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官差得令,立刻獰笑着上前去,嚇得妙妙娘尿溼了褲子,雙腿一軟,癱坐在地。

    楚妙妙面色惶恐,她可是嘗過掌嘴的痛楚的,幾天都張不開嘴巴喫飯,使勁的捂着兩邊臉頰,在地上打滾兒。

    她一個女人家,官差都是粗糙的大漢,也不好與她撕扯,都向着牛大力求助。

    牛大力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對了,這楚妙妙還下了蒙汗藥,險些害了一位懷孕的婦人,按照律例理應重罰,她既然不認可掌嘴,就重則二十大板吧。”

    “好嘞!”

    楚妙妙一聽,嚇了一跳,身體頓了一下,就被守在旁邊的官差給捉了起來,臉面朝下按倒在地。

    執行的官差爲難道:“老大,這出來執行任務,也沒帶板子啊?”

    楚傾言及時排憂解難:“這簡單,村子裏別的沒有,燒火棍多的是。”

    趙媒婆本就看不上楚妙妙,害他二兒子至今杳無音訊,這些天又產生了諸多摩擦,兒媳錢鳳芝也受到波及,她立刻站出來:“我回去取!”

    楚老二與妙妙娘已經顧不得這邊,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祠堂之中,楚老二像條死狗一樣,隨着巴掌扇來的方向歪着腦袋。

    “不,我不要被打板子,你算是老幾?鎮長才說了算,你一個官差說了不算!”楚妙妙掙扎着身子,還在做着最後努力。

    牛大力冷冷的瞥她一眼:“鎮上的衙門除了鎮長就是我說了算,你要是非要鬧到鎮子上去,保不準舌頭也給你拔了。”

    楚妙妙驚恐的緊閉了嘴巴,再不敢說話了。

    沒一會兒工夫,趙媒婆拿着一根又粗又重的燒火棍跑了進來,塞進了官差的手裏。

    她可是特意挑過的,保準打的楚妙妙鬼哭狼嚎。

    果不其然,一棍子下去,楚妙妙張大了嘴巴痛叫一聲,身子猛的劇烈顫抖,眼淚鼻涕也迸發而出。

    “啊!救命,爹孃救我啊!”

    楚妙妙雙腿崩的死緊,用了力的想要掙脫開,怎奈官差力氣大得很,按住她,就像按住只野雞一般簡單。

    很快,舉高了的燒火棍再次落了下去,楚妙妙狼哭鬼嚎,沉悶的肉擊聲一下下的迴盪在祠堂之中。

    祠堂裏的村民都驚得不敢說話,段婆子生怕受牽連早早的溜了出去,那邊妙妙娘與楚老二被打的暈頭轉向,鼻血橫流,這邊楚妙妙叫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喊啞了,粗重的燒火棍還在不停的落下。

    楚傾言冷眼看着,只覺得心中暢快無比,牛大力悄聲道:“楚姑娘,他們也都是你的親戚,懲罰一下就算了,鬧得太狠日後你要被說道的。”

    牛大力看着粗枝大葉,竟也是個心思細膩的,楚傾言點點頭,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口道:“牛大哥,這幾人好歹也是我的親屬,就這樣算了吧,我也不忍心看他們受罪。”

    聞言,牛大力立刻讓手下的官差停了手,楚老二與妙妙娘被打的渾渾噩噩,滿臉巴掌印,和豬頭一樣辨認不出來原本模樣,向前一趴就倒在了地上。

    最慘的還是楚妙妙,她幾乎要被痛暈過去,整個人死狗一樣倒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味兒?難聞死了。”

    “是妙妙尿褲子了吧,真噁心!”

    “快離遠一點,這味兒也太大了!”

    村民們紛紛捂住鼻子,一臉的嫌惡,同時,眼神裏也有絲畏懼,自然是對牛大力的。

    楚傾言心中暢快,她笑了笑:“牛大哥,誤會既然已經解開了,想來我也不會被逐出村子,這就帶你去羅大有的家。”

    村長看了看楚老太爺的臉色,見他不打算向着楚老二說話,便道:“傾言,你放心去吧,等下我讓你立國哥將房契地契給你送去。”

    羅鰥夫消失許久都沒動靜,前幾日聽說是犯了重罪被抓了起來,只是又逃獄了,他讓楚立國到羅鰥夫家裏找出了地契,只是房契還在妙妙孃的手中,有楚老太爺護着,他一時也要不出來,只是經此一事,他自有辦法將房契拿到手中。

    看着村長信心滿滿的樣子,楚傾言就應了一聲,轉身帶着牛大力出去了。

    待衆人走遠了,祠堂裏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楚傾言竟然能與鎮上的官差搭上關係,這真是光耀楚家的好事。”

    “楚老二一家挨這一頓打也是活該,楚傾言還念舊情給官差說情了呢,不然指不定打成什麼樣子。”

    “就是,傾言心也太善良了,要是誰敢這樣絞盡腦汁的誣陷我名聲,我非得和她拼命!”

    “前些天就聽說羅鰥夫逃獄,現在居然都還沒被捉回去,大家晚上可要小心啊。”

    村民你一言我一語,許是因爲楚傾言在鎮上衙門有營生,風評都出奇的好了起來。

    “行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和楚老二他們還有話說。”村長滿面紅光,楚傾言與鎮上衙門有關係,這是給村子爭臉的好事,他心情不錯,揮揮手,往外趕人。

    村民家裏也都有活兒,很快就散盡了,楚明兒跟在顧氏身後,看了看拴在樹上的高頭大馬,滿臉豔羨。

    “娘,我也想要一頭大馬!”

    顧氏白了他一眼:“別做白日夢了,一匹馬比牛還要貴上許多,咱家可買不起。”

    楚明兒眼底劃過失望之色,戀戀不捨的走遠了。

    顧氏嘆了一口氣,她聽信段婆子與周家大娘的鬼話,誤會了楚傾言,還說了絕情的話,這會兒心裏十分後悔。

    祠堂裏,村長在心裏頭高興完,轉頭虎着臉看向妙妙娘:“你可看見了,傾言和衙門裏有關係,要是你再霸着她的房契,惹惱了她,將你告上衙門,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妙妙娘剛恢復了清明,她捂着兩邊腫脹的臉頰,眼底滿是不甘之色。

    楚老二還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被妙妙娘用力踹了一腳,疼的回過神來。

    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狗腿的給楚老太爺續茶:“老太爺,這房子可是您當初給到我們手裏的。”

    他兩邊臉頰腫脹許高,又強擠出一個諂媚的笑,看着滑稽極了。

    楚老太爺心裏不舒服,要不是楚老二給他上眼藥,他也不會不聽楚傾言的解釋,村裏明眼人都看了他一個長輩的笑話,能高興的起來?

    他冷哼一聲:“什麼給你們的,那是楚傾言年紀尚小,給你們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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