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像打太極一般來回試探,誰也不接誰的話,你來我往說了有十幾分鍾,宮聿泓被一個打進來的電話打斷了,兩人這才結束了通話。
宮澈一時捉摸不透宮聿泓的意思,卻不敢掉以輕心。他讓助理再次排查自己的工作動向,確定是否有人跟蹤調查。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放心,半夜爬起來自個琢磨拍了一遍,第二天就這樣頂着黑眼圈到了SN品牌。
徐亞明剛到公司就撞上了宮澈,宮澈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長,徐亞明一轉臉向樓上走去,神色匆匆,而這一切都被徐亞倫看在眼裏。
徐亞倫走上前去,將右手放在了宮澈的肩膀上。
“艾伯特先生,今天早上過來的真早啊。”
“這不是因爲徐總有工作吩咐嗎?”宮澈一看到徐亞倫,全身的細胞都支楞起來,準備戰鬥,精神也隨之一震。
“對於艾伯特先生來說,那工作不值一提。不過,艾伯特先生,不管什麼東西都是有歸屬的,就是你動了別人的東西,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哦?”宮澈笑道,“徐總的意思是我動了你的東西?”
徐亞倫將手放了下來,快步朝電梯走去。
“做沒做只有艾伯特先生心裏最清楚了,不過我希望艾伯特先生明白,有些東西你無論如何都是拿不走的。”
到了辦公室,徐亞倫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剛纔徐亞明的表情,他似乎還和宮澈拉拉扯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必須及早解除關係,扼殺在萌芽中。
碰巧這時,徐亞明進來彙報工作。
“哥,你交代的事我都辦穩妥了,只是最近愛麗莎越來越頻繁的派人打探消息,詢問咱們是否要給他轉讓股份,眼看這事就包不住了,你看接下來怎麼辦?”
“僅憑一個愛麗莎是掀不起風浪的,怕的是她從別的方面動手,不過他到底是個姑娘家,咱們也不是辦法收拾他。”
徐亞倫的目光逐漸冰冷。
看他這模樣,徐亞明打了個冷戰。
“哥,該不會是想……”
徐亞明比了個刀子的動作。
“如果她逼人太深,我也只能這麼做了。阿明,”徐亞倫笑着看向他,“我對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曾經她的要求我都滿足了,可現在居然變本加厲想要咱們SN品牌的股份,你說,咱們能滿足她嗎?”
徐亞明覺得這話意有所指,可那天晚上跟宮澈完之後,他已經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和徐亞倫毫無芥蒂。
“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愛麗莎在商場上也是鼎鼎大名,如果有一天這個人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那個時候若是查到咱們頭上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徐亞倫笑的意味深長,他向前走一步,在徐亞明的面前站定,右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有個簡單的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就比如愛麗莎,她在咱們SN品牌的時候是大名鼎鼎的宣傳總監,可一旦離開了咱們這兒,她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姑娘。可以說品牌跟她是互相成就的,但是SN可以離開她,她卻無法離開SN。”
“哥,”徐亞明沒辦法再裝聽不見,“我知道你這是殺雞儆猴。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做你手裏的那把刀,哥,你卻從來沒有想過我,以後如果有一天我幫你做的這些事情敗露,我要如何在許家立足,要如何在這事上立足?”
“咱們兩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做損害你的事。現在確實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我交到你手裏,那不是爲了拿你當刀子,而是覺得信任你。”
徐亞倫心道,在徐亞倫心中,他還是那個做哥哥的,只要說開了此事就能糊弄過去。
可他沒想到的是,徐亞明經過一天的斟酌,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哥,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個重感情的人,可你跟愛麗莎難道就沒有多年的感情?現在呢?你竟然生出的殺人滅口的念頭。”
“所以要我如何做你才放心?”徐亞倫看看時間,有點兒不耐煩,“難道你要像愛麗莎一樣,從我手中拿到股份纔可以?”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我的親弟弟,現在我手上有多少股份你還不知道嗎?說吧,錢要多少我立馬想發字轉給你。只是,阿明,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聽起別人的話來質疑我。”
徐亞倫越說越生氣,心中唯一殘存的理智讓他剋制住了動手的衝動,可即便如此,他的拳頭已經握得緊緊的輕輕抱起。
“哥,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這個年紀了也應該爲自己想一想。”
“好,那你說你想要什麼?”徐亞倫怒其反向之勢,雙目通紅,“你坐下來吧,咱們好好談談。”
“我也不是一定要股份的,我只是希望咱們能夠共擔風險,免得最後只有我站在飄搖的懸崖邊上。”
“好,很好……具體怎麼辦?你說說。”
此時,門外頭。
“嘖嘖,果然豪門的兄弟情深都是騙人的,這還沒怎樣呢,兩人就爲股份吵起來了。”
“你們怎麼吵都沒關係,重點是咱倆要趕緊把這事告訴艾伯特。要是被別人搶了先咱們就拿不到報酬了。”
“對對對,”答應這人急忙把手機摸出來,將號碼不打了出去。
“喂,你好,”電話那頭響起的是助理的聲音,可這麼重要的是二人不敢貿然告訴助理,只能要求助理讓宮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