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李秋李世民 >第836章 急他人之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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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部郎中蘇勖,此刻也是感慨良多,隨之說道:

    “其實在以前,臣的觀感之中。”

    “像這北平王和他身邊之人,都是多麼的拙劣。”

    “但是自從去了民部,與這羣人共事之後。”

    “臣卻是有了很大的改觀。”

    “首先是這北平王,雖說他出身卑賤。”

    “平日裏言語、行事,驚世駭俗,膽大至極。”

    “但是他們芙蓉園那邊的很多東西,事物,真的是頗爲驚奇。”

    “其次,就是這個北平王雖然有諸多的劣跡。”

    “但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心爲國、爲民做事,謀利。”

    “幾乎是毫無私心。”

    “想必,這也是陛下如此器重與寵信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聽着蘇勖如此高調的誇讚李秋和芙蓉園。

    一旁也有人不是滋味,笑着開玩笑說道:

    “蘇大人,您這剛去民部不到一年時間。”

    “怎麼就將那北平王和芙蓉園吹噓成了這樣?”

    “不知道的,還都以爲你如今同那馬週一樣,是那芙蓉園中的家臣了呢。”

    聽到他的話語中陰陽怪氣,蘇勖也不以爲意。

    當即話鋒一轉,繼續對魏王李泰說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暫且不管他北平王和芙蓉園如何。”

    “單單是看如今附庸在他們周圍的這樣一羣人。”

    “不說王珪、魏徵、柴紹、武士彠這些。”

    “就是段侖、馬周、宋佑、程名振、屈和泰。”

    “都值得殿下您和我們魏王府對其示好,並拉攏的吧?”

    聽着蘇勖的話,魏王李泰笑呵呵的點點頭。

    “蘇大人此言不錯。”

    “而你們這些人,也不要因爲蘇大人同工部之人走的近一些。”

    “就風言風語的,橫加指責。”

    “當初本王和老師舉薦蘇大人去民部,也正是有這樣一層意思。”

    “如今看來,當初老師定下的同北平王和芙蓉園示好這個謀略。”

    “端的是高明。”

    “如今還僅僅是小範圍內的互通有無,就已經讓東宮那邊難受不已。”

    “這要是將來能拉攏芙蓉園爲我所用?”

    “怕是這大統之爭,也就該有個定數了。”

    “劉大人,老師之前也曾說過。”

    “你是尚書左丞,同北平王拉近關係這一個重任,就要交到你的身上了。”

    聽到此,一旁的劉洎輕嘆一聲,緩緩說道:

    “殿下您的心情,臣非常能理解。”

    “但是想要將那李秋和芙蓉園拉到我們魏王府這邊,爲我所用。”

    “怕是很難。”

    “至少幾年,甚至是十年之內,都沒什麼可能。”

    “就如蘇大人所言,這北平王和芙蓉園,少有私心。”

    “我們很難有什麼東西去拉攏他們。”

    “不過臣一定用心去做此事,不負殿下和岑大人的厚望。”

    ……

    在政事堂之中,大理寺卿戴胄急匆匆的找到了房玄齡這裏。

    如今大半年未見,只見他髮鬚皆已全變。

    整個人,仿若都蒼老了十歲。

    看起來,他簡直是比已經一百多歲的袁天罡年紀都大。

    在以前,戴胄這個人以法家之學立身,待人待己均非常的苛責。

    與李秋和芙蓉園之間,也是有過好幾次針鋒相對之時。

    可是自從張玄素懸案,芙蓉園鬧出刺客之後,李秋對戴胄的瞭解也深了許多。

    知道他所行事,向來是對事不對人。

    也是難得的一朵奇葩。

    相互間的關係,也好了許多。

    一見到他如此,李秋不由得詫異驚呼。

    “戴大人,這纔多久未見,您怎麼就這般面貌了?”

    這時候,戴胄也是對李秋抱了抱拳,嘆息一聲。

    “李大人,此事一言難盡啊。”

    “戴某人深得陛下器重。”

    “可是卻一直在其位,難謀其政。”

    “自感愧對陛下,愧對朝廷,愧對那含冤故去的張玄素,以及這這長安城中的百姓。”

    “故日夜難寐,不思飲食。”

    “久而久之,也就變得如此了。”

    “不僅是我,就是刑部尚書劉大人,以及這大理寺、刑部、京兆府的諸多官員。”

    “也都差不多是如此。”

    聽到他的話,李秋也是不由得搖頭輕嘆。

    隨之簡單勸慰了幾句。

    這時候,房玄齡也是關心的問道:

    “戴大人,你此番匆忙前來,可是那刺客有什麼眉目了?”

    聽到此,戴胄又免不了深嘆一聲。

    “要真是那般,就好了。”

    “我這一次前來,是爲了它事。”

    說着,他也就將一份奏摺遞到了房玄齡的近前。

    房玄齡一邊看着,戴胄也在一旁解釋。

    “房大人,這濮州刺史龐相壽,貪腐被查。”

    “正隔離於我大理寺之中。”

    “目前,他的案子也已經審理完成。”

    “罪證確鑿。”

    “可是關於他的定案,我得來聽一聽房大人你的意見。”

    這時候,房玄齡也是眉頭微皺。

    “戴大人啊。”

    “這龐相壽,乃是當年秦王府的幕僚。”

    “當今陛下的親信之人。”

    “如何處置他,還要考慮陛下那邊的意思。”

    “我個人的意思是,若是可以的話,還是應當妥善處理纔是。”

    戴胄這時候也是點點頭。

    “房大人,我大理寺這邊,也是這個意思。”

    “按我大唐律,對貪腐官吏所查甚爲嚴厲。”

    “他這一次,至少是要被免官和流放。”

    “就是不知道這樣定案會不會太過?”

    “您要是覺得沒問題,我這就去呈給陛下。”

    他這一次,可是給房玄齡出了一個難題。

    戴胄這個人做事,絕不可能會違反大唐律,私自爲龐相壽網開一面。

    可是他提出的這最寬的對待,仍是罷官、流放。

    顯然是不大合適。

    可房玄齡向來膽子小,絕不可能擔這個責任,做之前高士廉所行之事。

    一時之間也就左右爲難起來。

    也就在這時,李秋微笑着將房玄齡手中的這份奏摺接了過去。

    “戴大人,你如今政務壓身。”

    “縱使陛下沒有對你進行責怪,你都已經熬到了如此地步。”

    “正巧我一會兒有要事要進宮去向陛下稟報。”

    “依我看,還是由我替你進宮,將這份奏摺一起交給陛下。”

    “而關於龐相壽的處置,你們大理寺的意見我們也已經清楚。”

    “這件事就交由我們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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