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太可惡了!太可惡了!我們北山國怎麼會出這樣的皇子,這樣的人?!”
“聽說,五皇子從小在雲越國長大,怕是早已將雲越國視爲自己的故土,故而,才這般大方,一半的國土說送就送!”
……
議論之聲越來越離譜,聲音越來越大,直到……
一聲喝令之聲響徹朱華街。
“爾等刁民怎敢編排皇室子弟。”
方纔使得衆人做鳥獸散,恢復平靜。然,朱華街恢復平靜了,人的心卻毫無平靜,反而越發風浪不斷。
“五皇子,我們這可怎麼辦?”一謀士開口。
“五皇子,不如將那蘇雲做掉,這樣……”謀士的話,還沒說完,便只覺脖子一陣涼意,這是寧強眼神中的殺意。
蘇雲,乃是比整個北山國,更爲重要的。這人竟然因幾句留言,想傷蘇雲,簡直太可惡了!
“此話以後休要說!否則,便休怪我不客氣了!”寧強冷臉警告。
謀士瞬間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什麼。
不過,這一切風波蘇雲都是不知曉。
如今,蘇雲心中雖憤恨依舊,不過,卻未被憤恨衝昏了頭腦,他在想法子,以逃脫出去。
“蘇將軍,這些喫食不合你的口味?”
忙完一切的寧強匆匆趕來,卻看見那一盤盤飯菜被完完整整的端出了房,儼然是沒有動過。
“寧將軍,你若是被人整天關着,怕是,你也會喫不下睡不着。”
“你還睡不着?!”寧強有些着急了,聲音提高了很多。
“寧將軍,難道,你被人關着,你能喫得下得着!若是的話,那在下只能佩服!”蘇雲嘲諷開口。
“雲哥哥,其實,只要你答應我,不再想着回馮雲月身邊,留在我的身邊,我便放你出去!”
類似的話語,寧強已然說了很多遍了,蘇雲已然同開始的反胃噁心,到如今的麻木不仁。
寧強見蘇雲竟沒有如以往一般,那麼反感,心中暗喜。
難道,蘇雲因這些天的朝夕相處,已然對他改觀。
寧強趁着熱頭,雙手貪婪的欲觸摸蘇雲的臂膀。
不過,卻被蘇雲躲開了。
寧強刻意忽視手裏落空的感覺,清了清嗓子,“雲哥哥,你若是答應我!待我登基,我便將封你爲皇夫,並且北山國的一半送給你,可好?”
這寧強竟然還想讓他,讓他,當他的……皇夫。他還真有臉說!
蘇雲眼中的厭惡再也止不住了,“寧將軍,你真是太大方了!!”
寧強因蘇雲眼中的厭惡,一陣心寒,不過,很快,他又壓制住了那種心寒,“只要雲哥哥,你開心,哪怕我將這整個北山國送給你,又有什麼?”
“開心?你現在便讓我不開心,還談什麼以後。”蘇雲因寧強的話,想到了一個法子。
“雲哥哥,你若是要回到雲越國,方可才心生歡喜,那我,確實是做不到。”寧強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又惹怒了蘇雲。
“出去用喫食,你便可心生歡喜?”
“嗯!”
“最好是醉宵樓的喫食!”蘇雲又補了一句。
“那好!你等着,你等着,我,我這就去安排。”寧強因蘇雲的話語,開心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麼多天了,我終於能想到法子,讓雲哥哥開心了。
寧強一臉歡喜的離開,蘇雲卻是愁眉緊鎖。
昨日,他夢到月兒了,月兒早產了!那屋子裏滿是鮮血!
他怕了!他不能再同寧強耗着,他得主動出擊!
而,有時不得不說,夫妻之間真的有所謂的感應。
“啊!”
“啊!”
“啊!”
婦人痛苦的叫喊聲,一聲高過一聲。
武大叔已然將價值千金的藥,不要錢的,一瓶又一瓶的讓王氏帶到裏間,給馮雲月服下。
王氏每進去一次,眸中的淚水便又加深了不少。
“這個蘇雲跑哪裏去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失蹤?!”馮飛看着自家娘子淚眼濛濛,又聽着自家閨女的痛苦的叫喊聲,將罪魁禍首蘇雲罵一個狗血噴頭。
“伯父,我倒覺得,雲哥哥,他應該不會不管馮雲月,他……”楊明哲見蘇雲被臭罵,忍不住想爲蘇雲說一句話。
“他不會不管,那他跑那死亡荒漠做什麼?!他不是不想管,那他就是腦子裏有屎!爲何已然做完一切事宜,還要跑到那死亡荒漠?!要不是,他出事,月兒,她……也不會,也不會,被氣得早產!”
楊明哲不爲蘇雲說話還好,一爲蘇雲說話,馮飛便氣不打一處來。
若是,蘇雲在這裏定然要,受到一頓猛打。
楊明哲見狀,不敢再爲蘇雲說話,啞着嗓子,四處張望。
蘇幽鵬一直默默的守在產房外,這是他的小孫孫(女),他要守候,不只是爲他,更爲蘇雲。
之後,他也一定好好照顧小孫孫(女),待蘇雲回來,他方可將小孫孫(女),交到蘇雲手裏。
是的!他至今不相信,蘇雲死了,他不相信,以蘇雲歸心似箭的心,會將文書寄回,而後,不管不顧的跑到死亡荒漠裏。
蘇雲不是這種人!蘇雲不是作死之人!哪怕,他親眼看到了蘇雲的屍骨,他仍舊是不相信。
嘎吱——
門響了!一張慘白的臉,滿臉淚水的現於衆人面前。
姜氏!
自從她知道蘇雲遇險後,已然哭暈了好幾回!而,爲了蘇雲的閨女(兒子),她強撐着身子,前來公主府幫忙。卻在,聽到蘇雲,死亡荒漠,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蘇雲年少之時遇險時,她因着蘇震宇的緣由,不敢外露自己的情緒。而,這次,蘇雲已然長大,不再需要依靠蘇府,而,蘇震宇對蘇雲的成見也已漸漸放下。
姜氏便不再顧忌,連着蘇雲年少時,遭遇的傷痛,一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