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簡直是在與虎謀皮!”
“他就是個蠢貨!”
“愚蠢至極!”
這時候,漢王李元昌也是同樣憤怒着,在一旁附和。
“誰說不是呢!”
“這個李秋,狡猾的就像一隻狐狸一樣。”
“我們這邊剛有些風吹草動。”
“他們那邊就做出了應對和防範的架勢。”
“根本就不給我們留任何的可乘之機。”
“如今殿下您趁着如此難得的機會,纔好容易對那芙蓉園出手。”一秒記住>“可這時候魏王一夥人卻又跳了出來。”
“就他們魏王府,除了一干不中用的書生,文人。”
“他們還有什麼?”
“一旦讓李秋成功躲過這一劫,繼續任其發展的話。”
“怕是到時候,等他們魏王府開始懊惱時,也已經晚了。”
聽着漢王李元昌的絮絮叨叨。
看似在跟着抨擊魏王,實則是爲自己開脫。
李承乾心中冷哼,不過卻懶得理他。
現如今,他有着更加重要,關乎生死的事情要去做。
在以前,李泰雖然對他的皇位有所威脅。
但更多的也不過是噁心自己罷了。
在李承乾的真正意識裏,他從來都不覺得李泰真的能夠撼動自己的大統之位。
可是這李秋就決然不同。
這是真正的能夠威脅到他,讓他感到骨子裏發寒那種。
所以就算是這魏王府跳出來橫插一手。
他該做的事情,也依然要接着去做。
……
而另一邊,在魏王府內。
李泰、岑文本、劉洎等三人,頗爲嚴肅的聚集在密室之內。
“老師。”
“依您的意思,咱們也要出手,開始聲援芙蓉園了?”
岑文本此刻也是眉頭緊鎖。
“以前臣總是覺得。”
“在這長安城中,尤其是在這皇城之內。”
“能讓臣都看不明白的事情,絕無僅有。”
“但是這一次,這東宮和太子,着實是讓臣開了眼界。”
“就算是至今爲止,臣都有些想不明白。”
“太子和東宮爲什麼會如此的揪住李秋和芙蓉園不放?”
“他如今受命監國,也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
“可竟然是從未來找過殿下和我們魏王府的麻煩。”
“卻是一直在追着李秋和芙蓉園不放?”
“這件事真的是讓人想不通究竟。”
這時候,尚書左丞劉洎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有些奇怪。”
“按道理來講,當初太子和東宮削了李秋的權。”
“那李秋也已經是一退再退,甚至是主動告病不來皇城。”
“不與太子見面。”
“但就算是如此,太子和東宮依舊是窮追猛打不放。”
“殿下,岑大人,您們二位說,會不會是太子那邊打算。”
“先趁機將芙蓉園打垮,然後再來對付我們?”
“免得到時候芙蓉園傾盡我們這邊,再對東宮不利?”
李泰這時候卻是輕哼一聲。
“依我看啊,定然是李秋在同太子密聊之時。”
“說了什麼話,話是做了什麼事,深深的刺激到了太子。”
“纔會讓他做出如此怪異之事。”
“不過這也是好事。”
“因爲他近來對芙蓉園的肆意胡來,已經引起了越來越多不滿的聲音。”
“這些聲音雖然渺小,但若是堆積在一處。”
“等到父皇歸來的那一天,也有他的好受。”
“只不過,老師。”
“眼下明擺着,事情還不夠明朗。”
“我們何不繼續的韜光養晦。”
“看着東宮與芙蓉園相爭。”
“等到那李秋和芙蓉園不支之時,咱們再趁機出手。”
“說不準,還能一舉將他拉攏到咱們的身邊……”
聽着李泰的話,岑文本是幽幽的長嘆了一口氣。
“雖說我們對李秋和芙蓉園的印象,也只是一般。”
“但是這脣亡齒寒。”
“有些時候,還是要儘可能的出手阻止一下的爲好。”
“而且。”
“若那李秋真的這麼容易拉攏,我們何用還等到這一天?”
“再者說,若是真出現了東宮將芙蓉園逼入絕境的那一幕。”
“怕是我大唐距離天下大亂也已經不遠矣。”
“當然,殿下所想,也非沒有道理。”
“眼下局勢未名之時,咱們還是要慎重。”
“更多的去讓東宮和芙蓉園那邊去相互消耗。”
……
就在高季輔一事過去沒多久,東宮方面再次下了一紙調令。
命寧遠將軍(正五品虛職)爲泉州刺史,即可起赴任。
要說之前的馬周、屈和泰等人,或許還有些緣由。
勉強還說的過去。
可是到了這馮立這兒,典型的就是在打擊異己。
那馮立,典型的武將出身。
而且自從玄武門之後,除了做幾天神武軍的統領外。
幾乎就是閒置在家。
他也從未有過從政的閱歷和經驗。
現如今,太子和東宮如此突兀和急切的。
將與李秋走的很近的馮立,直接派到了泉州那等偏遠,流放之地去任職。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是人皆知。
當這份旨意下達下來後,李秋是眉頭緊鎖。
王珪和韋挺兩個也是一臉的擔憂之色。
紛紛前往馮立府上去慰問。
這時候,哪知馮立卻是冷笑一聲。
“嘿,這太子,一個毛兒都未長全的小娃娃罷了。”
“他才吃了幾兩鹽,就跑到了我這兒來玩這種拙劣的把戲。”
“正好也趁此機會,讓咱們的這位太子殿下知道一下。”
“這些武將,可不比那羣文官們好嚇唬。”
“老子可不喫他那一套!”
於是,就在李承乾旨意下達的第二天。
馮立直接向東宮上書。
稱自己舊傷發作,每日臥牀,寸步難行。
這泉州刺史一職,只能是辜負了殿下的厚望。
馮立實在是無法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