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欺負我,就是我自己過不去這個坎兒。婚紗的事查的怎麼樣了?有線索嗎?”喬可芮說的不清不楚,趕緊轉移話題。

    “唉,”蘇晚恬盤腿坐在沙發上,接過封薄容切好的水果塞了一塊到嘴裏,“哪有那麼容易?酒店還有婚紗店都查過了,根本就沒有線索。想來想去我覺得是梁鑫做的,可是如果說是她做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確實,梁鑫沒有作案動機。這對她來說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喬可芮習慣性地擺弄自己的小揹包,把手機掏出來連帶着掉出來一個明晃晃的東西。

    “這是什麼?”蘇晚恬彎腰撿了起來。

    喬可芮也好奇,跟着彎下的身子去看,那是一把小巧的剪刀,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銀光。蘇晚恬將它拾起來放在桌面上,纏繞在連接處的幾根線頭引起了她的注意。

    “隨身帶着這個做什麼?剪指甲用嗎?”

    蘇晚恬將上面的幾根線頭扯了下來,卻在看了之後,僵硬了笑容。

    “你拿它剪過什麼東西?”

    喬可芮迷迷糊糊,她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把剪刀,而且也從來沒有把剪刀放在包裏的習慣。

    “是不是我拿錯了誰的東西?我好像沒有買過剪刀。”

    “這上面的線頭,和我婚紗上的材質幾乎一樣。”蘇晚恬的聲音冷了幾分。

    封薄容本來在廚房忙碌,聽到和婚紗有關的話題,急忙走了出來。

    “發現什麼了?”

    蘇晚恬將剪刀交給他,“在這把剪刀上發現了和我婚紗材質相同的絲線。婚紗上的絲線很少用到普通的衣服上。”

    喬可芮深吸一口氣,包她一直都帶在身上,幾乎是寸步不離,就算昨天晚上住在歐陽翎那兒,因爲時千雅的關係,她也一直保持着警惕,幾乎沒有離開自己。那這把剪刀是怎麼到自己的包裏的?

    “喬小姐,從昨天到現在你都見過誰?”

    封薄容擦擦手在蘇晚恬的旁邊坐下,蘇晚恬也扭頭等着她的回答。

    “和阿聿一起出的超市,我們就到了他家樓下,遇到了他的父親,不過根本就沒有接觸,最近的距離也是兩米以外。”回想到昨晚的交談,喬可芮心口一痛,目光也變得哀傷。

    “不可能是他,還有誰?”封薄容不由自主的身子往前探,額頭輕輕抱起,恨不得立馬把那個人揪出來。

    “後來我去小攤兒上喝酒,遇到了歐陽翎和時千雅。”喬可芮仔細回想當時的場面,一杯接一杯的飲料喝着拱籌交錯,她也沒有留意自己的包是否一直在身上挎着。

    “就是她了,我說她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安靜,原來盤算着這樣的主意。昨天晚上悄無聲息將這把剪刀放進你的包裏,以爲咱們兩個會因此生了嫌隙,真是用心歹毒。”蘇晚恬越說越生氣,從沙發上跳了下來,“咱們現在就過去找她,人證物證俱在,他還能跑了不成?”

    封薄容雖然生氣,但是理智還在,一把抓住蘇晚恬,把她摁回到沙發上。

    “哪裏有人證,哪裏又有物證,你怎麼證明這把剪刀就是時千雅的?”

    “封薄容你什麼意思?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她的嫌疑最大?怎麼這麼多天不見她的人影,一出事就能遇到她?”蘇晚恬掙扎着要起身,封薄容一把把她摟進懷裏,緊緊抱着。

    “你現在過去最多就是大吵一架,咱們把所有的事情都理清楚,把證據歸結起來,婚紗價值不菲,都能直接讓她坐牢了。”

    兩人爭論的空檔,喬可芮卻出了神,昨天時千雅的一舉一動,雖然和之前認識的那個姑娘大相徑庭,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不是時千雅動的手。

    “那你說說,咱們要怎麼才能讓她坐牢?”蘇晚恬終於穩了一點,從封薄容的懷裏跳出來,站在沙發邊。

    “拿出證據來,除了這把剪刀,我們必須拿出更有力的物證人證,現在過去找說法只會打草驚蛇,”封薄容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了下,“我會讓人去盯着她,只要曾經做過,必然會有蛛絲馬跡。”

    喬可芮一直沒說話,蘇晚恬怕她心裏面難受,拉着她的手,“咱們兩個也應該做點什麼?你會不會吵架?要不咱們在外面吵一架,讓她覺得咱們兩個已經翻臉了,接下來的動作肯定會大很多。”

    “你這個主意真是?”喬可芮笑出聲來,蘇晚恬的主意還真是別出心裁。

    “我也覺得有道理,不過怎樣不露痕跡的讓他們知道呢?”

    “那個就需要你幫忙了。”蘇晚恬露出了個陰森森的笑容,偷偷湊近封薄容。看推薦的動作封薄容緊張起來,哪知蘇晚恬只是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請他們出來喫個飯不就行了?”

    “對啊,好久都沒叫上官翎一起出來喫飯了,你們要不合計一下,今天中午我就把人叫出來。”

    “會不會太急了?要不緩一緩?”在吵架上,喬可芮在行,擔心會在時千雅那兒露了馬腳。

    “就今天中午,我實在等不及了。封薄容,你先把電話打過去。我們兩個合計一下今天中午的行動路線。”

    蘇晚恬拿着喬可芮到臥室去坐,“到時候要是你罵不出來,就說一些委屈的話,總之說你是無辜的就行了。罵人的角色交給我來扮演。”

    另一邊,封薄容的電話也打了過去,不過他的演技差了些,說話機械的像是讀臺詞,好在接電話的是歐陽翎,知道他爲人木訥,也沒懷疑。

    “我可以帶千雅過去,可是她們兩個有過節,會不會吵起來?”歐陽翎爲難的看了一眼屋裏的姑娘,蘇晚恬不像喬可芮那般好說話,要是在飯桌上吵起來就尷尬了。

    “根本就吵不起來,我媳婦兒今天跟喬可芮吵了一個上午,哪裏有勁兒繼續吵呀?”本來想做出十分痛心的模樣,可是皺了兩次眉,封薄容也找不出那種感覺,索性面無表情的說了出來。

    “那好吧,咱們中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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