟲子?”舒晚等風陵走後,開始找容辰算賬。
“在下並未如此說!”容辰一臉無辜的看着舒晚,“晚晚爲何如此說,這可是晚晚自己承認的,不關在下的事!”
“容辰你……”舒晚說不過他,生氣極了。
“公主!”這時,一旁傳來小菊的聲音,回過頭去,卻是看見小菊端了兩碟糕點走了過來。
“怎麼了?”舒晚收斂神色,問道。
“回公主,奴婢見公主早膳時沒怎麼進食,奴婢怕公主餓,便想着給公主送些點心過來!”小菊回話的同時,順便也朝容辰微微福身行禮。
“嗯,你有心了!”舒晚擡眼,便看見小菊的眼神有些閃躲,她心中詫異,首先便看向擺放在桌上的糕點,後又再盯着小菊看了一會。
“公主可還有什麼事吩咐嗎?”做賊心虛的小菊總覺得舒晚的眼神有些可怕,就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中在想什麼。
「這些日子,我並沒有告訴平兒姐姐什麼,也只是昨天,我想起來那日撞見於將軍叫公主什麼舒晚一事,便告訴她了,公主她該不會知道這事了吧?不過我覺得,這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並且,公主的名字叫書吟,當初在邊境她還說自己叫舒玉,想來,那日我聽見的舒晚這兩個字,也只是她的其中一個名字吧,再或者,舒晚,書吟,這兩個名字聽起來差不多一樣,是我聽岔了也不一定呢!」
就連容辰就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戾氣。
“公主?”小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下意識的有些害怕,“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嗎?”她強裝鎮定。
“近日,你與離王府的丫環平兒,關係似乎挺好的哈!”舒晚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回公主,奴婢初初入京,什麼都不懂,是平兒姐姐教奴婢一些事情,隨意奴婢心中感激平兒姐姐,僅此而已,並無其他。”小菊撲通一聲跪下。
“跪什麼呀?趕緊起來!”舒晚笑出聲,“我就是隨便問問,又沒說不許你與離王府的人來往!”
“謝公主!”聞言,小菊這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你下去吧!”舒晚神色如常道。
“是。”小菊福身,有些後怕的轉身下去了,她還以爲,是不是她暴露什麼了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等她離開之後,容辰這纔看向舒晚問道。
“我們被這丫頭給賣了!”舒晚揉了揉太陽穴,頭疼的開口。
“怎麼回事?”茲事體大,由不得容辰不認真。
“不知道哪怕平兒用什麼法子收買了這丫頭,這丫頭把我的身份告訴她了!”昨天事太多了,也沒注意小菊那丫頭,現在只怕已經晚了,宇文言指定已經知道了。
完了,他們已經從暗處被暴露在明處了,只怕行事會艱難許多。
“她又如何會知道你的身份?”容辰不信舒晚這麼謹慎的人,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小菊。
“於建寧那個大嘴巴!”舒晚現在是真的想把於建寧拉過來把他的嘴巴縫上,“我叮囑過他的,沒想到他還是說漏嘴了,現在只怕宇文言已經有所防備,想要拿到解藥,只怕是會難上加難!”舒晚滿臉愁容。
“別擔心,會有辦法的!”容辰見不得她皺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慢慢想法子解決!沒事的,再者,不一定只有他們手中有解藥,天下名醫這麼多,我們慢慢找人解毒就是了。”
“我怕就怕,此毒不易解!”舒晚如何能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可是,一下子她上哪找可以解毒的人去,“眼下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湊效!”
“誰?”容辰問。
“之前我結識了府衙之女蔡靜姝,她有一個好友,是安陽縣丞之女,名爲溫暖,我聽說她自小研習醫書,也不知道此人,會不會有法子,或者,她會不會認識一些醫術精湛的人!”舒晚有些氣餒,“況且,如今離得這麼遠,遠水救不了近火!”
“會有法子,別急!”容辰沒告訴她的是,類似的法子,他早就嘗試過了,風陵已經尋過不少名醫了,但是聽聞他的症狀之後,皆是道不知道如何解毒,“萬本不離其宗,有下毒的法子,自然也就有解毒的法子,慢慢找,總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