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人他又被流放了 >第九章 陛下別急着走
    “謝氏,彥白……”

    有人在叫自己。

    謝溫嶠收回遊離的思緒才發現皇上正在叫自己:“陛下……微臣在!”

    “愛卿啊!太子正跟朕說起你呢!”

    “微臣惶恐,不知太子太子殿下可是覺得微臣有何不妥?”

    “溫嶠表哥,你莫要驚慌,哪裏就有什麼不妥?本宮和父皇說你的豐功偉績,才華橫溢呢!”

    謝溫嶠和太子是兩姨親,自然也就是表兄弟了。

    “太子殿下謬讚!”謝溫嶠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有什麼好討論的他是臣子自然是要爲國爲民,盡心盡力做得好,本就是應當。

    至於才華橫溢……那些苦讀十年,爲了一朝金榜題名的書生,他們的才華可有比他謝溫嶠要高出許的人!怎麼不見你們提一提?他謝溫嶠也無非是佔了一個出身高貴,才能博得如此名頭。

    奚樰梃看見謝溫嶠的表情就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之前奚樰梃還以爲謝溫嶠是一個恃才傲物不知民間疾苦的人。

    現在看來不盡然。

    嗯……這謝溫嶠合自己胃口……

    奚樰梃重新審視了謝溫嶠一番。

    謝溫嶠此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高風亮節。但實際上表情有些呆呆傻傻,並不怎麼聰明的樣子。但就是這個看起來並不那麼聰明的人偏偏又博得了如此的美妙他所做的事情,就讓別人挑不出來一點錯處。

    其實仔細一想倒也不難明白……謝溫嶠做事情無非就是佔了一個腳踏實地。凡事都踏踏實實的去做,一步一個腳印一點都不會摻水在裏面。

    而且謝溫嶠還願意努力,願意去喫苦!這樣的人交給他一件事情去做他又怎麼可能做不好呢?

    其實很多事情原本很簡單,但是大多數人卻都不能將它做得好。其中的原因無非是這些人太過聰明,思慮太多,每做一件事情都夾雜了很多七纏八繞本不應該夾雜進來的因素。所以他們把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都搞砸了。

    而謝溫嶠不一樣,他認準了一個目標,就會一直竭盡全力的去努力,不會因爲任何外界因素所幹擾。所以他成功了,所以他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地成爲了當朝一品大員。

    而一個品行出衆的人,自然寫出來的東西也是有內容的。常言道熟讀詩文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所以就算謝溫嶠沒有天賦,他肯努力,誓要把一件事做的最好,又怎麼會做不好呢?

    而且那本嶠公集奚樰梃是讀過的,謝溫嶠胸有溝壑是不容置疑的。說他才華橫溢一點都沒有錯!

    一個不怎麼太聰明的文人,一個踏實肯幹的一品……

    奚樰梃覺得自己的父皇或許是對的!

    接下來便是夜宴的尾聲了,奚樰梃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奚仲元宣佈給巴特爾大汗的部落大肆封賞,而巴特爾大汗對奚仲元歌功頌德。

    過程雖然有些驢脣不對馬嘴,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比較圓滿的。反正奚仲元和巴特爾大汗都挺樂呵。

    “青雲的陛下,巴特爾有一事相求……”巴特爾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突然感覺渾身奇癢難耐。

    然後就不顧在場到底有多少人就自顧自地撓起來,隔着衣服撓不過癮,甚至想要寬衣解帶,到衣服裏面去好好的撓癢癢……

    引得在場的女眷一聲尖叫。

    奚仲元臉色也有一些不好看了,這巴特爾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先前不是說好的嗎?這個時候應該求娶他們青雲的嫡出長公主奚樰梃嗎?怎麼話說到一半兒就開始撓上癢癢了?還做出如此不雅的動作!

    “巴特爾!你這是在做什麼?”奚仲元有些惱怒的說到。

    “陛下,我突然覺得渾身奇癢難耐,彷彿被千萬只蟲子啃噬一般!渾身又疼又癢難以抑制住自己!”巴特爾一邊撓一邊說!

    “胡鬧!快宣御醫!讓巴特爾先下去休息!”

    現在場面鬧成這樣,讓奚樰梃去蒙古和親的事只能先放到一邊了。

    男主角走了,奚仲元對夜宴也失去了興趣,就打算讓人散了宴席。

    “等一等,陛下!”一直沒有出聲的封老丞相突然開了口。

    這下不光是奚仲元就連奚樰梃都嚇了一跳。原來今天封老丞相和謝溫嶠的祖父謝老侯爺都來了!

    按理說這這兩位平日裏是有特權的……封老丞相雖然還在朝中但也漸漸放了手中的權利。至於謝老侯爺也已經榮養了,就是不來也是可以的……

    今天怎麼全都來了?

    雖然大殿門口有侍者唱名,但一時間聽不到也是有的。

    只是這二位身居高位,這存在感似乎也太低了一些竟然沒被任何人所察覺。沒被察覺也就算了……先前一直沒有出聲,怎麼這會兒反倒站了出來?

    “二位愛卿何事叫朕?”奚仲元語氣有些微沉。

    不光在場的所有人納悶,就連皇上自己也挺納悶。這兩個老東西加在一起都快有兩百歲了,這嗓門兒着實是不小!他想裝作沒聽見都不可能!

    他們怎麼湊到一塊去了?

    別人不知道,奚樰梃和謝溫嶠卻知道。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已然瞭然於胸……

    “陛下,老臣是爲了樰梃長公主的婚事。”

    “陛下,老臣是爲了我那孫子謝溫嶠的婚事。”

    果然!?

    果然……

    奚仲元瞬間明白這兩個老東西想要幹什麼,這是打算截自己的胡啊!

    不過奚仲元畢竟是皇帝,臉上竟未顯露半分不悅:“二位愛卿,今天只是夜宴接風使臣,不便談此事吧?”

    “陛下,今日的夜宴雖然是爲了給使臣接風,但也畢竟不算是在朝堂之上,而且使臣現在已經去看太醫了。我們兩個老傢伙就想着趁這個機會加兩個孩子的婚事給談妥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安排的那個傢伙不中用已經負傷下去,看大夫了……你就不要做垂死掙扎,從了我們吧!

    “是啊,陛下!老臣戎馬一生,陛下體恤,現如今已經讓老臣回府去榮耀……但是爲了這孩子的婚事,老臣可是操心的寢食不安,現如今已是片刻都等不得了。”

    言外之意你要是不讓我說,這就是明擺着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這分明就是用完了我一腳就把我給踹開。我爲了這件事情都已經喫不好飯,睡不好覺,你竟然還不讓我說。

    一個戎馬一生就把奚仲元喫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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