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這糖果,馮明澤自然甚是心動,反正,他也攔不了多久,還不如給未來姐夫一個面子,再說,這糖果可是可遇不可求。
於是乎,馮明澤上前收下糖果,開口道,“姐夫裏面請。”
這個喫貨!祝莞爾決定將楊明哲的喫貨頭銜轉贈給馮明澤,怎能爲了一袋糖果,便放蘇雲進來了?
不過,祝莞爾沒有埋怨多久便立即去了馮雲月的院子。
“莞爾姐姐,怎麼這麼快,你就回來了?”馮華妍問道。
“哎!那些男子太沒出息了,或是直接繳械投降,或是沒本事應戰,更壞的是,爲了一包糖果竟然出賣親姐的!……”
馮雲月聽完,臉上滿是笑意,她本來也沒想着蘇雲能被攔多久。
“雲月姐姐,那些男子已然很沒出息了,你不可沒出息,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不可那般容易讓蘇雲娶走了。”祝莞爾揚着拳頭開口說道。
馮雲月應聲好,然,那眼角的笑意卻透露了她的心思,果不其然,蘇雲一來,馮雲月便起身同蘇雲離去了。
祝莞爾小聲說道,雲月姐姐,你這個叛徒。
馮雲月小聲回去之,我爲美色所迷。
祝莞爾滿臉黑線,而,蘇雲卻在此時勾脣一笑,笑得甚是勾人。
難道,他聽到了?應當沒有吧,我已然極力放低聲音。
馮雲月再擡頭時,蘇雲已然收其了那抹勾人笑意,只是弧度恰好的笑意,讓馮雲月更加確定蘇雲沒有聽到她的那句話。
喜帕下,馮雲月本以爲自己會驚慌,會無措,但是,因着蘇雲的悉心呵護,時不時的提醒馮雲月,月兒,這裏有石階要仔細些……馮雲月甚是心安,絲毫不怕。
拜別爹孃,馮飛看着蘇雲馮雲月跪拜後,已然眼眶溼潤,而,王氏則更是淚流滿面。
馮飛悄悄自衣袖下握住王氏的手,以口型告訴王氏,宛桃,別哭。
然,王氏還是哭了好一會子,才離去。
而,馮雲月也是哭得稀里嘩啦,她本是異世之人,卻在馮飛王氏身上,感受到,從未有的爹孃對自己的呵護和關愛。
蘇雲悄悄握住馮雲月的手,馮雲月一驚,卻是停住了淚意。
馮雲月出門進了花轎,而,蘇雲則甚是瀟灑的上了高頭大馬,引得一衆女子芳心涌動,就當不了正室,能與這樣得男子共度一生,也是極爲好的!
不過,蘇雲卻是目不斜視,只是看着腳下的路。花轎後,跟着八十八擡嫁妝。
這嫁妝極爲豐厚,引得一旁路人羨慕不已,有人說,自己閨女出嫁時,也要有這般排場。不過,隨後有人反駁道,你是誰?人明月明月公主又是誰,你竟然能跟別人相提並論。
馮雲月聽到路人的話語,就在四年前,她又哪裏能料到,自己一個被退婚的女子,竟然能有這般排場?!
人羣中,有一人看着那八十八擡嫁妝的盛大排場,心中悔恨不已,這一切,這一切本就應該是他的!
或許,這一切也不算晚,正如那人所說,一切皆不晚,只要自己願意爲之而付出。
章飛宇暗暗下了決心,緊跟成親的隊伍。
花轎落於蘇府門前,喜娘看着蘇雲歡喜開口,“請駙馬踢轎門。”
蘇雲開口,“要不,月兒,你來踢?”
蘇雲開口,喜娘本想阻攔,但,馮雲月卻甚是爽快的踢了一腳。喜娘看着蘇雲,哎!駙馬,你這輩子別想在明月公主面前擡起腰來了。
蘇雲卻絲毫不在意,在馮雲月面前,面子什麼的又算什麼,我娘子高興就好。
喜娘伸出手,扶馮雲月出花轎,欲入蘇府。
而,此時,章飛宇卻突然冒了出來,“蘇雲,你這個賊人竟憑藉位高權貴,強強我娘子!”
蘇雲並不認識章飛宇,只覺這章飛宇甚是莫名其妙,他吩咐一旁的下人將章飛宇拉走,而此時,章飛宇卻衝着馮雲月深情呼喚,“雲月,我乃是你的相公,你怎能棄我另嫁他人!”
馮雲月聽出了章飛宇的聲音,這個爛人,不是應同他的娘子被流放直州嗎?怎的竟然出現在京城?
馮雲月腳步稍微一愣,卻沒有理會章飛宇。章飛宇卻仍舊不罷休,將馮雲月的籍貫一一說出,因太過確切,路人一片譁然,難道,蘇雲竟然真的搶人娘子?難道,馮雲月真的一女嫁二夫?
馮雲月如同未聽到路人的話語般,徑直往裏走去。
蘇雲雖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開口維護馮雲月的聲譽,“這位兄臺,我娘子並不認識你,還請慎言。”
蘇雲還未等章飛宇開口,便使了一個眼色,讓下人將章飛宇捂嘴拉下去。
雖只是一個小插曲,但,衆人卻是議論紛紛。蘇雲讓下人給蘇府前的人發了很多紅包,只說那人乃是一個瘋子,刻意誣陷明月公主。
衆人拿人手軟,拿着紅包,不再議論章飛宇說的事。而,蘇雲也進了蘇府,拜堂成親。
蘇震宇蘇幽鵬姜氏看着蘇雲馮雲月兩人相攜走開,滿臉笑意。東福公公是今日的儐相,宣文帝可算是給足了蘇雲馮雲月面子,不僅親自觀禮,還派東福公公做儐相。
只是,蘇雲不知爲何宣文帝的眼神中,隱隱有些怒意。
蘇雲甚是迷惑,他自認爲,這段日子,他已極力小心謹慎,不知,自己到底哪裏讓宣文帝不喜。
隨着一聲送入洞房,蘇雲同馮雲月進了新房。蘇雲在喜娘的引導下,掀了蓋頭,同馮雲月喝了合巹酒。
不過,這過程中,蘇雲始終愣愣的,似乎沒見過世面的愣頭青般。馮雲月本就明豔動人,經蔣嬤嬤巧手上妝後,更是豔若桃李傾國傾城,故而,蘇雲呆愣也不足爲怪。
看着舉案齊眉的兩人,喜娘一臉笑意的帶着丫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