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掛了啊!”電話那頭聲音很是不耐煩,接着響起了盲音。
大嫂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神色有幾分尷尬,開口道:“人家這樣的人都忙,尤其是年底,這個上級,那個慰問的,咱就不多打擾了。”
“老姨,多少錢啊?”江曉紅問道。
“給一毛算了。”
放下一毛錢,三個人走進了夜色之中,老姨砸吧下嘴,嘀咕道:“一個嫁給窮鬼,日子不好過,一個嫁入豪門,看樣子也好受不了,這姐妹倆......”
明天就是新女婿登門的日子,也是大年二十九,宋雪梅又檢查了一遍,準備的格外豐盛,不僅有肉有菜,甚至託人弄到點海鮮。
已經快晚上十點,確定明天都沒問題,宋雪梅才讓江曉燕去休息,至於其他人早就歇息了。
江曉紅今天晚上去了收拾出來的房子,到時候新女婿如果留宿,就是這間房了,陸峯一家三口住在耳房之中。
多多躺在旁邊已經睡着,陸峯輕輕拍着她,看到江曉燕回來,開口道:“你是真的忙,不知道的人以爲是多多的女婿呢。”
“你少說兩句吧,明天人家就來了,你這個當姐夫的,也該忙起來了。”江曉燕洗漱着道。
“我?用不着,你倆嫂子比誰都忙,這麼好的機會,人家恨不得我消失呢,我估計明天上午我也有事兒。”陸峯無奈道。
“啥事兒啊?你今天出去給誰打電話了?”
“人託人找到了我,本地的上級想見見我。”陸峯有些發愁的揉了揉臉。
“鎮裏的?”江曉燕詫異道。
“鎮裏我搭理啊?縣裏的唄,如果不是關係,縣裏的我也不想理。”陸峯有些不爽到。
江曉燕瞪大眼睛看着他,她知道自己男人厲害,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以前她覺得陸峯頂多是有點錢,可是現在他這個囂張的樣子,已經不是錢的事情,是權的事情。
“你不懂這些,現在是他求着我,算了,說這個幹啥,再牛逼有啥用,還不是被你倆嫂子罵,睡覺!”陸峯說着話躺下睡覺。
江曉燕看着他這樣,覺得有些虧欠,放下毛巾上了炕。
.......
大嫂躺在被窩裏睡不着,昏暗中拍了拍江富橋,小聲道:“我今天陪曉紅去供銷社,那個老姨說,陸峯下午真去打電話了。”
“打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江富橋滿不在乎道。
“你知道給哪兒打的?”
“哪兒?”
“白原市,就是曉紅女婿那個市,我就覺得陸峯指不定憋着什麼壞,那年打架不就是因爲飯桌上幾句話,今年被那麼罵,連嘴都不還一下。”大嫂滿臉神祕道:“我覺得他在學那個什麼踐,弄那什麼膽。”
“什麼呀?”
“歷史什麼不是有個什麼踐,弄什麼膽嘛?”
“不知道,沒學過還學人家文化人說話。”江富橋把兩條胳膊放在腦袋下面枕着,想了想道:“還真得防着點,今年陸峯又是小轎車,又是傳呼機,有大問題。”
“對啊,曉紅女婿來了一看,這個姐夫有出息啊,陸峯嘴裏沒一句人話,真忽悠住了,那就是守着錢袋子,不得不說陰險啊,咱怎麼就沒想到呢?”大嫂一副失算了的模樣。
“明天上午,不能讓曉紅女婿第一時間見到他,咱先上,留個第一印象,還有江富路,別看平日裏不說話,背地裏全是主意。”
江富橋點點頭,覺得自己老婆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