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有兩個人,封薄容還是給他們定了,和外面一樣的就行,交代上菜之後,不一會兒就上了滿滿一大桌子。

    儘管早就餓了,可是心事堵的喬可芮心裏沉沉的,也沒什麼胃口,喝了兩口湯就放下了勺子。

    “到底是誰不肯放過我?我本來想這是喬蔓菱,可是現在想來喬蔓菱應該沒有這個本事了。”

    “別想那麼多,先喫飯就算自己不餓也得多喫兩口,給孩子點力氣。具體怎麼樣?咱們到婚紗店看有沒有監控記錄可以調取。”

    宮聿泓給喬可芮夾兩個菜,“咱們喫完飯就過去,你不用心急。”

    喬可芮實在是沒心情喫,可她想到宮聿泓也是一大早就陪着封薄容奔波,又跟着拔了兩口,知道宮聿泓放下筷子,她纔跟着放下。

    給封薄容發了短信,他帶着喬可芮先去了婚紗店。

    兩個小姑娘怕被罰,到現在消息還沒傳過來。店長看他們兩個過來很是奇怪,還是陪着微笑迎接出來。

    “婚禮進行的如何?”

    “非常不順利,中間出了很大的意外,我們需要看一下店裏的監控。”

    宮聿泓拿了剛纔拍攝的婚紗和伴娘服的照片給老闆看。

    “臨上場時才發現出了這種情況,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但是保管失職,你們是逃脫不掉的。”

    院長嚇得腿軟,知道這幾個都是不好惹的,趕緊把兩人請進了店裏,讓店員端上了熱咖啡。

    “三爺,是我們保管的不到位,這婚紗就當是我白送給你們的,可是監控我們是真沒有。”老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那個房間是專門給伴娘試衣服用的,你想想這試衣間裏哪裏有安裝監控的?我能提供的也就是店面的進出監控,如果您需要,我馬上就讓他們調出來。”

    宮聿泓知道這是情理之中,擡擡眼,讓他先把進出的監控調出來。

    從進婚紗店到出店門,中間的幾個小時,宮聿泓和喬可芮眼都不眨,一個個記錄着當時的人物。在和老闆一起將店員和自己人排除之後,就一個人也沒有了。

    “三爺,封少爺是把我們整個店都包下了,不可能有別的人進來,這不是在去的路上被別人給剪了。能剪成這個樣子,肯定要不短的時間。”老闆看排除了店內的問題,略微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在店裏出了問題,店外面的就是店員的責任了,到時候讓她給封家和蘇家賠禮道歉,大不了把人給開除了,只要這場火別蔓延到自己身上,什麼都好說。

    “只是沒有可疑的人,並不排除是你店裏的人動的手腳,而且你也說了要把衣服剪成這樣需要不短的時間,更何況還要原模原樣的裝回去,不被人發現。”宮聿泓將幾個店員叫了過來,“說說吧,你們今天早上都是負責做什麼的。”

    宮聿泓本就氣場強大,又有名聲在外,幾個店員站成一排,誰都不敢先開口。

    陪完了賓客,蘇晚恬和封薄容也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四個人坐成一排,對着幾個店員一個接一個的問。

    “我就是負責給夫人上妝的,當時一直給您整理頭飾的那個,就是我一直到您出門,我都站在您身邊。”今天開口的是整理頭飾的姑娘,這個姑娘蘇晚恬有印象,在自己身邊,寸步不離。

    “我是負責迎來送往的,一直站在門外面給大家做指引,剛纔監控記錄裏也有,我就是在門口呆着。”

    另外一個青澀的小夥子也很快站了出來,這個小夥子宮聿泓有印象,確實是站在外面,沒有一秒鐘離開監控記錄。

    剩下兩個是打雜的,端茶倒水,什麼都做,各個房間到處亂竄,不好排除他們的嫌疑。

    “梁鑫是專門負責看婚紗的,她一直都守在婚紗那,只要問問她見沒見過我們兩個就知道了。”

    梁鑫就是那個圓臉化妝師,一提起她宮聿泓就皺起了眉頭,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自己人不知道,但是辦事拎不清,還沒清楚呢,就咬着喬可芮。

    “我讓人把他們兩個帶到酒店了,沒交代,估計人還在呢,我這會兒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人送過來。”

    封薄容這店面一包就是一整天,有大把的時間琢磨此事,他們四個也不着急,就盯着對面的店員。

    酒店和婚紗店的距離較遠,就算開車也得半個多小時,這半個多小時對於對面的店員來說,就像是半年一樣漫長,他們就老老實實的站着,連個多餘的動作也不敢做,生怕疑心被引到了自己身上。

    喬可芮中午沒喫什麼,又折騰了這麼久,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店長一看有機會趕緊拿了切好的水果上來。

    “這小店照顧不周,讓你們等得久了。”

    懷孕之後,喬可芮偏愛喫酸的,接連吃了好幾個橘子,連連稱讚味道不錯,宮聿泓笑的溫和幫她剝橘子。

    “這橘子是在哪兒買的?”

    “就對面的超市,他們新上的,買來的時候我們還都說酸,沒想到對了喬小姐的胃口。我再去買幾斤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喬可芮喫的開心差點忘了場合,趕緊把橘子放一下,洗洗手又坐了回來。

    蘇晚恬心情也略微好了一點,強大精神對喬可芮說,“要是你累了就先回去,懷着孩子不方便。”

    喬可芮搖搖頭,“沒事兒,我也想早點查個水落石出。”

    車來了。梁鑫磨磨蹭蹭走在最後面,手裏還拎着那個黑色的大袋子。

    店長一見她進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喬克瑞急忙拉着,“還沒有問清楚呢,先彆着急。”

    梁鑫將袋子放在一邊,站在喬可芮的對面,神情恍惚,如同行屍走肉。她已經算過了,如果這婚紗真要她來賠償,不喫不喝十年,才勉強抵得上。

    “你一直盯着他的袋子,沒有別人碰過?”店長又問。

    這個問題梁鑫已經回答了無數遍了,原本神情木來的她突然瘋狂一把抓住喬可芮領子。

    “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從始至終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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