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於好?”
牧也重的點頭。
“原來,原來,這些天,你將我關在屋子裏,不讓我出來。每日,給我端一盆冰冷的喫食,是爲了重歸於好?原來,你時不時動手打我,逼我當作沒有看見書房的一切,乃是爲了重歸於好?安侯世子,我看你,還是重新去學堂啓啓蒙,理會理會,何爲重歸於好。”
董聘櫻說道這裏時,眼眶已然微紅。
而我馮雲月王靈均拳頭已然握緊,這牧也怎麼這麼過分,竟然打自己的娘子。
“哎!”安侯嘆氣,現在,他只希望,牧也能留住董聘櫻。他們安侯府纔能有往後的榮光。
同時,他緊緊的拉着安侯妃,不讓安侯妃再出去惹事。
“這個,這個,我也是愛之深責之切!故而,下手重了些。歸根到底,我還是想同你重歸於好,我想讓你相信,我沒有龍陽之好。只是可能……”
“沒有龍陽之好,我不相信!”
董聘櫻剛剛說完,另外一聲聲音響起,“我也是不相信。”
“王大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怎麼……”
“因爲,我,看到你同男子鬼混!故而,我相信,你肯定有龍陽之好!”
王靈均一說完,便傳來茶杯落地的聲音。
王靈均尋聲看去,卻見安侯的茶杯已然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安侯驚慌失措,原來,也兒,真的有龍陽之好!
“所以,我們合離吧。”董聘櫻開口。
“這個……你要合離,這可以,但是,你只能一個人走,安侯府的東西,你都不可以帶走。”牧也無奈,因着自己的小辮子被董聘櫻抓住了。
“什麼?你未免太過分了!你們乃是合離,我聘櫻姐姐的嫁妝爲何不能帶走?”馮雲月開口,不屑的看着牧也。
一個大男人,竟然想坑害自己娘子的嫁妝。
“不止是嫁妝,還有這麼多年,我爹孃給你的銀錢!我們成婚快三年了,我爹孃少說,也有給你一千萬兩銀錢。我念在夫妻一場,只是帶走一半,我想着並不過分吧?”
董聘櫻開口,慢慢說道。
“不過分?怎麼不過分?董氏,你爹孃既然給了我也兒,那便是我也兒的。你休想帶走!還有,你這幾年一直無所出,我也不計較了,但是,你的嫁妝就別想帶走了。”
安侯妃一聽到銀錢要被董聘櫻帶走,如同自己的肉被董聘櫻颳走了一般。
“對!我母妃說得對!你別想帶走了。”
反正,已然撕破了臉,能多留些銀錢傍身總是好的。
董聘櫻只覺臉上甚是尷尬,自己當初,爲何會看上這麼一家人!
而,馮雲月方纔知道了,這世上的奇葩真是層出不窮。
“你這般窮兇極惡,你就不怕,我將你同書墨的事,說出去?”董聘櫻開口問道。
牧也一陣心驚,不過,他很快釋然,“你不過是看到了我同書墨的牀第之事,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我有龍陽之好?”
“你們同董聘櫻乃是友人關係,這,這,做不得數。”牧也結結巴巴開口,但是,他心裏卻是一點底都沒有。
若是,王靈均公開說,他牧也有龍陽之好,再加上蘇雲一說,怕是,他便不容易肅清他同書墨的關係。
“安侯世子,不瞞你說,我手裏還有其他證據。比如,你同你身後那位去的客棧留下的證據……對了,你不用去尋那些掌櫃和證據,因爲,他們都在我的手上。”
牧也聽了王靈均的話語,知道自己已然無法再博什麼了。
他顫顫巍巍開口,“王靈均,王大人,你爲何如何幫助內人?”
牧也轉眼看了一眼董聘櫻甚是柔美的面龐,“難道,你同內人有什麼……”
“牧也,你自己爲人齷齪,不要認爲人人都如你般!”董聘櫻有些氣惱。
“喲?生氣了?還說沒有關係?”牧也一臉淫笑看着王靈均同董聘櫻。
“安侯世子,飯可以亂喫,話不可以亂說!任何話說出口時,你最好好好想想,能不能說?”馮雲月警告。
“我表弟,乃是因爲我的緣故,方纔助我掌握了你的那些證據。你不要無理可說,便到處攀咬他人!否則,我只有去京兆府說說理。”
聽到馮雲月的話語,牧也徹底不敢再說什麼了。
最後,安侯府人商量了半天,最後不得不,按照董聘櫻的要求,如割肉般,讓董聘櫻帶着了嫁妝和五百萬兩銀錢。
其實,董聘櫻說到底只是帶走了自己爹孃給自己一半的銀錢而已。
其中,還有一個小插曲。牧也爲了讓董聘櫻少帶些銀錢,竟然說要當着董聘櫻的面處置書墨,讓董聘櫻出氣。不過,董聘櫻說,你要如何處置自己的書童,同我無關。
牧也見處置書墨,也不能讓董聘櫻少帶些銀錢走,便讓人將書墨帶下去,不再處置書墨。
董聘櫻嗤笑,她還以爲,牧也只是對女子狠心,卻不料,爲了些許銀錢,竟然狠心對自己的男寵下手。
可見,此人真是冷心的自私的。她萬分慶幸,幸好自己早日同其合離了,不會再受其害了。
董聘櫻出了安侯府,甚是輕鬆。
“聘櫻姐姐,你現在準備做什麼?”
董聘櫻搖搖頭,這些天,她一直想着離開安侯府,同牧也合離。如今,實現所想時,卻頭腦空白,不知道今後到底應該怎麼做。
“我不知道做什麼。或許,我呆一段日子,便知道自己做什麼了。”
“聘櫻姐姐,若是,你願意,不若到公主府住一段日子。”馮雲月提議。
“這……今日,已然麻煩你們很多,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去公主府煩擾。”董聘櫻開口。
“聘櫻姐姐,我們都是朋友,有什麼不好意思。你一個女子帶着這麼大一筆銀錢,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纔會後悔一輩子。”馮雲月開口。
“董夫……不,姑娘。”王靈均突然想到,董聘櫻已然合離,不應再被稱爲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