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是想和宇文言爭個輸贏。
只是想告訴宇文言,他必死!
宇文言看着舒晚的背影,半晌沒有說話,最後,他低頭笑了一聲。
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弄什麼!
他宇文言生來就是在權利漩渦中長大的,過的是刀劍舔血的日子。
從來就沒有放下屠刀這一說。
他剛剛也是腦子抽了,纔會在沒有經過思考的情況下問了舒晚這句話。
他愛舒晚,他便會不顧一切的去得到她,管它是陰謀還是陽謀,詭計還是欺騙。
他通通都不在乎,只要能夠把舒晚留在他身邊,哪怕是囚禁她一輩子,那又何妨?
哪怕是舒晚恨他入骨,他也不在乎!
哪怕是死,他也要和舒晚死在一起。
……
容辰沒有等到他們出黑水城的地界,就在這裏,當天晚上,他便動手了。
這是他的尊嚴,他就是要在黑水城的地界上殺了宇文言,能夠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要殺宇文言,宇文言知道。
宇文言想殺他,他也知道!
所以這兩人,那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今日晚上,註定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當外面響起廝殺聲的時候,宇文言第一時間先找到了舒晚,然後用一把特製的鎖,把舒晚的手跟他的手鎖在了一起。
“你幹什麼?”舒晚狠狠的皺着眉,對此,厭惡到了極點。
“形勢這麼亂,若是把你弄丟了怎麼辦?”宇文言只當沒有看見她眼裏的厭惡之意,“可不得把我們拴在一起嗎?哪怕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會不會和你死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會死在這裏!”舒晚冷冷的開口。
“是嗎?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從某種角度來說,現在的宇文言比容辰還要可怕,因爲宇文言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而容辰,顧忌着舒晚的性命!
“你一個人去死就可以了,別噁心我,我謝謝你全家!”舒晚實在是連語言上都不想讓他佔到一點便宜,“我上輩子得做了多少孽,纔會被上天懲罰和你死在一處!”
宇文言扯着嘴笑,沒再和她說話。
容辰遠遠的就看見了被宇文言捆和他在一起的舒晚,眸子裏的殺意愈發的濃烈。
“容辰,終於又見面了,來得還挺快的。”宇文言率先開口道。
“來送你下地獄,自然動作要看快一點!”舒晚面無表情的答道。
說完,容辰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所有暗衛出手!
因爲舒晚和宇文言的手被捆在一起,所以暗衛們有所顧忌,便不太敢對宇文言出手。
所以他們便專心殺別人去了,把宇文言留給了容辰。
舒晚沒有武功,但是她會跆拳道啊,給本來就只有一隻手可以活動的宇文言使點絆子,簡直不要太簡單。
沒多久,宇文言的身上就多了幾條血痕。
無奈,他解開了和舒晚的束縛。
放開舒晚之後,他果然遊刃了許多。
但是隨即,舒晚手中握着匕首,開始加入戰局。
容辰和舒晚二人打他一個,再加上舒晚的路數他實在是看不懂。
所以,他漸漸落了下風。
宇文言深知這樣下去不行,他必須得找個機會扭轉局面。
這樣想着,他故意把背部遞出去,給舒晚劃了一刀。
同時他手刀朝舒晚的手臂劈去。
因爲想親手殺他的願望太強烈,舒晚犯了大忌,打起來不管不顧的,完全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發。
所以這一偷襲,還真的就叫宇文言得逞了。
舒晚感到手臂一陣疼痛,手中的匕首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去,幾乎實在同一時間,宇文言手中的劍已經架在她的脖子上,挾持住了她。
容辰的動作沒有比他慢,但還是沒能一劍結果了宇文言。
因爲他不敢賭,舒晚有沒有一絲絲危險。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條件了?”宇文言對容辰笑。
“放開她,本座給你留個全屍!”容辰面上不顯,但是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宇文言手中的劍,會傷到舒晚白皙的脖子。
“哈哈哈!”宇文言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你現在若是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她的命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舒晚沒說話,她沒想常規套路那樣叫容辰不要受宇文言威脅,不要爲了她一個人而放虎歸山什麼。
她不想死,再說容辰也不可能會答應她的這個請求,所以她還是不做沒用的事,不如把時間留下來多想想辦法。
“容辰,你別以爲我是和你在開玩笑!”宇文言開始威脅容辰,“你若是不按我說的做,我現在就殺了舒晚!”他說着,劍刃就往舒晚的皮膚裏抵進兩分。
“放了她!”容辰唯獨就是接受不了舒晚出什麼意外,和舒晚相比,宇文言的命什麼都不是。
宇文言他可以過了今晚再殺,但是舒晚,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有任何危險。
“本座放你走,若食言,猶如此劍!”容辰說着,便徒手將手中的劍折成兩截。
但是他這樣做,只會讓已經喪心病狂的宇文言更加瘋狂。
“是嗎?”宇文言不爲所動,“可我要的,不止這樣!”
“你要什麼?”容辰問。
“你的命!”宇文言答。
“好,你放了他,本座來做你的人質!”容辰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
“我要你做什麼我的人質?”宇文言嘲諷的開口,“我要的是你的命,你沒聽到嗎?我要你現在,自盡在我面前,我就放了舒晚,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容辰的眸子眯了眯。
“怎麼,不願意?”宇文言趁機開口道,“看來,他對你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嘛!”最後這句話,宇文言是對着舒晚說的。
“所以,發現我威脅不了容辰,是不是很失望?”舒晚開口,皮笑肉不笑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