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就直接進了書房,能感覺到情緒很不好。”宮逸銘在心中哀嘆,本來以爲不過是個普通的家宴,哪裏知道會鬧成這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你過去幫我打聲招呼。”宮澈又往書房那邊撇了一眼,門關得緊緊的。現在湊上去指不定會被罵一頓。

    宮逸銘哪裏敢呀?

    “二叔,他爺爺正生氣,我真不敢過去,要不等會兒他氣消了,我再去跟他交代?”

    宮澈掃了他一眼,等他氣消了我還需要你去打個招呼?

    “大外甥,你爺爺生的是我們兄弟三個的氣,我現在過去只會讓他氣上加氣,你去幫我交代一聲,肯定不會罵你的。”

    宮逸銘沒轉過來這個彎兒,只覺得宮澈的話有道理,快步上了樓。

    宮澈跟在他身後,在樓梯拐角處站定,想打探老爺子的態度,哪知電話響了。在心中咒罵一句,宮澈悄悄下樓接電話。

    “二爺,你讓我們留意的那兩個小妞,現在正在咱們的酒吧裏跳舞呢。其中一個還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

    宮澈一聽哪裏還顧得上打招呼,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門交代司機立馬趕到酒吧去。

    “喝醉的是哪一個?”

    “穿的比較洋氣的一個正在酒池裏瘋狂的跳舞。”

    喬可芮甚少酒吧那樣的地方,肯定放不開,所以喝醉的肯定是蘇晚恬,相比較於喬可芮,蘇晚恬機靈了許多,她喝醉更方便。

    “不管你有什麼辦法,一定要留住他們,等我過去。”

    宮澈按照封薄容的相貌安排了個類型差不多的,送到了酒吧裏,自己則坐在酒吧的角落裏,盯着這一切。

    喬可芮知道懷孕不能喝酒,酒吧老闆拆了好幾個過去,勸酒都未能成功,倒是蘇晚恬來者不拒。

    “都忘了你懷孕了,唉,帶你來這樣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合適。”蘇晚恬喝得醉醺醺的掛在喬可芮的身上,猛然間見神似封薄容的男生走去,眼前一亮,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舉着酒杯走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老孃找你了這麼多天都沒見你的影子,原來是躲到這裏逍遙快活了。看你今天穿的這一身,難不成是出來做牛郎的?”

    那男生臉色難看,但一想到老闆的命令還是勉強應承了下來。

    按照封薄容的脾氣是肯定不會應下來的,蘇晚恬心中還繃着一根弦,但她並未認出眼前的人不是封薄容,只當他是生氣了,把他又往懷裏收了收。

    “我這麼說你你不高興了?那我就不說了,過來陪我喝一杯。”

    遠遠的喬可芮也以爲這男生就是封薄容,等到蘇晚恬把他拉過來,喬可芮纔看清楚。

    “晚恬,你認錯人了。”隨即她又給那男生道歉,“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剛剛失戀,把你認成男朋友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沒喝醉,你看他不是封薄容是誰?”蘇晚恬暈暈乎乎的轉頭對封薄容說,“跟我解釋解釋吧,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跟我聯繫?要是想分手,你就痛痛快快的說老孃可不是輸不起的人。”

    那男人八成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眼神難看,朝宮澈那邊看去,宮澈衝他點點頭示意他從中周旋。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那男人對喬可芮做了一個願意安慰蘇晚恬的口型,真的輕聲細語安慰起來。

    喬可芮雖然覺得奇怪,也只當自己遇到了好心人,往旁邊坐坐,給他們兩人留足了空間。

    那男人聊了一會兒起身對蘇晚恬說,“這裏實在是太悶了,我要出去。”

    蘇晚恬好不容易見到日思夜想的“封薄容”哪裏願意放他走,直接拍上了他的手臂,兩人如同連體娃娃一般朝酒吧的櫃檯走過去。

    喬可芮擔心她的安全眼神一直追隨着蘇晚恬一動不動。

    男人指指裏面的點心,示意蘇晚恬給自己點一份。蘇晚恬一顆心都掛在他身上,哪裏會捨不得一盤點心?買下之後,又拉着那男人回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喬可芮對男人的歉意更甚,也隨即放鬆了警惕。

    蘇晚恬靠在男人身上沉沉睡去,喬可芮怎麼也拉不過來,只能由着她,那男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我看出她心情不好了,你是陪他過來借酒澆愁的吧?”

    “是,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關係,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人跟我聊聊也挺好的,你嚐嚐這個點心吧,是你朋友特意給你買的。”

    出於禮貌,喬可芮吃了兩塊。不同於普通糕點的甜膩,這款點心倒是異常清爽,忍不住她又多吃了兩塊。

    “我看你朋友太累了,要不就在裏面開間房,你們兩個去休息一下。或者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們兩個女孩,這會兒出去太不安全了。”

    那男人不失時機的建議讓喬可芮開始考慮回家的問題,可是她又能打電話給誰呢?跟慕景承已經鬧成那樣。除了慕景承,她似乎沒有別的朋友了。

    “我們兩個到裏面開間房吧,麻煩你幫我扶她一下,我拉不動。”

    喬可芮到前臺去開房,那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勢抱着蘇晚恬跟在後面,感覺到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所包圍,蘇晚恬換了個姿勢摟住了他的脖子。

    拿到房間的鑰匙,喬可芮一回頭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尷尬卻又無可奈何,帶着男人到了房間。男人很紳士,放下蘇晚恬就離開,還順手幫她們關上了房門。

    看着牀上四仰八叉的蘇晚恬,喬可芮嘆了口氣,幸虧今天晚上遇到的好人,不然她們兩個可能要被人扔到大馬路上。

    雖然是在酒吧,但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定的最裏面的房間,關上門喬可芮只覺得外面一片寂靜。

    本來想幫蘇婉婷脫掉外套的,可剛一坐到牀上喬可芮就覺得頭暈,扶着牀才撐着沒倒下。

    “真是太累了,”

    摸摸肚子裏的孩子,喬可芮自言自語道,“辛苦你了,跟着媽媽如此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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