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唐,以及芙蓉園,都是忙碌的不可開交。
首先是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
早早的帶着大量的珍稀喫食,禮物,各地特產返回到長安城。
送入到芙蓉園之中。
規模之大,讓李秋都哭笑不得。
他們帶來的這些東西,簡直是一支特大規模的西域商隊。
根本就喫不完,用不了。
無奈之下,李秋只能向長孫無忌,房玄齡,柴紹,王珪,魏徵,唐儉,秦瓊,程咬金等衆人的府上。
每人送去兩馬車。
就是這樣,都把衆人下了一跳。
說你芙蓉園就是再如何多金,暴發戶,也總不至於如此吧?
其中幾個像房玄齡這樣膽小的,因爲這禮物太過貴重說什麼都不肯收。
但自然是拗不過李秋才手下。
同時,這武元慶,武元爽兄弟不僅帶來了禮物。
還帶過來不少州府的刺史,都督,重要官吏。
這些人,都是芙蓉園商業體系在建立過程中。
結交下的,非常牢固的關係。
後期又經過他們兩兄弟的刻意維護,也就成爲了芙蓉園利益鏈條上的共同體。
這一次他們返回長安來,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拉着李秋與衆人進一步的結交。
在這之後,這些人也就被徹底的綁在了芙蓉園的這艘船上。
對於李秋和芙蓉園來說,縱使是現在,他們最喫虧的是根基不夠。
別看現在風光,但遠遠無法同那些紮根幾百年之久。
世世代代苦心經營的門閥士族相比。
現如今多結交一些各地州府的官員,將這些人情關係變得更加牢固。
顯然是一件大有益處的好事。
而對於這些官員來說,平日裏就沒少受芙蓉園的好處。
大家早已經是利益共同體。
而且像李秋這種威望了得,深受陛下寵信,將來大唐第一位的權臣。
他們自然是也想牢牢的綁在這條線上的。
至少從目前看,跟隨芙蓉園一起,利益遠大於弊端。
就在晚上李秋準備了無比豐盛的酒宴,陪着武元慶,武元爽兩人喝酒之時。
他們兩個還說:
想當年,自己父親是千叮嚀,萬囑咐。
生怕我們哥倆在外面惹是生非,給妹夫你和妹妹惹麻煩。
但是從去年時起,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父親大人反而一再的告訴我們,不要玩物喪志,整日裏遊手好閒。
尤其是要注意養護人脈。
不要怕花錢,也不要去在乎什麼營營小利。
只要是各地州府能拉攏,結交到的人,全都要盡力往芙蓉園這邊拉。
也只有根基深了,枝繁葉茂了,芙蓉園將來才能更加的穩固。
聽着他們兩個這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
李秋也是沒在意的笑笑。
告訴他們說,之前岳父大人也是替兩位兄長擔憂。
畢竟在出門在外,不比在長安城中。
也是怕兩位兄長危險。
可現如今,兩位兄長長袖善舞,養下來甚廣的人脈不說。
更是將這生意越做越大。
也足足體現出了兩位兄長的穩重,睿智和能力。
估計這才導致岳丈大人徹底放了權。
也終於放心的將這個家真正的交到了兩位兄長的手上。
聽着李秋稱讚自己,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兩人也是頗爲喜悅。
藉着酒勁,也是大笑着說:
妹夫你是不知。
起初時,父親是想讓我們繼承衣鉢,去做官的。
但我們兩個,真的不是那塊料。
也是打心底裏就不想做官。
就算那時候天天被父親責罵,我們也是不願意去做。
後來,還多虧了妹夫你。
把我們引到了經商這條道上來。
這自由自在的,一邊能遊山玩水,喫喝玩樂,一邊還能大把的賺錢。
這世間,哪裏還有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所以啊,父親大人還是把做官,以及未來家族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和妹妹身上。
聽到此,李秋不由得苦笑着搖搖頭。
笑着告訴他們,自己何嘗不是希望能自由自在,遊山玩水?
要是沒有這麼多的束縛,自己怕是也早就離開長安了。
就在一家人圍着酒桌和火鍋,烤全羊說笑之時。
一直微笑坐在李秋身旁的武珝,突然間變了臉色。
然後急忙起身,用手捂着胸口。
見狀如此,億啊平的羅可心和丫鬟僕人們,急忙圍過去攙扶。
就在武珝剛走出屋子,來到外間,就嘔吐了幾下。
面色也有些發白。
見狀如此,李秋和武元慶、武元爽兄弟自然也都緊張的圍了過來。
不住的關心詢問。
這時候,由丫鬟服侍,重新漱口的武珝搖搖頭。
說自己沒事,可能就是最近偶感風寒。
等明天讓人看看,喝兩副湯藥也就好了。
夫君和兩位哥哥,你們回去喝酒就是。
聽到此,武元慶和武元爽兄弟倆輕嘆一聲,直搖頭。
“要是讓父親知道了,妹妹你有病,而我們兩個卻沒心沒肺的繼續拉着妹夫喝酒。”
“非得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而李秋,也是同樣神情嚴肅的,直接讓人把孟詵給叫了過來。
由於距離不算遠,很快當知道自己老師生病的孟詵,匆匆忙忙的就跑了過來。
想當初,孟詵可是跟着武珝一家人,一起生活了兩三年之久。
對武元慶,武元爽都是極熟,對武珝,更是敬重到了骨子裏。
這時候,見到他匆忙跑來,武元慶,武元爽兄弟倆,也是不由得感慨。
當年的那個小孩子孟詵,如今竟然都長得這麼大了。
而武珝,也是依舊如以往一樣,責怪他不用如此焦急。
頂多是偶感風寒罷了。
何至於如此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