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住十幾年了,他四年前搬過來的,租的大蓮家的房子,當時還以爲什麼有錢人,還住樓房,誰知道是村裏的。”
“這人最近發財了,以前不行,前幾年是幾波廠子裏的二混子,每天喫喝嫖賭,現在是跟你們倆個混一塊,總打老婆,出了名的!”
“你們確定嘛?”周建國追問道。
吳宏宇哼哼兩聲道:“確定啊,兩年前打老婆,鬧離婚,他爸媽還來了一趟,一看就是村裏人,聽說在城裏擺攤,村裏種地,怎麼?他跟你們吹牛啊?”
孫龍斌感覺自己兩眼昏花,叫道:“我倆來了那麼多次,你們怎麼不說呢?”
“你也沒問啊!”
何豔麗的目光就沒離開過任千博身上,尤其是他腰間的bb機,站起身道:“各位老闆,怎麼了?他騙你們了?”
“我啊,早就感覺出陸峯沒幹什麼好事兒,要不然能那麼快富起來?”吳宏宇站起身義憤填膺道:“這種垃圾人,就走不了正道,遲早遭雷劈!”
何豔麗盯着任千博,任千博又何嘗不是盯着何豔麗,這個女人,身上透着一股騷氣,任千博作爲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對於這股狐狸味道,可是喜歡的很。
“咳咳!”任千博咳嗽了兩聲,開口道:“我還是想多瞭解一點這個人,這樣吧,我做東,咱慢慢聊,這位美女好像對陸峯很瞭解啊,方便一塊去嘛?”
何豔麗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被邀請,看着旁邊停着的桑塔納,臉都笑出花來,連連點頭,一旁的吳宏宇感覺不對勁,急忙道:“我也去!”
坐在副駕駛上,何豔麗心裏美滋滋,老天爺終於開眼了,陸峯這朵花不開,居然有意外驚喜,看着旁邊的任千博,老是老了點,不過透着一股成功男人的味兒。
陸峯在作坊忙活着,看着賬本,資金已經衝到了二十一萬,外面來拉貨的車輛稀稀拉拉,只剩下周豪手下的十幾輛車。
“大頭,明天開始,給這些拉貨的,抽成變成三分!”
“不多,纔剛剛開始,後面還會有四分、五分。”陸峯站起身道:“躺着賺錢的紅利期過去了,接下來就是瘋狂競爭,利潤下降太正常了,按我說的做。”
大頭看着外面拉貨的車輛,感覺到了危機感,前些日子還想着,這樣的生意穩定點,他能一輩子跟着峯哥。
這才幾天啊!
晚上八點多,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張家大飯館內,任千博喝的滿面紅光,身邊坐着何豔麗,這一頓飯不僅把陸峯的底子摸透,何豔麗順便把自己交代的清清楚楚。
吳宏宇氣的牙根癢癢,心裏不停的罵賤貨,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能碰見任總這樣的大老闆,絕對是機遇!
“老子現在就去找他,媽的,找人收拾不死他,把我當猴耍,還尼瑪天天跟我當兄弟?”周建國叫嚷道。
“衝動了吧?”任千博開口道:“現在的陸峯,可不是那個混混陸峯,人家手裏有錢,你就算打斷他腿,信不信明天他就能找人弄殘你?”
周建國一想,整個人直挺挺的坐下來了,陸峯有錢了,不是他能動得了的,孫龍斌看向任千博道:“任總,您可要給我們出頭啊,這人太奸詐了。”
任千博抽了一口煙,手不自覺的放在何豔麗的腰間,笑眯眯道:“放心吧,我這人最喜歡抱打不平了,看見你們,就像是看見我年輕時候,以後啊,你們就是我兄弟。”
周建國兩眼放光,急忙投誠道:“我看到您的時候,就覺得親切,有一種異父異母親大哥的感覺。”
“我...我也一樣!”吳宏宇急忙道。
“來來來,大家舉杯!”
衆人碰杯,周建國剛讓陸峯這個兄弟坑完,又跳上了另一個兄弟的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