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宮昀身邊的眼線已經報的時候呢,說是宮昀把人給帶走了,可是當宮聿泓再次聯繫宮昀時,宮昀卻說人早就已經跑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喬可芮終於跑到了大馬路上。回憶着這段路,喬可芮更加絕望,就憑自己現在的腳程,想要回到市區至少還要兩個小時,而且現在到了大路上更容易被人抓回去。
從口袋裏掏出泡麪,她胡亂往嘴裏塞了兩口,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身後傳來了汽車鳴笛的聲音,她趕緊向路邊躲躲,等車輛走近她才發現,綁架她的並不是同一輛。
“師傅,師傅,能不能順便捎帶我一路?”
此時已經是凌晨了,那司機看荒野裏突然冒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也是嚇得不輕。
“你,你這是要去哪裏?怎麼大半夜的出現在這兒?”
喬可芮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半夜三更出現在這着實嚇人。
“本來是回家的,結果坐錯了車,到站已經晚了,找不到回來的車就只能自己跑回來了。”
這個理由甚是牽強,司機懷疑的目光在她身上。
喬可芮摸摸口袋,只有喫剩的泡麪,拿不出任何東西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大哥,我一個弱女子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只要你能把我送回家,我家人肯定會給你一大筆報酬的。”
看清了面前姑娘的容貌,眼神單純如同清水芙蓉,想來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八成是被人給拐賣了,司機咬咬牙最終還是讓她上來了。
儘管上了車,喬可芮依然不放心,跟司機借了手機打給宮聿泓。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宮聿泓疲憊的嗓音。
“阿聿,”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在喬可芮臉上肆虐。
“可芮,是你嗎?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在一輛車上,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現在在公司大樓,你給我發個定位,我也過去。”
宮聿泓那裏還坐得住,大步出了大門。
看着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司機也不忍心,拿了紙巾給她。
“我就猜你剛纔在說謊,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心性大。我年輕那會兒也經常跟我老婆吵架,後來我算是想明白了,吵架能得到什麼呀?除了讓兩人關係崩潰以外,什麼也得不到,倒不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談。要是能談攏,那最好不過。要是談不攏,那就知道了對方的底線,以後不越雷池半步便是了。”
喬可芮抽抽搭搭點頭稱是。
“也不算是吵架,就是心裏面不舒服。”
“看看你看看,這是戀愛期小姑娘最容易犯的錯誤,誰也不是對方心裏的蛔蟲,哪能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要我說呀,你想要什麼都直說,你男朋友那麼愛你,這麼晚願意出來接你,肯定是會滿足你的。”
“三爺,再慢一點,雖然說路上車少。”本來應該開車的劉辭,坐在副駕駛上戰戰兢兢。
可是現在宮聿泓什麼也聽不到,他只想趕緊見到喬可芮。
“可芮!”半個小時不到的車程對宮聿泓來說,幾乎是幾十年那麼漫長,接到喬可芮的那一瞬間,他只想把面前的姑娘揉碎了融進自己的身子裏。
“阿聿,”被擁進懷裏的那一瞬間,喬可芮只覺得一直撐着自己的東西轟然坍塌,她軟軟的倒在了宮聿泓的懷裏。
“怎麼了這是?”宮聿泓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他將喬可芮抱而起,在抱的瞬間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腳踝,摸到了一手血。
“這是受傷了?”叱吒風雲的宮聿泓從未想到自己也有六神無主的這一刻,劉辭當機立斷,叫了救護車過來。
“三爺,你先把人放平了,放在地上,別再凍着他了,萬一有其他傷口被咱弄着了就不好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
宮聿泓趕緊把人放好,跪在她的身邊,神態虔誠,彷彿是一個佛教信徒。
救護車來得迅速,也就幾分鐘的功夫,便將喬可芮帶到了醫院。
聽宮聿泓說的嚴重,醫生也不敢怠慢,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最終只找到了頭上的撞傷和腳部的擦傷。
“腳扭傷了,估計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頭上的撞傷並不嚴重,包紮好按時上藥就不會留疤。”
“只是這些嗎?再好好檢查檢查,她怎麼會暈倒呢?”
“精神太過緊繃,沒有進食喝水,又長途跋涉。”
“好,好。”
宮聿泓這才鬆了一口氣,病房裏,喬可芮已經醒過來了。
“阿聿。”喬可芮下意識就想來拉她,但是剛一動就被宮聿泓按住,“你的腳扭傷了,不能亂動。”
“醫生說要幾天?公司裏還有一大堆事兒,等着我去做呢。”
“公司的事再重要,有身體重要嗎?要是你真的想處理,讓祕書把東西送過來就是了。”
“可是……唉,現在的公司可以說是千瘡百孔,我哪裏坐得住啊。”喬可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打下了扇形的陰影,剛剛醒過來,臉上的蒼白還未褪去,看的宮聿泓一陣揪心。
“既然公司處在危難關頭,必然會分成好幾撥勢力,你現在回去也沒用,倒不如在醫院裏靜觀其變。等到最後看清了一切,閃電出手,將他們都給收拾了。”
劉辭帶着買好的早飯過來看兩人正聊得開心,悄悄地將保溫桶放在牀頭就離開了。
“有道理,可是……”喬可芮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到底要如何分清那些勢力,再如何將他們收拾了?
“我知道你心裏有疑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正好趁你在醫院這段時間,我給你好好講一講,你學到了東西,以後也能應付公司事務。”宮聿泓幫他織好小桌子,將老頑童的飯菜一樣一樣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