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不去了,現在在廣場參加一個峯會,四川那邊出了點事兒,得趕過去。”
“又出事兒?”江曉燕的聲音裏滿是失落,說道:“你這每天睜開眼,就像是救火隊一樣,四處滅火。”
“創業嘛,就是這樣,隨着公司穩定,我不僅有時間陪你,還能非常有錢的陪着你!”陸峯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歉意,問道:“你最近沒亂喝藥吧?”
“沒有,不喝了,在練瑜伽,她們說練瑜伽是養巢的,我最近感覺自己狀態挺好的,你就在廣市,要不抽空回來幾天?”
“我感覺出來了,我現在在你眼裏,就是生孩子的工具,需要來就叫過來,你都不說想我。”陸峯話語裏有些酸溜溜道。
江曉燕被他一句話說紅了臉,本來按的免提鍵,急忙拿起電話道:“瞎說什麼肉麻話,多多在旁邊呢。”
“那你想我嘛?”
江曉燕的俏臉通紅,她是那種非常傳統的女性,輕咬嘴脣,用蚊子般的聲音道:“想!”
“什麼?”
“哎呀,我說想,聊點別的。”
“我也想你啊,mua!”陸峯對着話筒親了一口。
江曉燕被他羞臊的滿臉通紅,看向多多道:“你去娛樂房裏玩去。”
“不寫作業了!”多多激動的朝着娛樂房飛奔而去。
看到多多離去,江曉燕才暗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在呢,你瞎說什麼啊,那麼不正經,這次去得多長時間啊?”
“這個沒譜,說不定十幾天,也有可能一兩個月,事情比較棘手!”
“跟你說個事兒啊,我妹不是結婚了嘛,謝恆想借點錢,再盤下來幾個沙場,我媽也給我打電話,我妹電話裏哭哭啼啼跟我說。”江曉燕嘆了口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跟陸峯張口,畢竟謝恆當初娶江曉紅,不就是衝着陸峯嘛。
“要借兩百多萬,我給回絕了,我大哥在電話裏罵我,這幾天都睡不好!”江曉燕說着話嘆了口氣。
陸峯已經給了他們夠多,從一個普通的鄉鎮家庭,到現在絕對的富裕階層,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再罵你,你就說咱不跟他來往了,你也別整天憋在屋子裏,出去找人玩兒,那邊花花世界,多好啊!”
“我最近認識了幾個幼兒園的家長,前幾天還去海邊玩了呢,買了幾件衣服和包,一個叫什麼範思哲的牌子,好貴啊,我買完人家說價格,我都後悔了,可是那麼多人看着,我沒好意思退,花了五萬多。”
“咱家這家庭,四五萬也叫錢,沒事兒,放心花。”陸峯安慰道。
這通電話打了快三個小時,說的都是一些家長裏短,更多的是她的煩心事兒,哪天去接多多發生了什麼,哪個孩子的家長怎麼樣,認識什麼新朋友。
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陸峯卻聽的津津有味,有時候會心一笑,那種分享一個人日常生活的溫暖,足以給一個男人的心窩裏裝進太陽。
電話一直打到了晚上十一點,江曉燕把電話轉接到臥室,躺在牀上聊着,說着說着實在太困了,睡着了。
陸峯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微鼾,臉上流露出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不參任何的假,從心底深處滲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