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她家裏這種情況,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謝恆目光瞄着江曉紅,陰惻惻的笑了笑,一個都跑不了,他們越是巴結自己,越說明他們極度渴望錢。
不就是錢嘛!
只要自己開心,都是小意思,大不了把花在舞廳的錢砸給他們。
江富橋喝的有些上頭,看着謝恆端起手裏的酒杯道:“妹夫,我也跟你直說,兄弟我去年真他媽不順啊,做生意一直賠,今年都不知道該咋辦,能不能安排一下?”
“這都是小問題,我要是成了你妹夫,你去我沙場,哪個月如果讓你收入低於一千,我給你補上。”謝恆放出了豪言。
這話一出,江富橋兩眼發光,屋子裏其他人都有些震驚,一個月一千塊?
“我幹了,一口悶啊!”江富橋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端起半杯白酒一口灌了下去。
二嫂站在一旁急了,不停的掐着江富路。
“妹夫,我也敬你,我覺得跟着你幹,絕對差不了,兄弟我一眼就看出你將來絕對飛黃騰達,我到時候跟我大哥一塊去,掙一樣的錢,我也悶了。”
江富路還沒等他說話,直接把半杯白酒乾了。
謝恆看着這兩個哥哥的表演,臉上的表情很玩味,就像是看着動物園裏的兩隻猴子拼命表演,想要獲得管理員的青睞一般,滑稽極了。
他慢條斯理的點着一根菸,這一刻心裏竟然有一種帝王般的享受,哪怕是去舞廳消費都不曾有這種踐踏別人尊嚴帶來的暢快感。
畢竟那些人的尊嚴,不知道多少人踐踏過。
“我還是那句話,我想當你們妹夫,成爲自家人,什麼都好說,但是覺得曉紅年紀太小了,有點不太合適。”謝恆磕了一下菸灰說道:“如果成不了一家人,就別怪我了。”
“你別急,再長兩年。”謝恆小聲嘀咕道。
“爸,你陪着點,我去看看妹妹。”江富橋站起身往外走,大嫂緊跟着出去。
另一個屋子,江曉燕坐在椅子上臉色很難看,宋雪梅看着她,呵斥道:“你這麼大個人,這點道理都不懂?他現在又不在,到時候讓他直接滾蛋,再說了,你倆也沒領證,誰知道呢?”
“對啊,陸峯那種貨色,早就該跟他離了。”大嫂在一旁說道:“我也是爲了你好,再說了,人家有錢,剛纔說了,只要成了,就給你大哥、二哥安排工作,每月收入不低於一千塊。”
“多少?”宋雪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一千塊!”
“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兒呢,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啊,人家這種層次的人,跟咱一輩子都碰不了一次面,不喜歡曉紅,喜歡你,你應該高興啊。”
“就是啊,去了喫香的喝辣的,也比你跟着陸峯遭罪強,最主要的是,全家都好。”
“我告訴你啊,我這個工作沒了,明年我一家四口喝西北風可找你去,你每個月給我一千塊錢,知道嘛?”江富橋用手指着江曉燕呵斥道。
“我也一樣,別怪二哥說話不好聽,你不嫁試試。”
江曉燕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冷過,擡起頭看着那一張張嘴臉,他們都在盤算着自己的利益,損失一點都會衝着自己大吼大叫。
自己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沒有一個人替她想一想,前幾年她都快活不下去了,家裏人只是盯着她要彩禮錢,現在又逼着她再嫁。
自己若是嫁了,就怕真成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