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前指着馮正煩躁的開口。
今天,點子也太背了,黃金千兩和鋪子沒有要到,看這個樣子,自己還有可能進大獄!
“我又沒有說,是你殺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爺爺也是你殺的?”
馮揚現在想法設法撇清馮商身上的污水!馮商是一個不中用的,但,再怎麼,他也是自己的爹!他若是進了大獄,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
“仵作,你查查,這兩個人到底是因什麼而死?”
知縣吩咐後,看見仍在爭吵的馮前馮揚,被吵得一陣陣頭疼!
隨後,驚堂木一響,馮家人皆嚇得跪在公堂上!除了,馮揚,因馮揚身上有功名,他可以不跪!
而,馮飛亦是跪在堂前,雖說,馮飛乃是明月公主的爹,但是他身上沒有功名,還是要跪的!
知縣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羣人,瞬間安靜,心道,還是驚堂木好用!
馮前他們在驚堂木響後,還是,不敢造次,畢竟,驚堂木響後,若是他們再敢爭吵,少不得要喫好幾十棍的殺賊棒。
馮前他們在珠窩村雖沒什麼銀錢,但因馮飛每個月的十兩銀子,卻也是養得皮嬌肉嫩,哪裏能吃得了殺賊棒的苦!
一會子後,仵作來報,“大人,那個女人確實是溺亡而死,而,那個男人則是自己活活氣死。”
活活氣死?
好好好,這就同自己沒什麼關係了!
馮前現出一抹喜色,而,知縣卻是嗤之以鼻,聽到,自己的爺奶慘死,竟然還笑得出來,簡直是狼心狗肺!
知縣更加認定,這馮前同周氏的死,脫不了干係。
“馮前,是吧?說,是不是周氏是不是你殺的?”
聽到知縣的問話,馮前忙的開口,一臉委屈,“我沒有,我沒有。”
“那,她怎麼說,周氏是你殺了的?”
知縣指着朱氏開口說道。
“大人,大人,婦人之言不可信,她是爲了替她男人脫了罪名,所以胡說八道。”
“你說,不是你殺的?”知縣開口。
“不是!她看到我殺人了嗎?你說,我怎麼殺了奶奶的?”馮前看着朱氏惡狠狠的說道。
朱氏又沒有在現場,自然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馮揚見狀,忙的靠了馮商一下,小聲說道,“爹,你還不快說,你要是再不說,那馮前就要冤枉,人是殺的了?”
“我,我不敢,我怕那個殺賊棒!”馮商開口。
兩人細細碎碎的聲音,引起了知縣的注意,“你們在那裏細細碎碎說什麼?是不是想喫殺賊棒了?”
“不不不……不……”
馮商被那個殺賊棒嚇得說不出話來,而,馮揚則是馬上開口。
“大人,我爹說,他看見了馮前殺人!”
“爹,你快說呀。”
馮揚說完,又催促馮商開口。
“我,我,我,看見,他,將我娘,往水裏,水裏按!”
馮商沒見過世面,又懼怕於知縣的官威和殺賊棒,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馮前,他,將你如何殺人之事說得如此清楚!看來,那人之人就是你?”知縣開口。
這時,仵作在知縣耳邊絮絮叨叨了一通,知縣眸子一緊。
“你們將你們的手伸出來!”
馮家人包括馮飛都將手伸出來,經過捕快查驗後,知縣指着馮前開口,“那個殺人兇手就是你!”
“大人!大人!你不能因爲收了馮飛的銀錢,就隨便冤枉我!”
馮前不知道,仵作說了什麼,從而知縣如此肯定,周氏就是自己殺的!但,他知道,定然是對自己極其不利的條件!
故而,他索性將髒水胡亂潑,反正這些當官的向來在乎自己的名聲!或許,自己亂潑髒水,還能救了自己一命!
正在坐山觀虎鬥的馮飛,突然被潑了一身髒水,忙的解釋,“大人,小人沒有!”
知縣擺擺手,而後開口,“你自然是沒有,只是這個馮前爲求自保,胡亂說而已!周氏的指甲裏有人的血肉,說明,她生前曾經將那個意圖殺害她的人,抓傷!”
知縣一說,馮前叫一下子就白了,他知道,自己無從抵賴了!
接着,知縣眯着雙眼,一臉怒氣,擲地有聲,“在場有嫌疑,殺死周氏的人中,只有你一個人傷了手臂!那殺死周氏的人,不是你還有誰?!”
“我,在鄉下住,這不經意間傷了手臂,又有什麼?!”馮前仍舊是不承認。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你狡辯,來人將馮前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我看你招還是不招?”
知縣開口,捕快上了兩人,將馮前看看壓制,不讓其掙脫。
馮前見自己抵賴不過,反正,自己都要死了,還不如將馮商一起拖下水。
馮前指着馮商開口,“大人,這人同我一起將我奶奶殺了的!還請,你不要放過一個惡人!”
馮前的話語一出,四周議論紛紛!
“這些殺千刀的,那可是自己的親人,怎麼一下得了手!”
“就是,一家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如此!簡直就不是人!”
“簡直不是人,大人,這兩個畜生,應該凌遲處死!”
“對!凌遲處死!”
……
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傳來,知縣待差不多了,方纔開口說道,“馮商,你是不是殺了你娘周氏?!”
馮商早就失了神,聽到知縣的問話,瞬間縮成一團,吶吶開口。
“我,我,我,沒,沒,殺人,馮前不要冤枉人!”
“大人,他,他殺了!”人羣中,響起一個聲音。
知縣打眼看去,卻見着一個孩童指着馮商開口。
“小孩,你見到,他殺人了?”
知縣開口,問話。
“嗯嗯!我出去玩的時候,正巧看到他們將一個奶奶往水裏按!那個奶奶求了他們很久,他們還是殺了那個奶奶!”
小孩話語一出,驚起四座!
馮商馮前則是嚇得全身發抖……
“這兩個人黑心肝呀!黑心肝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