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是信楚傾言的,楚傾言擰着眉頭:“既然是在我家大門外摔倒的,那我也有責任,不如就叫黃大夫來看一看,看診錢我出。”

    楚老二之所以這般鬧就是不想出看診錢,聞言與妙妙娘齊齊點頭:“行!不光是要出看診錢,我妙妙要是有什麼事情,藥費也得你掏!”

    這要求就過分了,畢竟是楚妙妙自己摔倒的,楚傾言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好,我掏!”

    楚立國立刻就去叫黃大夫,圍觀的村民也對楚老二一家指指點點。

    “還是傾言心善,這要是隻摔了一跤,怎麼可能生病嘛。”

    “傾言說經過的時候楚老二一家都沒人反駁,我看就是妙妙自己摔倒的。”

    “爲了省下藥錢和看診錢,他們也不怕妙妙真的有什麼大問題,拖這麼長時間。”

    “哎呀女兒家遲早要嫁出去的,楚軒纔是他家的根本呢。”

    “要不是妙妙和鎮上的公子哥有那層關係,她父母能對她那麼好?”

    ……

    諸如此類的話不絕於耳,現在楚老二一家就是過街老鼠,他們臉皮倒是厚,不紅不白的。

    不多時,楚立國就帶着黃大夫來到了院子裏,黃大夫見到楚妙妙躺在地上,眉頭皺起:“這生病了咋還躺地上,誰讓你躺這裏的。”

    楚妙妙疼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緊緊的捂着肚子,臉色難看。

    自然是楚老二與妙妙娘將她放在這裏的,楚軒的學費還不夠,爲了省出看診錢,想出的法子。

    黃大夫自然也不會真的細問此事,就是隨口一問,他連忙看診,先是看了看楚妙妙的臉色與舌苔,而後搭上她的手腕,診脈。

    片刻後,黃大夫的表情由緊張變爲困惑,而後漸漸震驚,可謂精彩。

    楚老二連忙問道:“黃大夫,怎麼樣啊?”

    他看着黃大夫的臉色,竟然有些沾沾自喜,若是妙妙得了什麼大病,醫藥費也是楚傾言掏,果然鬧一鬧,就不必自家花錢。

    黃大夫臉色極其古怪,他摸着鬍子,眼神閃爍:“老二家的,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楚傾言在一旁冷冷道:“今天這麼多的村民在場作證,要是你們回去商量,回頭再和我要醫藥費與看診錢,我是不認的。”

    楚老二一聽立刻就慌了,他怕楚傾言不肯掏錢:“黃大夫你快說吧,到底是怎麼了。”

    妙妙娘心裏頭也有些着急:“黃大夫,你是不是本事不夠,看不出啥來啊,那可別耽誤我家妙妙,我們還是趁早到鎮上去看。”

    黃大夫一聽這話,吹鬍子瞪眼睛:“我的確是自學醫術,但這點問題還是看的出來的,本想給你家留個面子,是你們自找沒臉,告訴你們,楚妙妙是有孕了!”

    ——空氣中一片寂靜,村民的嘴巴張的能塞下雞蛋,片刻後,一片譁然。

    “楚妙妙還沒出嫁,竟然先與男人做出那等事情!”

    “沒準是和王大盤,上回王大盤不說隨便玩嗎?”

    “我看是鎮上的公子哥,那公子哥每回來,都要在楚老二家裏待上一個時辰呢。”

    “未出嫁就先破身了,還有了孩子,這真是楚家村的恥辱啊。”

    “楚家村怎麼有這等放浪的女兒,我回孃家可都沒臉說。”

    楚老二與妙妙娘張大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臉色綠的和油菜花一樣。

    “不可能!你這個庸醫肯定是診錯了!”楚妙妙尖利的喊了出聲,臉上的汗水更密了。

    黃大夫嫌惡的看了地上的楚妙妙一眼:“我手下就沒有誤診過喜脈,你這如此明顯,至少也要一個月了!”

    村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傳出去楚家村顏面無光啊,他咬咬牙:“楚老二,你們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敗壞楚家村的風氣。”

    楚老二頹然的坐倒在了地上,面如死灰,妙妙娘這回是真的抹了眼淚:“我的妙妙啊,以後可怎麼辦啊!”

    楚傾言早就知道結果,就是想通過黃大夫的口讓村裏人都知道,她這會兒走上前去:“黃大夫,她這個樣子需要吃藥嗎?藥錢我會付。”

    黃大夫有些爲難,問楚老二:“你家是要安胎藥還是打胎藥?這是胎像不穩,倒沒有大問題。”

    安胎,還是打胎?

    楚妙妙已經近乎崩潰狀態,她忍着腹中疼痛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捂着臉跑了出去。

    楚老二與妙妙娘喊了幾聲,也緊接着追了出去。

    “叮!楚妙妙名聲掃地,獲得5屬性點!”

    掏了看診費給黃大夫,楚傾言也沒再多停留,倒是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在村長家裏頭嘰嘰喳喳,就這此事議論了起來。

    趙媒婆眼底有一絲快意,想當初楚妙妙嫌棄他兒子是村裏人,退回禮金,導致楚建業離家闖蕩至今未歸,如今她未婚先孕,名聲敗盡,真是報應不爽。

    因此也加入了議論的隊伍中,還將當初的事情也抖落了出來,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楚老二家中,一副愁雲慘淡之相。

    楚妙妙坐在炕上不停的掉眼淚:“都怪你們,非要節省這點看診費,現在鬧得滿村皆知,你們臉上有光嗎?”

    妙妙娘和楚老二鵪鶉似的縮着脖子,都不再說話。

    “姐,事已至此,不如藉此事早點與魏子鴻成親,拖得時間久了,反而不好。”

    他們心知肚明,這孩子,說不清是后街老樓裏哪個混混的種,可如今懷孕一事已經傳了出去,若是打胎,十里八鄉都會唾棄,倒不如直接嫁了,堵上衆人的嘴。

    “不成。”

    楚妙妙銀牙緊咬,上回魏子鴻來,也不知怎的並未碰她,算算月份,再上一次有兩個半月之久,魏子鴻也不是傻子,定是不會承認的。

    她想過打胎,可若如此做,村裏人風言風語,定會傳進魏子鴻的耳朵裏,到時候魏子鴻不肯要她,她就成了糟糠。

    思索良久,楚妙妙咬着下脣:“看來只好拼一拼了,這個孩子,也未必就是來的不好。”

    妙妙娘幾人聽得雲裏霧裏,卻是尊崇楚妙妙的意思,到黃大夫家裏買了安胎藥。

    天晚,楚傾言將家裏的牲畜都餵過後,給自己做了飯,現在廚藝大漲,她竟能多喫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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