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峯若是在,絕對認得出,這人就是火車上那個阿姨。
這幾天的時間對於這位阿姨而言,簡直是翻天覆地,原本拿到三十萬,應該過上幸福的生活,然而她卻小瞧了自己的男人。
房間門打開,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走了進來,烏黑的平頭顯得很有精神,一身高檔西裝,襯衣領子上有口紅的印記。
陸峯站在這個男人面前,一時間絕對認不出他來,別說陸峯,就是阿姨也有些恍惚,他是誰。
“你怎麼還沒走?我告訴你,三萬塊錢不少了,再跟我鬧騰,小心我不客氣!”大叔橫氣道。
“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兩風風雨雨走過了二十多年,你不念我的情,你也顧忌一下孩子吧?”
“孩子?沒錢孩子都他媽不認你,你還好意思說二十年?這二十年我過的啥日子?咱兩早就同牀異夢了,我也沒虧待你,拿着三萬塊錢滾蛋。”
“那個女人呢?她對你好?給你生養了一兒半女?你四十多歲的人,分不清誰對你好嘛?她就是圖你錢,你有幾個錢啊?”
“少說那些,圖我錢怎麼了?我樂意啊!”
阿姨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絕望,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說道:“讓我走可以,把賬本給我。”
“什麼賬本?”
“就是那天拿到的那個賬本!”
大叔想起來了,這東西絕對是個燙手山芋,從內襯兜裏掏出來,隨手丟在阿姨,說了一句滾吧,掉過頭走了。
阿姨拿過賬本翻看了一眼,她這兩天收到了不少風聲,這座城內的黑白兩道瘋狂的找着這個賬本。
她要帶着錢走,儘可能的帶最多的錢,給兒子一個好的未來。
帶着報紙出了出租屋,找到一個電話亭給報紙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日報總務室,請問有什麼事情?”
“你好,我想問一個人的信息,在你們這上過報紙,佳峯電子的董事長,陸峯,我想要他的聯繫方式,我是他村子裏的親戚,在這打工的,看到他上報紙了,不知道怎麼聯繫,想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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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商界在今夜徹底沸騰,這一年多的時間,本地的企業憋的太難受了,原先是本地龍頭企業,現在成了中下層。
以前想見哪個就見哪個,絕對是橫着走的存在,這一年的時間全夾着尾巴做人。
外地企業的入駐,讓這些人心裏落差極大,他們掙的錢並沒有少,反而多了起來,只是社會地方一落千丈。
馬全濤這一手讓不少人歡呼,有人不斷的打電話過來,恭維他比柯丙硬氣多了,真以爲本地人好欺負啊?
更多的人看到他這一手侵吞佳峯電子廠股權,不僅心動裏,眼睛都紅了,賺錢哪兒有搶錢快啊。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馬全濤頗有一種登頂成爲本地商界教父的錯覺。
相比較馬全濤的風光,柯丙卻氣崩了,剛纔又接了一通電話,什麼都不說,先挨一頓罵,掛了電話氣的直踹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