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散朝之後,吳王李恪陪着宰相蕭瑀一同走出皇城。
四下裏無人,李恪也就皺眉說道:“老師,沒想到父皇對這個北平王太過寵信。”
“對他所做錯事,也頗爲隱忍,縱容。”
“若是長此下去,有父皇給他撐腰,怕是這個宵小之人,還真就坐穩這右僕射之位了。”
蕭瑀這時候冷哼一聲,“哼,這尚書右僕射,每天日理萬機。”
“不知有多少大事要經他的手。”
“是要憑着真本事才能坐穩這個位置的。”
“就那個商賈李秋,他也配?”
“等到時,他執政下的尚書省漏洞百出,運轉阻滯之時,就算陛下再寵信他。”
“他也幹不長。”
“而且,我反而倒是希望他能把這右僕射之職做的更久一些。”
“等到時,他犯下大錯時,說不準還能嚴懲到他。”
……
在太子東宮。
當李承乾進宮還未返回之時,漢王李元昌,道士秦英就已經等候在此。
這一次他們進宮來,又按照稱心之要求,偷偷帶進來不少的珍惜藥材。
自從稱心給李承乾喝藥,也快有月餘時間。
隨着藥性發揮作用,李承乾的足疾開始見效。
同時他對稱心的依賴,也更爲明顯的提升。
“稱心啊,不知道你在這東宮之中可還適應?”
“若是閒着無聊,也可以隨時到我那裏去住幾日,散散心。”
趁着一個無人的功夫,漢王李元昌偷偷的拉過稱心那柔嫩的小手。
趁機揩油說道。
當初在稱心初到長安之後,就住在了漢王府中。
然後才藉着漢王的跳板,成功進駐到東宮之中。
在當時,爲了討好漢王,稱心也對漢王頗爲嫵媚,服侍過他一番。
以至於至今爲止,漢王都對稱心的嫵媚和美妙神往不已。
這時候,稱心對於他的揩油沒有絲毫的抗拒,只不過那犀利的眼神讓李元昌心裏發毛。
只能悻悻的將稱心的手鬆開。
這時候,稱心頗帶威嚴的緩緩說道:“現如今,我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
“漢王你是一個胸有大志之人,自然懂得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連想都不能想。”
“只要稱心能一直留在太子殿下身邊,日後有的是漢王你成就大事的機會。”
“而一旦稱心出了問題,當初漢王你刺殺太子少師張玄素一事,怕也無法善了。”
一提到這事,漢王李元昌的瞳孔不由得縮了縮。
張玄素遇刺這樁懸案,至今都未有絲毫的頭緒和進展。
這件事,也一直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盤繞在李元昌的心中。
當初,他受到稱心蠱惑和威脅,倉促出手,派人刺殺張玄素而未果。
可是那張玄素,最終還是被人刺殺於馬車之中。
造成了這一樁懸案。
最後刺殺張玄素之刺客,明顯不是李元昌這邊的人出手。
對於這個刺客的背景和幕後勢力是誰,這也是李元昌一直猜測和關心的一件事。
但就連戴胄等人都毫無頭緒和線索,更何況處於暗中的李元昌了。
關於張玄素這件事,他隱隱覺得自己已經被捲入到一個漩渦之中。
這種極度危險的不確定性,讓他感到隱隱感到不安和不舒服。
也就在這時,李承乾下朝,返回宮中。
這時候,稱心急忙體貼走上前去爲李承乾換下外衣。
李元昌和道士秦英則是急忙的上前見禮。
這時候,心情不錯的李承乾笑着說道:“漢王,秦英,稱心說,你們兩人送來的藥材都是罕見的極品。”
“藥性非常的不錯。”
“你看我這足疾,也日益漸好。”
“你們怕是也花費了不少的銀錢吧?”
“等一會走時,讓稱心給你們多帶些金銀珠寶出去。”
聽到此,漢王李元昌急忙的推脫。
“殿下,能給爲殿下你搜尋藥材,治療頑疾。”
“這就是臣等莫大的榮耀。”
“全當是臣的一番心意。”
“又怎敢讓殿下您有所花費?”
“只求殿下將來登基了大統,還能記得臣的一片誠心,就知足了。”
聽了他的話後,李承乾不由得大笑。
“這是自然。”
“你們都是我身邊最爲信任之人。”
“要是真到了將來那一天,我自然也要將你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纔行。”
“就比如像如今的李秋、王珪、蕭瑀之流。”
“他們哪個配做我大唐的宰相?”
對於朝堂之事,李元昌還是頗爲熟悉的。
於是也就附和着李承乾說道:“殿下您說的極是。”
“那王珪,本是隱太子的絕對心腹,當初險些害了陛下和殿下您。”
“也就是當今聖上寬容大量,才重新啓用他。”
“由他來做宰相,當真是不合適。”
“更何況,這個王珪多次進諫,壞了殿下的好事。”
“還有那蕭瑀,口口聲聲三朝元老,儒學大家。”
“當着我大唐的宰相。”
“但骨子裏,心裏面,卻總想着維護前朝血統之事。”
“一直都支持着吳王同殿下您作對。”
“倒是這個北平王,近來風頭正盛啊。”
“聽說陛下和娘娘,甚至是長孫大人,房玄齡,都對他另眼相待。”
“倒是有些不好弄。”
這時候,李承乾冷哼一聲。
“呵,他北平王再如何,也不過是一個仗着主子恩寵的家奴罷了。”
“等到將來那一天,他的生殺大權還不是掌握在我的手裏?”
“這種人,不足畏懼。”
“將來總有同他算總賬的那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