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謝溫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現在的心情實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實在是太過激動。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現在正穿着一身紅裝就坐在自己的眼前又如何,能不激動呢?
“駙馬不必叫我公主,就稱我的名字就好。”奚樰梃被謝溫嶠這一生喊得心裏一軟,於是開口道。
奚樰梃沒有自稱本宮就是爲了讓他們兩個處在一個相對平等的位置……
“樰梃……你終於成爲我的妻子了!”謝溫嶠伸出手想將紅蓋頭掀下去,想想又覺得不對於是去到處找秤桿。
奚樰梃叫那個稱杆在手裏晃了晃:“駙馬,我已經成爲了你的妻子,你又何必着急這一會兒呢?還是出去先給各位敬酒,畢竟皇上還在呢!呆會兒回來再掀開這個紅蓋頭也不遲……”
按照規矩奚樰梃頭上的紅蓋頭,現在是不能掀開的!得等呆會兒謝溫嶠敬完酒回來以後,要入洞房之前才能掀開。
謝溫嶠手下頓了頓,她想想確實是這個理兒。因爲人家說提前掀開會不吉利,具體怎麼個不吉利他也不知道,不過他很在乎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她不希望因爲自己一時疏忽,而讓奚樰梃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所以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是執起了自己面前,那位尊貴的女人的手……
“樰梃……我知道你一天都沒怎麼喫飯,這紅蓋頭雖然不能挑下來,但是悄悄喫點東西,應該還是可以的……我剛纔看文姑姑已經去廚房給你預備東西喫的了……想來一會兒就會端過來你自己先悄悄的喫一點。不要餓到了……”
奚樰梃反手抓住謝溫嶠的手:“溫嶠……你快些去吧,早去早回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
奚樰梃此時此刻,就像普通人家剛出嫁的新娘一樣,心中忐忑。既溫柔。期盼自己的丈夫早些回來。
謝溫嶠被奚樰梃這一聲“溫嶠”喊得雙腿一軟,險些沒站穩跌到地上去……
“樰梃……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的!”謝溫嶠想了想自己確實不適合在擔閣下去自己早早出去把該敬的酒都敬完了,早早回來陪伴自己的妻子。
不過謝溫嶠也知道今天外面的那羣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怕是要經上許久,心中又隱隱的有些擔心腳步底下卻沒有停歇……緊接着急吼吼地往宴會廳那邊去了。
“謝大人來了,今天是謝大人大喜的日子。這回我們可不會再放過你了!”說話的人是謝溫嶠的同僚兼好友成蘇。
謝溫嶠的好友成蘇收到謝溫嶠的請帖已經接了好幾回了,結果每次都沒有真正喝上這杯喜酒,這回是實實在在的一杯習酒下了肚,他的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成蘇此人爲人直爽,而且行事風格又非常的正派和謝溫嶠一向很合得來,成蘇他的官職雖然不如謝溫嶠他的高,但是平時兩個人就跟朋友那樣完全,沒有上級和下級那種感覺。
成蘇覺得謝溫嶠也實在是太過倒黴了!一些先前整整十二回,自己光成婚的請帖接了沒有十回七八回了!當然並不是謝溫嶠有些時候沒有請自己,而是因爲有的乾脆就沒有熬到成婚下請帖這一步!
此時成蘇一嗓門兒嗷撈出去引得周圍的人都拿着酒杯圍了上來。謝溫嶠心道,這小子壞的很,這不是要壞事兒嗎!今天若是真把自己喝多了,待會洞房花燭夜該怎麼辦?
謝溫嶠賊兮兮的拉着成蘇逃出了人羣,一巴掌拍到成蘇的腦門上。
“成蘇,你小子今天可給我悠着點!我待會回去還要陪公主……你若是帶頭把我灌上了酒,他們可就沒完沒了,一會兒還要靠你給我擋酒。”
謝溫嶠此時此刻也顧不上臉面拉着成蘇到一邊兒就開始小聲嘀咕。
成蘇看了謝溫嶠一眼:“我幫你擋酒倒是可以咱說好有什麼好處?”
“我寫的書帶親筆簽名的送你一套怎麼樣?”謝溫嶠知道成蘇喜歡自己的作品已經很久了,所以誘惑嗯。到……
“再加一幅遠雪晴雲圖!否則一切免談。”
那幅遠雪晴雲圖成蘇曾經在謝溫嶠這書房裏面見過已經惦記了很長時間,今天終於讓他逮着一個機會,獅子大開口自然不會放過。
謝溫嶠也很喜歡那幅遠雪晴雲圖,不過,他絲毫沒有猶豫立刻點頭同意了。
“成交!成蘇咱們一言爲定,今天說好了你可一定要爲我擋酒。”
謝溫嶠和成蘇由於剛纔被堵在門口根本就沒有正式進入宴會廳現在。他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向皇上敬一杯酒。
奚仲元此時此刻坐在上席正斌的位置上,旁邊兒圍着謝老侯爺和謝侯爺。謝溫嶠一進來所有人就主動先給他讓了一條路,讓他先去皇上面前敬酒。
奚仲元今天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帝王更像是平民百姓家的長輩那樣。不過謝溫嶠還是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酒。奚仲元也沒有推脫喝了謝家這杯喜酒,他也僅僅只是略作了一會兒便擺駕回宮了。
奚仲元今天開鎮遠候府謝氏也已經算是極爲給衆人的面子,若是再留下去怕是有人會質疑他的帝王之尊。而且有奚仲元這個皇上在其餘的人也會覺得拘謹很多,這喜宴看起來氣氛就會頗爲怪異。
奚仲元要走所有人自然是要跪在地上恭送……
“恭送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奚仲元在衆人跪誦的聲音中離開了謝家。
奚仲元這邊兒一走。宴會廳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諸位皇子除了有事兒的那一兩個或者年紀尚小的以外也開始給奚仲元灌酒。
太子由於地位擺在那裏,所以在自己的父皇離開,沒有多久以後他也跟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