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將羅鰥夫綁的結結實實往外拖的時候,還在心裏想,若是儲物空間大到一定程度,不知道能否放進去活人呢。

    “叮!羅鰥夫被蒙汗藥藥倒啦!,獲得5屬性點!”

    楚傾言暫時未去理會,想要開啓下一個功能,所需的屬性點可多着呢。

    趁着夜深人靜,楚傾言將羅鰥夫裝到了麻袋之中,扔在了糧倉裏,她下的蒙汗藥的劑量,恐怕羅鰥夫睡上一天一夜也不會醒。

    回到屋子裏放心的睡了一覺,現在抓住了羅鰥夫,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果然如同楚傾言預料的一般,羅鰥夫睡得死豬一樣,她找了塊破抹布塞進羅鰥夫的口中,而後將塞着羅鰥夫的麻袋扛上牛車,向着鎮上不緊不慢的行去。

    酥餅因着是麪食,又是油做的,放了幾天也放不壞,楚傾言乾脆揣了兩個酥餅在路上喫,也省了做早飯。

    到了青牛鎮,楚傾言直接將牛車趕進了衙門之中,一進去,就察覺出有些不對。

    衙門口值班的官差站的闆闆整整,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這和平日裏的懶散可謂是天壤之別,楚傾言微微咂舌,心道難不成縣城裏來人視察了?

    訝異的走進去,剛轉過辦案的大堂,就聽見後院子辦公的地方有人說話的聲音。

    “爺,這茶是今年新收上來的西湖龍井,嫩着呢,您嚐嚐。”

    遠遠就聽見鎮長討好的聲音,楚傾言挖挖耳朵,走近了一些。

    “李鎮長,別整這些沒用的,我家主子不差你這一口茶,羅大有呢,三天期限就快到了,人呢?”

    一個陌生的男聲在屋子裏面響起,楚傾言正愣神要不要進去,就瞧見牛大力愁眉苦臉的走了過來。

    邊走還邊唸叨:“完啦,這下子全要滾蛋了。”

    楚傾言疑惑道:“牛大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見到楚傾言,牛大力悲嘆一聲:“就昨天和你說的事情,三天期限將至,羅大有的影子都沒摸着,別說是我們這些小嘍囉,恐怕鎮長都要被革職。”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楚傾言拍拍牛車上的大麻袋:“別擔心了,人我給你綁來了!”

    “綁來了?楚姑娘,你就別安慰我了,我也有了心理準備,哎,沒了衙門的營生,一家老小喫飯就要困難許多。”牛大力並不相信,搖着頭,低低嘆氣。

    楚傾言乾脆將麻袋打開,羅鰥夫露出了個腦袋來,還在昏睡着。

    “沒騙你,你看。”

    牛大力仔細一瞧,陽光下這張黑瘦醜陋的臉,可不就是羅大有。

    他面露狂喜之色:“楚姑娘,你真是我的福星!不對,是鎮上衙門的福星,這下子我們都不用失業了。”

    緊接着,牛大力扯着脖子向屋子裏大喊道:“李鎮長,快出來看看,羅大有給抓回來啦!”

    楚傾言汗顏,這牛大力也太激動了,隨着牛大力聲音的落下,李鎮長一陣小跑的從屋子裏出門來。

    邊小跑邊問:“可是真的,真給抓回來啦?”

    牛大力激動的指着楚傾言道:“楚姑娘給綁過來的。”

    李鎮長看楚傾言的眼神兒都變了,活像再看財神爺,他興奮的拍了拍楚傾言的肩膀:“福星,真是我的福星啊!”

    前世,她是人人懼怕的煞星,到了這裏,倒變成了福星了。

    楚傾言尷尬的笑了笑:“舉手之勞。”

    屋子裏很快又走出一青年男人,穿一身黑色玄衣,樣貌中規中矩,在他的身後,不緊不慢的行出一個月白衣衫的貴氣青年。

    他烏黑墨發只是簡單的披散,便勝卻人間美景無數,漆黑的眸淡淡的向着這邊掃了過來,掠過牛車上的羅鰥夫,落在了楚傾言的身上。

    楚傾言今天穿的是羊倌媳婦給做好的新衣裳,布料是深藍色帶淺白小碎花,上下分體,典型的村姑打扮。

    頭髮也只是胡亂的紮在腦後,戴了一頂碩大的草帽,更顯臉小,一個巴掌就能蓋過來似的。

    也不知怎的,見到那宛如皓月般的男人,一股自卑感油然而生,楚傾言下意識的壓低了頭上的草帽,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灰突突的鵪鶉。

    誠豐確認過羅鰥夫的身份,眉頭舒展,而後打眼就瞧見了牛車旁的楚傾言。

    他微微張嘴,面色有些意外,看了看自家主子如常的臉色,似乎更添一分和顏悅色,便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什麼也沒有說。

    李鎮長獻寶似的將楚傾言往前面推了推:“爺,就是這位楚姑娘將羅大有給抓回來的。”

    楚傾言渾身的不自在,李鎮長都要稱呼他一聲爺,縣城都可以聽他命令給鎮上施壓,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趙瀟譽聞言淺彎了脣角:“傾言,又見面了。”

    李鎮長介紹她的時候,用得是楚姑娘。

    可現在,他一口就叫出了楚傾言的名字,不是全名,而是‘傾言’,好像二人認識了許久,多親密一樣。

    楚傾言一頭霧水,她抓了抓腦袋,訕訕的回了個微笑。

    “是啊,又見面了。”

    李鎮長和牛大力面帶驚訝,李鎮長微張着嘴巴:“你們認識的?”

    這話是問楚傾言的,楚傾言尷尬極了,這樣的男人不管站在什麼地方,必定都是極爲吸睛的存在,而她,普通的和地上的石頭差不多。

    任誰也不會認爲孔雀和鵪鶉有什麼關係。

    楚傾言老實回答道:“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羅鰥夫的院子裏,她一身狼狽,幸得趙瀟譽兩次出手相助。

    二次,是在浣紗樓,仍舊一身狼狽,好在,已經有了自保的手段。

    趙瀟譽只是笑笑,並未說話,只是那濃墨般的黑眸,閃過一抹不認同。

    牛車上的羅鰥夫恰好醒來,將這詭祕的氣氛打破,他嘴巴里塞着破抹布。“嗚嗚”的叫喚着。

    牛大力將羅鰥夫從車上拽了下來,狠踢了一腳:“別吵了,還敢越獄,罪加一等!”

    羅鰥夫被五花大綁,身上又套着一個麻袋,他看清這裏是鎮上的衙門,頓時面如死灰。

    李鎮長諂媚的行過去:“爺,這就將羅大有帶到屋子裏去,任您審問。”

    趙瀟譽點點頭:“好。”

    說着,頗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楚傾言,與誠豐一同走進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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