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的小子還在發矇,他朋友已經屁顛屁顛的跑到馬嬌面前,鞠躬道歉:“對不起!”
馬嬌高傲的擡起頭,輕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沒說話。
陸峯走過摟着她肩膀道:“走,進去玩兒。”
在衆人目光下,馬嬌牛氣哄哄的猶如最閃亮的明星一般走了進去,一輛奔奔車停在了路邊,綠毛下了車,看到他們才走進去,急忙跟了上去。
捱打的小子用手捂着臉,整個人才緩過勁兒來,一把抓着自己的兄弟喝道:“你他媽是我兄弟嘛?我捱打,你收錢?”
“如果有人抽了我一耳光,給你一百塊,你收不收?”
“我....我收啊!”
“好兄弟!”
...............
進了裏面,裝修只能算一般,這裏女生免費,男生是要收門票的,從這一點來說,老闆還是清楚這種地方的主要吸引力是什麼。
門票三毛錢,進入裏面,左手邊是放映廳,裏面已經有不少人,陸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熒幕上的畫面有些香豔。
門口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嗑着瓜子,隨口將瓜子皮啐在地上,看了一眼陸峯問道:“看不看?一部五毛錢,一塊二買門票,不限時間。”
陸峯砸吧了下嘴,還沒等說話,何小慧忍不住說道:“還是別看了。”
“有機會再來欣賞。”陸峯說完掉過頭走了。
買票的阿姨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繼續嗑瓜子,秦鍾走過去道:“誰讓你們播放這種東西的?”
“你誰啊?管得着?”
“我是市刑警支隊的.......”
“支隊不行,讓你們署長來。”女人別說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
“走吧,這又不歸咱管!”何小慧急忙拉着秦鍾走。
秦鍾一直想在何小慧身邊展示一下自己小隊長的權力,可是他發現,他什麼都管不了,能夠開這種場所的,誰還不認識幾個帶‘長’的,表明是生意,往深了挖,全是勾當!
裏面幾個入口,有檯球廳,有溜冰室,陸峯看向馬嬌道:“玩什麼?”
陸峯搖搖頭。
馬嬌略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什麼都不會,不過也沒說什麼,狼狗平日裏就在旱冰場。
“沒事兒,我教你!”
到了旱冰場門口繳了錢,一人給一雙滑輪鞋子,裏面已經有不少人,時不時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聲音,對面邊緣位置是一排桌椅,坐着幾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中間的位置坐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袖子擼起,手臂上有紋身。
嘴裏叼着煙,翹着二郎腿,身後站着個穿校服的男生給他捏肩膀,說不出的囂張。
目光在現場的女生身上隨即掃視着,時不時有男生走過來恭敬的叫一聲狼狗哥。
陸峯正在換鞋子,綠毛趕了過來,發現女生已經在換鞋子,跟陸峯有說有笑的,關係似乎更親密了。
急躁道:“馬嬌,你還是走吧,狼狗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就憑他,擋不住的。”
綠毛剛說完就被管理員攔住說道:“買票,不買票就往外面站。”
馬嬌把旱冰鞋提上去,朝着陸峯問道:“你怕嘛?”
“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已經把我字典裏面的‘怕’字撕掉了,別管他是狼,還是狗,今天都不行!”陸峯豪氣道。
綠毛想多說兩句,可是管理員已經讓他出去,要麼買票,他身上那點錢剛夠打車過來的,已經口袋空空,根本支付不起如此昂貴,高達五毛錢一個小時的高檔消費。
馬嬌看他快要被趕出去,陸峯顯然不想出這個錢,倆人關係更像是閨蜜,她從兜裏掏出一塊錢遞過去道:“我替他出了。”
管理員接過錢,在本子上登記一下,從鞋架子上拿出一雙旱冰鞋丟在了地上。
秦鍾和何小慧並沒有換鞋,站在那看着陸峯道:“我們是保護你,但是........”
“知道了。”陸峯擡起頭看了一眼秦鍾說道:“不用說那麼多遍,我在做什麼我心裏清楚,您厲害,說不定一會兒得把我銬起來,只要沒有突發情況,你們可以在這溜達一下!”
秦鍾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在他的心裏,這種任務被保護人應該完全被自己支配,哪怕再有錢,這一刻在他面前都應該是謙遜、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