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門子孃親?妾,不過是一個奴婢!”馮明澤說道,而後,他又轉向馮飛說道,“爹,你若是要納這個噁心的女人,我便同娘走!從此之後,各不相干!”
馮飛卻只是嘆了一口氣,他緊緊的盯着王氏!
他同王氏相扶多年,他實在是捨不得王氏!可,如今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他還能是否能同王氏再走下去?!
馮明澤見馮飛只是嘆着氣,不想同馮飛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着馮華妍馮雲月說道,“大姐,二姐,你們怎麼想,是繼續留在這個家裏還是跟娘走!反正,若是這個女人進門,我是一刻也是待不下去的!”
馮雲月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思索着!
而,馮華妍則是緊緊盯着馮雲月,等待馮雲月開口!
馮明澤見狀,心中窩火,將腳邊的圈椅踢得嘎吱作響!
馮明澤畢竟是七歲的孩童,雖然讀了書,識了禮,但是,見自己家突然出現變故,而,自家大姐二姐又不表態,便有些沉不住氣了!
尤再綺見馮雲月不表態,便以爲馮雲月不願隨王氏去,她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
不過,一半的品鮮閣,若是馮雲月不隨那王氏去,那馮家作坊便都是她的!
馮家作坊可是比品鮮閣來錢更快!
“尤再綺,你是歡喜我爹的銀錢,還是歡喜我爹?”
尤再綺猛的被馮雲月這般問,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你無緣無故出現在我爹屋裏,我相信,這裏面定然有你的算計!”
馮雲月見尤再綺欲說些什麼,她立馬說道,“你先別急着否認,我現在不管你有沒有算計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歡喜我爹這個人,還是他的銀錢?!”
尤再綺怎肯當衆承認,她是爲了銀錢才勾引馮飛,這不是讓他人將自己看扁了!
“我同飛哥乃是真心歡喜,我尤再綺自然是歡喜飛哥這個人,纔不會歡喜飛哥的銀錢!”尤再綺直直的看着馮飛說道。
而,馮飛壓根沒有理會她,而是愣愣的看着默默哭泣的王氏!
馮雲月見着這三人間的交互,開口說道,“你同我爹出了這事,我娘自然是會同我爹合離的!”
“這我知道!”
“我也是要同我娘一起走的!說實話,我娘同我爹十幾年,也只有現在才過生了好日子!”
馮雲月突的轉向一直唉聲嘆氣的馮飛說道,“爹,若是,你同我娘合離,你可願將你的鋪子全部給我娘?”
“我願!我願意!”
“我不願意!”尤再綺的聲音傳來!
“這是我爹和我孃的事!與你何干,你不是隻是歡喜我爹這個人嗎?現在,我爹孃合離,我爹留給你,不是正順你的心意嗎?”馮雲月說道。
“我,我,我剛纔說錯了!我,我歡喜你爹的銀錢?!
那個,我不要你爹納我入門,但是,我這個身子已經給了你爹,我自然得要些說法!
可,誰知馮雲月突的變了臉色,甚是嚇人,完全不同方纔那般好說話,“尤再綺,你這般胡鬧,你信不信我治你罪!”
“你,不過是一個村姑,要治我娘什麼罪?!真是好笑!”
“我自然是能治你孃的罪!”
許光馨卻是不信的,她看到大道旁一身官袍的知縣,她笑開了眼,“看來!今日我是要治你的罪!”
許光馨說完便迎了上去,跪地說道,“大人!這家男主人趁着醉酒玷污了我娘,卻不肯承認,還請大人爲我娘做主!”
祝莞爾見狀,再不管不得,這是馮家人的家事,忙的開口說道,“知縣大人,她撒謊,明明是她們欲圖謀不軌,想謀奪我雲月家的銀錢!”
祝莞爾忙着拉着馮雲月說道,“雲月姐姐,你快說!”
但,馮雲月卻沒有開口,許光馨幾人臉上的神色更加歡喜!
然,一會子後,許光馨幾人便笑不出來了!
知縣徑直走到馮雲月跟前,開口,“雲月姑娘,這又是怎麼了?”
這知縣,正是當時醉宵樓有難時,曾同知州一同到醉宵樓用喫食的那個知縣!
可以說,這知縣算是馮雲月的老熟人了!
馮雲月輕微頷首,“大人,這幾個霄小意圖訛詐我家鋪子和銀錢。”
“來人!將這幾個騙子給我抓起來!”知縣指着尤再綺幾人說道。
可,尤再綺又豈會乖乖認罪,她大聲叫囔,將那些早已被魏白“送”走的村裏人,又給引了回來!
尤再綺見人越來越多,心裏越來越歡喜,馮雲月,你是郡主又如何,我照樣能轉敗爲勝!
“各位鄉親吶,這個馮雲月欺負人,她仗着身份高,就刻意污陷人!
他爹要了小女子清白的身子,如今,又不想給銀錢,又不想納小女子進門,只是仗勢欺人!
還請各位給小女子做一個見證,還小女子一個公道!”尤再綺哭鬧道。
“馮家應不會如此!”有人說道。
許光馨立馬說道,“怎麼不會!他,馮飛要了我孃的身子!各位鄉親皆親眼所見,但,現在……嗚嗚嗚……他馮飛,卻不肯承認,反而,讓知縣……嗚嗚嗚……前來,妄想讓我們有口不能說!”
“這,我們那時倒是卻是,見到馮飛同那婦人,呆在一張牀上……嘖嘖嘖……甚是香豔!”有人開口!
祝莞爾忙的開口,“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呆在一張牀上,也不一定便會發生什麼!”
“大傢伙,瞧瞧!他們就是這般蠻橫,這般不講理!小婦人,今天索性是沒了臉了,還不如死了算了!”尤再綺作勢要跳河!
知縣正在思索,用不用將這人下了大獄,大獄裏,我不相信這人還敢信口胡說!
在大獄裏,就算她這是真的,他也有本事,讓她翻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