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惹事兒,白經理帶來的人。”
“白經理牛逼啊?現在是副經理了,過幾天就得打包行李滾蛋,我他媽不跟你一般見識,惹急了老孃,找幾個哥哥來收拾不死你!”
白梅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環境,提着自己的東西,打開房門就走了出去,這一路上她看到那些女人抱着禿頂男人唱歌,獻媚。
還有在包房外卿卿我我,各種燈紅酒綠,耳邊響徹的只有音樂,連那些笑臉說出話都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
她腦海裏回想起陸峯跟她說的話,你是個清純的姑娘,好好找個正當職業上班,多笑一笑,愛笑的姑娘運氣不會太差的。
“你幹啥?橫衝直撞的?找誰?”一個內保將她攔了下來。
“我找白玉蘭!!”
幾分鐘後,白梅花坐在一張辦公桌面前,白經理放了一杯熱水在她面前說道:“營業時間,你在娛樂區橫衝直撞的,幹啥?”
“你給我安排的宿舍,住着一些不乾淨的女人,還跟我吵架,要打我!”白梅花沉聲道。
“有的住就不錯了,你想住哪兒啊?要不在這上班吧,安排你去人事部,那邊宿舍挺好的。”白經理坐下來道:“我幫不了你什麼,這件事兒是你自己選擇的。”
白梅花坐在那在猶豫,說道:“你說的對,我們就是萍水相逢而已,他那天坐着一個男人的車,跟那個男人說...........。”
白梅花把那天的情形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白經理立馬帶着她去了柯丙辦公室,柯丙連着問了好幾次,白梅花很肯定自己沒說錯。
他坐在那拍着胸口,後背冷汗都下來,連呼幾聲好險!
“去,給她開間房,照顧好點啊,明天帶去上班,白經理,這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啊!”柯丙吩咐道。
“您放心。”白經理面露笑容,這一次自己辦成這麼件事兒,絕對受重視了。
套房內一切都精緻無比,白梅花看着如此漂亮的房間有些恍惚,從又髒又臭的宿舍,到酒店的奢華套房,前後不過十幾分鍾而已。
柯總坐在椅子上咒罵了兩句陸峯,這人是真的陰險,居然給自己下套,站起身走到保險櫃前,打開門把裏面的兩個賬本拿出來看了一眼,防止自己不堅定,再動搖,拿打火機直接點着了。
白經理敲了敲,被裏面的煙嗆的咳嗽了兩聲,問道:“柯總,您燒什麼呢?”
“就是之前安排進安保部的那兩個人,還有用嘛?那兩人工資可不低啊!”
柯丙想起了舊皮衣和絡腮鬍,這兩人沒用了,擺擺手道:“讓他們滾蛋,工資一分沒有。”
“好的!”
處理好了一切,柯丙打開窗戶放着煙,看着外面的夜景,臉色格外的冷峻,陰沉道:“耍我,知道你這個人腦子好使喚,老子不跟你來這套,非逼着我下死手,是吧?”
次日,銀行一開門,葉無聲就去預約,約定好下午兩點半來取款。
上午,陸峯醒來先給柯丙打過去電話,通知他晚上一塊喫飯。
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第二次打過去才接起來!
“喂!誰啊?”
“是我,陸峯!”
“哦,是你啊,怎麼了?”
陸峯聽他這說話的口氣,心裏咯噔一下,總感覺不對勁兒,他好像又狂了起來。
“今天晚上定個地方,我、何家樂、你,三個人一塊喫個飯,我昨天給他打電話爲你求情,人家答應了,這事兒不牽扯你,懂嗎?”
“那我得欠陸總一個大人情了,陸峯啊,你是真的聰明,站在何家樂那一邊,搞死我們,就能輕而易舉的拿下一號廠,你也順便成了何家樂的心腹,佳峯電子想在這裏發展,必須找個靠山,我告訴你,這事兒來回拉扯了一年多,要不是賬本丟了,會繼續僵持下去!”
“你說這些幹什麼?”陸峯已經感覺到什麼。
“幹什麼?我告訴你,一切都會恢復到你沒來之前的樣子,繼續僵持下去,今天晚上,不見不散。”柯丙陰惻惻道。
“在哪兒不見不散?”陸峯問道。
“我會去找你的,你不是說有賬本嘛,不是說鐵板釘釘嘛,還給我求情?哼,咱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啊!”柯丙說完掛斷了電話,接着又給本地幾個惶惶不可終日準備跑路的朋友打電話過去。
這事兒不能他一個人幹,得多找點人一塊幹!
陸峯聽着電話裏的忙音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心裏納悶,這事兒怎麼會泄露出去呢?
不過他也不在乎了,真的賬本,馬上就到了。
二十萬被裝進了一個帆布包裏,鼓鼓囊囊的放在桌子上,下午兩點多,尋呼機滴滴滴響了起來。
陸峯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寫着,人民公園東門,雕塑下!